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淀了好一会儿,凯莉才启动了车子,回去了。
回到别墅,她把车停到了车库里,立马就奔上了楼。
她的速度极快,呼吸不稳,步伐中带着几分急促。
好怕……
心好似要从自己的口中跳出来一样,一下一下,急促而用力。
急匆匆的跑到了客厅里,没有看到司徒远的身影。
再跑到书房去,也没看到司徒远的身影。
阿远,在哪里?
着急的已经不能用大脑来思考问题了。
泪痕已经布满了凯莉的脸,眼中雾蒙蒙的,全是水雾,稍稍眨眼,泪水就顺着睫毛滑落。
心瞬间疼的不可遏止,她小跑着,脚上还踩着高跟鞋,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
“啊!”
不小心崴到了脚。
那钻心的疼,让凯莉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
她表现的再好,再让人满意,看起来再独立坚强,可她始终是那个被人护着长大的小公主,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慌乱?
她都要着急死了。
勉强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去了卧室。
司徒远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满心的委屈,就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呜呜呜……呜呜呜……”
大哭出声,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一样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看到了司徒远,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真的太委屈了。
沉睡中的司徒远,听到了耳边一阵呜咽的声音,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他拿手在耳朵边掏了掏,然后又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想要把那噪音,隔得远一些。
凯莉伤心的不得了,看到司徒远这般,哭的更大声了。
在床上辗转不停,司徒远终于睡不下去了,他把被子一掀,猛地坐了起来,“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任谁在熟睡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不开心的。
尤其他还是一晚没睡,本来就头疼欲裂,现在……
更是被吵得头疼难受。
被吵醒了,难免有起床气。
“呜呜呜呜呜……”凯莉被司徒远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瞬间哭的更厉害了。
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阿远还凶她。
抽抽噎噎的哭着,但凯莉的声音,还是放的轻柔了几分。
司徒远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目光落在凯莉的身上,这才发现,她的身上脏兮兮的,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哭的花了,怒气不由得消了几分。
出去一趟,怎么能把自己给闹成这样?
“你这是怎么了?”司徒远的声音柔和几分,更多的还是惊讶。
这女人……
是出去和谁打架了还是怎么的?
把自己弄成这样,也是个厉害的。
司徒远这么疑问,凯莉直接扑了上去,隔着被子抱住司徒远。
“你这个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上了?”司徒远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直接想伸手把身上的这个女人给推出去,可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任由她这么抱着自己。
凯莉的心都在颤抖,她断断续续的道:“真的吓死我了,呜呜呜……阿远我怕,我真的好怕!”
泪水掉在被子上,将被子浸湿。
“到底怎么了?别哭了,先把事情给我说说,我看看到底给怎么解决,你一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司徒远耐着性子道,一副温柔的好情人模样。
凯莉又抽噎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了,整个人窝在司徒远的怀中,才道:“是这样的,我不是去了警局么,然后……他们查出来,沈妙语出事的房子,之前是我的。”
说到这个,凯莉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他们怎么会查到?
怎么会想到差这个?
司徒远诧异的扬眉,神色微冷,“你是说,他们查到那房子是你的了?查到的是具体的情况?”
“嗯,他们给我看了一份资料,是我买的时间,所经过的所有程序,还有户主变更成沈妙语的时间。”凯莉认真的点头,心下又是一阵不安。
这么隐秘的信息,他们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司徒远又紧张的询问。
这个女人的回答……
完全有可能决定这事情的成败。
凯莉吞了吞口水,看了司徒远的神色一眼,不由得胆怯了。
阿远的表情好可怕。
“我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房子会变成沈妙语的,然后又假意的委托他们,帮我查清事情的真相。”
想了下,凯莉还是实话实说。
司徒远点了点头,“回答的不错。以后不管谁问你,你都这么回答。”
“嗯!”
郑重的点了点头,凯莉一脸的认真。
这事关他们的未来,她怎么也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的。
“好了,不要伤心难过了,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要太慌乱,你只要记得,还有我在就行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来扛着。”搂着凯莉的手又用力几分,司徒远轻声哄着。
凯莉的眸子又红了几分,眸中水汽缭绕。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她何其有幸。
“嗯,我不担心了,只要有阿远在,那我就什么都不怕。”
坚定的开口,凯莉相信,只要他们一心对外,就一定能把这个事情给遮过去。
毕竟……
那个女人,现在连醒都醒不过来了,不是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