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邪修将云玄霜带到了这里,便施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来他的修为不高,而且她身上还有遮掩灵力的宝贝在,是以邪修以为她不过是一介凡人,手脚被缚便逃不出他的掌控,就这般放心地回去向指使他的人复命去了。
云玄霜微微冷笑,难怪那韦贵妃能在宫中横行,这些年来没有宫妃能将她搬倒,除了老皇帝昏庸愚蠢之外,这位站在韦贵妃身后的邪修也是功不可没啊!
毕竟,宫斗高手们段数再高,用得毕竟还都是凡人的手段,又怎么能想得出来,韦贵妃和她们的争锋,已是脱离了寻常凡人之力的界限?
如果是寻常修士,做这种干涉凡人的权力争夺之事,到头来对修士有害无益,说不准在进阶的时候就会引来天劫,可邪修本来做得就是各种无底限之事,再多上几项也无所谓,反正在这个世界修行不易,能顺利活到金丹期的邪修真是近千年也未见得出现一半个,所以就算有天劫又怕什么呢?
想到上辈子自己就多半是被这个邪修给害了的,云玄霜就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这里是邪修的老巢穴,她倒要探上一探。
她身在的这个石室,向外的出口是一道拱型门,连大门都没有装,云玄霜就直接走了出去。
拱型门外便是一条斜着的通道,同样的昏暗无光,阴寒入骨。
云玄霜小心地动用神识侦察了下周围十几米左右的一圈,并没有发现活物,这才挥指一弹,施展了个小法术,一只小小的光球浮在半空,照亮了云玄霜身周的环境。
通道也和石室一般,上下左右都是用几米的大石条砌成,密不透风,虽然通道的顶至少有两米以上,可还是给人一种压抑憋闷之感,云玄霜想了想还是朝上走去。
行了几十米后,她在通道的石壁上发现了凿出的灯龛,底座上还阴刻有祥云蝙蝠纹,灯槛中还放着青铜的灯台,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年没人动过了……
云玄霜心中微惊。
这里,看着怎么这般像一座古墓?
午后的凌波宫格外的安静。
主子才发了一通脾气,原本欢迎晋安王妃的宴会亦是不欢而散,虽然胡公公安慰过娘娘之后,寝殿中再没传出来摔东西的声音,但宫侍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个个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作事,生怕自己因为哪里一个不起眼的原因就断送了小命。
是以当胡公公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凌波宫中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这些年,虽然贵妃娘娘身份所限不能随意出宫,就是回娘家省亲,那是三五年没有一回的,因此贵妃娘娘想做什么事,就只能通过胡公公这个心腹出入宫禁来替她办了。
胡公公出宫的次数么,跟那些负责采办的太监们比起来不算多,可若是跟其他宫里娘娘身边的公公比起来,那就多了去了。
每隔十天半个月的,胡公公总会出宫一趟,当然了,从宫外回来的胡公公肯定会给娘娘带来一些好消息,所以每次胡公公回来时,娘娘的心情总会变得很不错。
虽然外头深秋清寒,寝殿内是早早就点起了金丝炭,温暖如春,香气馥郁,韦贵妃穿了件薄薄的袍子,正斜倚着贵妃榻,两只手被宫女们捧着,小心翼翼地涂上香脂又轻轻按摩揉捏。
先前那一通摔,也算是累着了贵妃的玉手,可不就得好生地呵护保养一番?
见着胡吉进来,贵妃难得地开了尊口,“都下去!让胡公公来伺候本宫。”
侍女们静默地行礼退下,绮丽香浓的大殿内,便只留下两个人。
年轻貌艳近来不常伴驾的娘娘,和长相清秀的公公,呵呵……
胡吉眉尖一耸,大喇喇地往贵妃榻上一坐,阴阳怪气地伸出了手在空中作势比划着,“来,来,换咱家来伺候娘娘……”
这个女人,别看外表的皮相还跟多花似的,其实内里早就烂得又黑又臭了,偏偏这些年来,因为在宫里养尊处优,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是个娘娘了?
韦贵妃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将自己的脚不着痕迹地往回缩了几分,好离胡吉远上一些。
“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胡公公又何必计较?那件事办得如何?”
胡吉半垂着的眼角瞥了韦贵妃一眼,“成了。”
有他出马,又有什么不成的?
韦贵妃格格地笑出声来。
“不过是个走了运的乡下丫头,也敢来凌波宫打本宫的脸?”
巴上了晋安王那个老头子又如何,惹恼了本宫,分分钟打落回原型!
说着凤眼横斜,眼波流转着戾气,傲然笑道,“你也别把人弄死了,那乡下丫头可生得不错,等你腻了就卖到京城的堂子里……我倒要看看,那个老头子知道了他的小王妃成了堂子里的姐儿会不会气得翘了辫子?”
“知道了!”
胡吉从鼻子里哼了声,很是有些不耐烦。
他可很少碰那些没灵根的凡女,又不能助他修为精进,不过就是享受一番而已,什么样的美人儿寻不到?
几个时辰前,他负着那个王妃奔了几十里的路,虽然身有法术,此时也不免觉得累了。
他跑前跑后,冒着危险出苦力,而这个女人就能窝在宫里坐享清福,使唤自己还上瘾了怎地?
“做是做了,你也别忘记自己该做的正事儿!如今晋安王进京,才三天不到,就把刘盈给砍了头,现如今又揽下了石家那群人,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