马疤子是果敢族,出生在滇缅边境。年轻时带着兄弟来京城打天下,多年奋斗成了京城有名的大拆家,掌握一条通往沙俄的供货线。京城警方留意他很久,一直想抓捕却没有确凿证据。无所不能的阳朝区群众,都奈何不了马疤子。
每个月中都是马疤子收货发钱的账期,大笔现金和交易流水,都放在重达半吨的保险箱里。平时马疤子很谨慎小心,这些年一直都没出过错。昨天刚子不光勾走马疤子的小三,还偷走了这个保险箱。
马疤子急眼了,里面不光有半亿现金,保险箱的夹层里还有个加密优盘,里面存储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大白天下,可就要了亲命。
马疤子盯着钱小龙狞声说:“刚子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钱小龙双眼茫然:“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马疤子重重的抽了口雪茄,双眼阴冷:“让他开口。”周围的黑西装一拥而上,伸手擒拿钱小龙。
“住手!”罗震冲到钱小龙的身前,双眼烁烁盯着马疤子说:“钱哥不骗人,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何苦苦相逼?”
“他说我就信!当我是白痴?”马疤子眼中星火闪烁:“别特码的傻愣着,动手啊!”周围的黑西装挥动砂锅大拳头,对着罗震和钱小龙砸去。
不能再退了!罗震眼眸中闪烁星火,黑涩会也不能欺人太甚!愤怒中罗震发出声虎吼,双拳如电,格挡开黑西装黑西装抓来的大手,左腿为轴,右腿如鞭,一个个黑西装被踹的往后倒飞。
“吼!”全身肌肉暴涨,罗震双眼放光,摆出格斗的架势,一字一顿说:“今天我在这,谁也不能动他。”
“呦吼!还是个练家子!”马疤子把雪茄按在墙上,怒骂着:“都特码的是死人啊!抄家伙,给他放放血。”
刷!黑西装们从衣服里拉出寒光闪闪的西瓜刀,一个个的眼中都闪烁着凶光。马疤子做的是杀头买卖,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手下自然养了帮,杀过人,见过血的亡命之徒。原本就很紧张的局势,亮刀后局势变得更加紧张。
罗震毫不惧怕,双拳紧握,双眼里全是昂然不屈。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罗震现在就想换上鲜花盔甲。
“把刀放下!”安思危从枪套中拉出枪来,打开保险瞄着马疤子。
马疤子双眼血红,拍着胸膛大喝:“真有种就往这打!老子眨了眼,就是你孙子。”周围的黑西装都往前凑了凑,空气中弥漫着极其浓郁的火药味。
“疤爷,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条命吗!”钱小龙慢慢站起来,双腿上白皙的纱布往外渗血,原本惨白的脸一点点变青,钱小龙冷冷的说:“我跟你走。”
“不!”罗震拉着钱小龙说:“老大,你不能去,他们根本就不讲道理。”
马疤子本就鲜红的眼,现在变得更红,瞪着罗震怒吼:“小子,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江湖事,江湖了。”钱小龙也拍了拍罗震肩头说:“如果我回不来,记得帮我照顾爸妈。”
“我不让你去。”罗震又把钱小龙拉到了身后:“我不管什么江湖不江湖,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你照顾我,在寝室里你一直都是我老大。今天这件事,我扛了。”
家境并不好的罗震,刚进学校的时候被一些学生排挤。自幼练武的罗震年少气盛,一言不合与别人动起手来,三拳两脚把别人击倒,校方震怒要开除罗震。是钱小龙四处奔走,据理力争,找到最关键证据才把事件逆转,这点恩情罗震会还一辈子。
“你扛!倪特马不醒目!”马疤子终于在盛怒中失控,指着罗震怒吼:“弄死他!”黑西装们挥舞着西瓜刀冲过去,一个个脸上浮现着狰狞,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杀气腾腾的砍向罗震。
“全死开!”罗震没有退缩,反而前冲两步,双手如龙,抓住两个黑西装的手腕,半秒不到就完成空手夺白刃。罗震双刀一抖,西瓜刀反握,挥舞着刀背往前砍去。
嘣嘣嘣嘣!西瓜刀与西瓜刀在虚空中碰撞,火花四射。轰轰轰轰!不留手的罗震凶悍如虎,半步斩一人,刀刀不留情。一个个壮硕的黑西装被砍翻在地,罗震手下没有一合之将。
“还是个硬茬子!”马疤子的脸都气青了,怒吼着:“阿哼,阿哈。搞定他……”
两个身材矮小,面目黝黑,穿着破旧迷彩服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眼色阴鸷,枯黑的双手反握两柄尖刀。
高点的叫阿哼,矮点的叫阿哈,是跟马疤子打江山的老弟兄,从滇缅冲到黄金区,跟将军保镖切磋都不落下风的狠人。
罗震把砍钝的西瓜刀丢在地上,小心翼翼盯着对面的敌人,他们很危险,比阿豹还危险。精通格斗技法的阿豹好似条家犬,哼哈二将是野性未驯的饿狼。
“杀!”两个人四柄军刺,绽放出无数点寒星,层层叠叠刺向罗震的身躯。
“来得好!”罗震并未闪避,依然往前冲锋,士气可鼓不可泄,面对这般老道的杀手,又是一打二,罗震明白必须要速战速决。
“哈!”左边的汉子见罗震不闭,眼中闪烁异色。
“哼!”右边的汉子牙齿紧咬,手中的军刺跟用力的刺向罗震的胸膛。军刺硬度很高,穿透力也很强。阿哼全力施为,能刺穿三公分厚的钢板。
来了!近了!罗震并未闪避,用血肉之躯硬抗。能挡住弹头的鲜花盔甲,一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