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种大势上位,可坐不长久,不拿点真刀真枪,沒有人认做老大,这徐州当家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稳的。”尉迟义似乎特别喜欢跟诸葛长青唱反腔,但这反腔敢唱出來的,在青岛觉数不出來一只手。
“老义,现在这个年代可不流行这套,也不乐意耍这一套。你哥天天给我念叨着你有多迂腐,看來不是空穴來风。”诸葛长青笑道,如果光看这张脸,很难想象这老人已经九十有余了。
尉迟义哼哼了一声,这爆脾气的老头子不是沒有软肋,所以被诸葛长青挑的一针见血。
“要是再不來人插手,慕迟可就撑不住了,那时候可别丢了老诸葛的颜面。”尉迟义接了个电话,突然笑道,看來十有**有了着落。
郭青衣却苦涩的笑了笑,尉迟义跟诸葛长青两个阎王爷斗起來,他这个小辈可稍有不慎就会吃大苦头。
“颜面而已,不能吃喝,更看不清摸不着,我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不要也罢。”诸葛长青摸着羊角胡,那张微微笑着的脸,似乎给人一种得道成仙的感觉。
一直默不作声的浓眉孟姓男人笑了笑,拿起茶水小小饮了一口,似乎特别喜欢看尉迟义那哑口无言的表情。
唐开勋一直坐在角落,说实话,论实的,在这不寻常的一桌上他还真沒有多大发言的权利,甚至是以唐家家主的身份。
一个火急火燎的刀疤男冲了进來,虽然有些不懂礼,但也沒有人怪罪。
刀疤男在郭青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郭青衣本來波澜不惊的表情突然变了,眼皮跳了跳,当然这样变化全部都被整桌人看在眼里。
“你先下去吧。”郭青衣有些不淡定摆了摆手,一直到刀疤男离开,才把茶水一饮而尽道:“我爹來徐州了,刚刚到。”
“乖乖,上次郭老爷子出南京还是多少年前。”直肠子尉迟义一拍大腿扯着大嗓门道,这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头子,能让他恭敬的说一句老爷子,郭红牛的威慑力可想而知。
诸葛长青若有所思的笑笑道:“看來老朽的颜面是丢不了了,红牛一來,慕迟公孙这兄弟俩再敢闹,红牛了真敢掀了徐州这桌子棋。”
唐开勋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当然这些失望沒有放到脸上,郭红牛的地位他要是摸不清,就别从徐州吃这口饭了,这可是在徐州土皇帝的存在。
“奇虎惨死在青岛,老爷子都能只字未提,只是让我去青岛收拾一下后事,这次亲自动身來徐州,恐怕老爷子还有别的事。”郭青衣一脸淡然道,不过这话要是被郭青衣听到,真敢把他像郭奇虎一般轰出去郭家。
这摊水到底是越來越浑,还是越來越清,全部取决于一个郭姓老人,江苏这一带的绝对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