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
在自己房间,沈夜尧看着医药箱内完全乱七八糟的药瓶和推拿器具,自己,都有点哭笑不得。
轻声叹口气,沈夜尧伸手,一一将医药箱内的东西归位,同时,认真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自己,好像对这个谢聆韵的关注,太多了点,沈夜尧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认真的思考。
自己,到底对谢聆韵,是什么想法?
关心、关注,肯定是有的,沈夜尧手指握拳抵着下巴,那么,其他的情绪和想法呢?
好像,也是有的?可是,往深里一想,又好像,是没有的?
在架子面前想了一会,面对着愈发纷乱的思绪,沈夜尧怔了一会,摇头笑了。
想不通的东西,就不要想了,自己在地球生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些想不通的事情,过后,多花点时间,好好想想就是了。
总有一天,是可以想通的。
至于谢聆韵……
就当自己交了一个好朋友吧,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有正儿八经的认识一个朋友了。
沈夜尧如此想着,心里的杂乱,放松了下来,手上收拾的动作,也轻快起来。
收好东西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沈夜尧还有心思,从饮料架上,取下一瓶橙汁。
甜橙口味的糖都吃了,应该不会排斥橙汁这种饮料吧,沈夜尧将橙汁放到谢聆韵面前的时候,还有心思,思考着这个话题。
不过,谢聆韵并没有注意到沈夜尧放到自己面前的橙汁,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手中的糖包上。
“沈夜尧,你说,你的这个医术,是你外公传下来的,但是,你又没有见过你外公。那么,这个医术,是你父母传给你的吗?”
突然,谢聆韵发问。
“……算是吧。”
措不及防的听到谢聆韵的这番问话,沈夜尧怔了一下,认真想了想,斟酌着回答。
“那……你父母,现在在哪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谢聆韵偏过头,看着沈夜尧。
“……他们,已经过世了。”沈夜尧再次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小心的回答。
他一个人生活了600年,哪里来的父母?这样的说辞,绝对是最省事的法子。
不然到时候要是别人真的来查他“在世”的父母,他又从哪里变一对“在世”的父母出来。
一个谎言,要圆起来,那可就不是再撒一个谎就能解决的事情,与其日后老是思考要如何善后圆谎,还不如一次性断掉所有会发生解释的可能。
“那……他们离世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谢聆韵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糖包,怔怔的问。
她的手,紧紧抓着糖包,圆鼓鼓的糖包在她的手指下,已经完全变形,一颗颗糖果,从她的指缝间漏了出来。
“……”沈夜尧没有说话。
这样的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同时,心中也有点不悦,谢聆韵……今天来,真的是治伤吗?确定不是来查户口的?
“啊,对不起!”
由于一直的绅士风度,心中虽然不悦,沈夜尧的脸上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来,不过,他的不悦,谢聆韵的直觉,却非常敏感的感觉到了。
这份感觉,让她猛然清醒了过来。
她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问了什么,猛然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问话,并不是那么恰当。
或者应该说,非常的不恰当!
“对不起对不起!”谢聆韵慌忙的道歉,“我刚刚昏了头了,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谢聆韵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慌乱的话语间,顿时想到了自己刚刚沉浸的思绪。
如此一想,心中,就是一痛,谢聆韵脸色都变了。
她咬着嘴唇,顿了很久,还是开口:“我只是……想到了我爸爸。”
“我很小的时候,谢氏的生意,还没有做起来,家境,并不是特别好。”谢聆韵低头摸索着手中的水杯,轻轻的说,“为了让我和妈妈的日子过的好一点,爸爸早出晚归,从来没有在家里过。”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经常因为这个事情生爸爸的气,爸爸回来的时候也跟他吵架,而爸爸也是个暴躁的脾气,父女两个,经常就跟吵的很厉害。”
“有一天,我跟爸爸吵架吵的非常厉害,气冲冲的跑出去,被门槛绊倒,膝盖划破一大层皮,血淋淋的。”谢聆韵低着头,“那一次,我哭的非常惨,彻底把爸爸吓到了,他那么凶的一个人,硬是买来了我最喜欢的橙子口味的软糖,放下脾气来哄我。”
谢聆韵低头看着膝盖,她并不是疤痕体质的皮肤,小时候那鲜血淋淋的伤口,经过这么多年,早就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伤口看不到了,但是,当时的场景,还深深的印在谢聆韵的心中。
从那时候开始,谢聆韵真正的意识到,父亲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疼爱,跟父亲也亲近起来。
只是,很可惜,用齐芳的话说,这对父女上辈子肯定是仇家,这辈子只要碰在一起,就没有不吵架的。
父女俩的性格实在是太像了,都是暴脾气,想要不吵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因此,每次家庭聚餐,若是齐芳和谢敬诚不在场,父女两个就没有办法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