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婉有些焦急道:“陆逊大人,你快点想想办法,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曹植无恙?”
陆逊摇头道:“曹操比我们的实力强得太多,这种情况下,只能是他影响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去影响他呢?现在曹植被扣,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可是,曹植是因为我才受到了连累,准确的说,是我们江东害了他。”
“小乔夫人,我们谁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就是神仙下凡,也同样无能为力……”
乔晓婉长叹一声,她无心害曹植,曹植却为她丢弃了所有:“陆逊大人,你说,我去前线要孙权立即退兵,换曹植的自由,这可不可以?”
陆逊忙道:“小乔夫人,千万不可,如果你这么做,只能加剧曹操对曹植的怀疑,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一如平常,也许曹操慢慢会自己想清楚。”
乔晓婉闭上眼睛,觉得浑身无力,她也知道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算了,今天上朝,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处理吧。文职方面的事情就由步骘来做,军务方面的事情就由陆逊来做,我想休息一下……”
步骘和陆逊两人互相看了看,哑口无言。其实,做为掌舵者,乔晓婉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不应该不去上朝。只是现在她在前朝说一不二,谁都拿她没办法。
这并不难理解,江东目前的朝堂上面,没有张昭、周瑜、张纮他们,其余人的资历都差得很多。而目前把持朝政的步骘和陆逊二人,又都是乔晓婉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俩都是乔晓婉的嫡系,自然不会和乔晓婉做对。因此,乔晓婉可以说是在柴桑一手遮天,当然,还有一个地方除外,那就是侯府之中,吴太夫人的寝宫。
乔晓婉回到自己的宫室,躺在床上,思绪混乱。
潘夫人、张纮、曹植……他们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地在自己眼前浮现,乔晓婉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来回滚着。
“哎呦!”乔晓婉忽地大叫一声,原来她一不小心滚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小乔夫人,您没事吧?”内室门外有侍女立即惊慌地问道。
“没事没事!别来烦我!”乔晓婉怒吼着。她知道侍女没有犯错,可是自己一定要喊出来发泄一下不可。
只听门外响起“扑通”一声,接着就是其他侍女惊慌失措地叫喊声。
乔晓婉推门一看,却是刚才问话的侍女因为无端受到自己的训斥,从而情绪紧张,站立不稳之余,跌倒在地了,直把头部碰得鲜血直流。
乔晓婉见那侍女娇小稚嫩,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过分了些,忙蹲下去察看着,并一边叫人去请郎中,一边对其好言安慰。
待一切忙完之后,潘夫人宫室里的丫鬟又过来说道:“潘夫人目前现在正在休息,她不喜欢被打扰,你们在……”她话说一半,正见到乔晓婉蹲在侍女们后面,忙行礼请安道:“啊哦,小乔夫人……”
乔晓婉见她前面厉声训斥,后面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暗想:好一个活生生的欺软怕硬的例子,只是按理来说,我现在本应该是在上朝的,如果我不在,自己宫室里的人岂不是被骂得狗血喷头?
乔晓婉又看着眼前惊恐万状,血流满面的侍女,站起来道:“回去告诉潘夫人,就说我知道了。”
可潘夫人的丫鬟连连称“是”之后,又说道:“寝宫之内不许大声喧哗,这是太夫人的命令。”
乔晓婉见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可她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若是和她计较,岂不是跌了自己的身价。
乔晓婉命人把受伤的侍女抬到自己的床上,她这句话说了三遍,可其他侍女依然动也不敢动。乔晓婉愣道:“你们站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我说第四遍么?”
这次,侍女们才七手八脚地把照做了。
乔晓婉看着她们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心里茫然起来。此前,乔晓婉对自己身边的下人礼爱有加,照顾呵护,可是自从知道灵蕊是无花门的人之后,她对下人就有了心理阴影。虽然以乔晓婉的性格,对她们动辄鞭笞是不可能的,可是对她们经常训斥倒是时有发生。
而这就造成了另外一个结果,那就是乔晓婉的下人们对她十分恐惧,不然她也不会一声痛斥就让一个侍女吓得晕倒过去。乔晓婉明白,现在的自己,一方面权力很大,掌握着侍女们的生杀大权,另一个方面,她在下人们的印象当中,确实是一个脾气暴躁,不好服侍的主子。
可是,乔晓婉觉得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琐事缠身,接二连三的,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失态的。她看着受伤的侍女被安放在自己床上的时候,还在浑身颤抖,仿佛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厄运。乔晓婉有些难过地暗想:自己事情诸多,有时候也许无意间随意发泄,没有顾及到别人的感受,自己是人,而下人们也同样是人,自己会思考,会抱怨,而下人们不敢抱怨,只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万分恐惧。
乔晓婉蹲在床边,对受伤的侍女道:“今天真是抱歉,是我事情太多了,有些心烦,所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你受委屈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十分诚恳地说完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