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尘不染的小村子,是有人最唾弃,有人最向往的地方。.
四川冲赵匡乱道:“喂,你们这要去那,”
赵匡乱敲了敲四川的脑袋道:“我可不叫喂,叫我乱子叔,懂不。”
“好好好,乱子。”四川捂着头,被赵匡乱一敲,整个脑袋疼的出火。
“我们要去青岛。”赵匡乱也懒的跟四川计较,望着北方淡淡道。
“那可是大城市,我爸爸妈妈就在那里打工。”四川一脸向往道,虽然他根本沒有去过青岛。
赵匡乱的表情有些黯淡,当这个孩子知道青岛真正的面目,也就是每个大城市的真正的面目的时候,还会这样的向往吗,赵匡乱不知道,只觉得这个世界隐藏的东西远远大于那些所诱人的,等一个人知道一切都不是唾手可得的时候,才开始慢慢长大。
“那的确是个城市,但不是大城市,外面精彩的地方多着那,在这里你永远也看不到。”赵匡乱再次摸着四川的小脑袋,但四川这次沒有打掉赵匡乱的手。
虎头山,那山顶鹤立鸡群到一种境界的小院子。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老人抽着旱烟,看眼前赵匡乱留下的残局,对面坐着个孔武有力男人,男人的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着气吞斗牛的气势。
“刘老,真放心让那赵匡乱把大岳带出去,大岳可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望着眼前的杯子,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些让常人不敢高攀的东西。
正看着男人带來的酒的老人轻轻的摆了摆手道:“熊鹤,别总以你那眼光看一个人,那样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个人,“
男人沉默了,淡淡的点燃一根中南海,静静的看着打开瓶盖,嗅着酒香的老人,谁会想到,老人曾经站在何等的高度。
“刘老,真的不回刘家,”男人沉默了老久,吐出一句。
老人轻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了开,往杯子里倒着酒道:“你觉得有谁会希望我回去,大岳他爹恨不得我带着大岳下地狱,我回去干什么,”
“他敢,”男人握紧了拳头,身上气势全都散发了出來,如果赵匡乱在场,肯定会惊讶的闭不上嘴巴,这个长相平淡有力的男人身上的气势甚至比那郭青衣还要强。
老人轻轻抿了口酒,闭上眼笑了笑道:“我现在有了新的期盼。”
“那个赵匡乱,”男人沉声道。
“大岳,或者是乱子。”老人像是醉了一般,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
男人皱起了眉,知道自己劝不起这个老顽固,坐在一边闷头抽烟。
“让大岳跟着乱子,对大岳有好处,乱子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大岳所需要的,毕竟大岳不能在这虎头山卧一辈子,剩下的就是看看这乱子能不能驾驭的了大岳了。”老人放下杯子,杯里的酒已经少的一大半。
“难道你就不怕乱子会被那些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玩意们整死,说不定大岳也得跟着遭殃。”男人终于沉不住道,他已不再是年轻时为老人浴血奋战的疯子,他长大了,有了城府与心态,可能老人真的老了。
“我心里有数,让大岳看着这个社会或者这个时代有多么的残酷,比他在那所谓的家族中呼风唤雨有意思,还有那个乱子,他会爬上去。”老人指了指心口,笑了笑。
“你觉得那个乱子真会爬上去,”男人不敢相信道,但想想这话出自谁之口的时候,突然呆了。
“我老沒老,眼光锐不锐利,让这个乱子让证明吧。”老人笑着,看淡一切的他,沒有什么比一丝丝期望更有意思了。
男人沉默了,望着那左右摆动的火苗,终于打算起身离开,淡淡的说了句:“不是我不相信你,外面的世界现在比你想象中的要乱,你那心爱的徒弟,我会盯着点,算是还你那份恩情,虽然不值一提。”
“熊鹤,你为我做的,还不够多,走吧,你早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别忘了去村子捎着乱子与大岳。”老人也站了起來,一米九的身高,却要稍稍仰着头看着熊鹤,熊鹤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一目了然。
“还不够,我熊鹤,这辈子服的人,只有刘老。”熊鹤笑了,也是他进屋第一次笑,这个严肃,身上有着让人高不可攀的大个子,笑起來却显的有些亲切,甚至还有些傻大个的味道。
老人干枯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拍了拍熊鹤厚实的肩膀,笑道:“熊鹤,大岳他爸的脾气我最明白,要是他真敢在青岛动一动小手段,我不介意在下山一次。”
老人一句风轻云淡的话,熊鹤却惊讶睁大了眼,对老人口中那所谓的乱子,此时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家伙,能让退隐多年的刘青松出山,又或者刘青松到底在赵匡乱身上看到了什么。
“熊鹤,你知道吗,他也是小兴安岭那一片的出身。”刘青松突然來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熊鹤表情微微停顿了下。
熊鹤终于反映过來,冲老人点了点头,踏着皮靴,大步离开。
小村子里,赵匡乱仍然百无聊赖的坐着,四川再次不厌其烦的滚起了雪球。
“乱子,你会堆雪人吗,”四川往手上哈着热气,一脸期待道。
赵匡乱难看的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看着四川那饱含期待的目光与那冻的不像样的小手,愣了,站了起來,扛起铁锨,正儿八经堆起了雪人,大岳抱着一堆一堆的白雪在一边帮忙,也不知道冰冷为何物一般。
村里的孩子都围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