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烟不?”
刚刚走出几步,赵匡‘乱’从身后听见这个声音,他无比确信这是吕‘洞’庭的声音,与恭三儿一起回过头,不过那男人却仍然保持着那个动作,像是从未开口一般。-79-王龙张猛也有些惊讶,他们是无神论者,但刚刚确确实实的听到了这个声音,吕‘洞’庭的声音。
“吕‘洞’庭真死了。”恭三儿扯着嗓子道,这沧桑的声音在这雨中无比的诡异,让小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吕‘洞’庭是真死了。
青岛无须多停留,赵匡‘乱’对这座城市没有太多的留恋,虽然在这里像是大多正常人一般生活了一个月,但活的太过匆忙,甚至没来得及欣赏一下看看这个城市就要离开。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囊,最后看了眼小出租屋,赵匡‘乱’还没来得及感慨什么就被恭三儿拉着离开。
又回到这片没落的青岛贫民窟,赵匡‘乱’三人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或许只有一米六五的小木‘门’,赵匡‘乱’打心里觉得那亮丽多彩的城市没有这片肮脏的地方真是,算是着了恭三儿一半的魔道。
赵匡‘乱’这次没进屋,只是在‘门’口把卡递给这‘女’人,掩饰着什么道:“吕哥说这卡的密码只有你知道。”
盛秋失神的接过这张足够她乃至很多很多人消遣一辈子的银行卡,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赵匡‘乱’紧张的脸,试探的问道:“他还回来吗?”
赵匡‘乱’摇了摇头,知道有些话他不该说,自己却不得不说,恭三儿则拉开一段距离,靠着墙郁闷的‘抽’着烟,似乎这位冷心肠的小爷,也有看不下去的事儿。
盛秋攥着这张卡,仿佛攥着她的一辈子,泪如雨下,赵匡‘乱’叹了口气,想怒骂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只有将自己的满腔愤怒转移向这个社会。
彻底离开了青岛,坐在火车上的赵匡‘乱’三人已经沉默良久,赵匡‘乱’忘记不了盛秋那张嚎啕大哭的脸,他其实完全不用告诉她,但要一个傻‘女’人等上一辈子,那样赵匡‘乱’可能会愧疚一辈子。
“人生这玩意,见的东西越多,遗憾也就越多,还不如做一个傻子。”恭三儿又开始扯皮,赵匡‘乱’小猴两人静静的听,至少能从小爷那不着边的话中找到几丝又或者几分小小的安慰。
“小爷,青岛的十一煞还有潘王爷都是哪跟哪?”赵匡‘乱’问道。
恭三儿愣了愣,似乎是纠结着该不该讲,最后自己也憋不住道:“潘王爷是青岛最通天的人物,除了几个青岛不出面的老家伙,几乎是呼风唤雨,跺一跺脚震一震青岛的存在,吕‘洞’庭就属于潘王爷的一个小卒子。”
赵匡‘乱’吸了一口冷气,在他的世界里吕‘洞’庭可以说是响当当的大人物,竟然仅仅只是这潘王爷的一个小卒子。
“这十一煞也是道上顺口起的名,差不多在两年前,那年青岛可以说是极其不安分,新人要出头,潘王爷打压打压,本来是小打小闹,谁知道这群初生牛犊竟然跟潘王爷斗了起来,当然大部分都夭折了,唯一在潘王爷手下活下来的只有是十一个人,而且不但没死,还越挫越勇,直到现在还在青岛跟潘王爷斗的天昏地暗,这也是潘王爷没理会钱国钟的原因,否则钱国钟能在青岛这么无法无天?”恭三儿断断续续道,又酝酿了一会道:“我觉得这十一煞没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暗中‘操’控,凭十一个年轻人,能让潘王爷焦头烂额?”
赵匡‘乱’越发觉得青岛这片水深,且不说通天的潘王爷,这十一煞中随便拉出来一个,恐怕也差不多能拧死他们三吧。只有小猴越听越沉默,出来一个月,对这孩子的冲击一次次的太大了,看来要需要很久才能消化。
“这些事情多着呢,更离谱的我都见过,这个社会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要太奇怪。”恭三儿扒着橘子,老气横秋道。
一句这个社会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要太奇怪,赵匡‘乱’竟然冥冥之中有些信服这些话过。
回到北京,见了一次钱国钟,当然这位正主没多表‘露’出任何多余的东西,没记赵匡‘乱’的功,同样也没记赵匡‘乱’的过,又把赵匡‘乱’丢到了他几家场子,恭三儿说过,钱国钟身边的悍将死的死亡的亡,钱国钟还是舍不得把赵匡‘乱’这杆子土枪折断。
小猴变化最后,不在每天‘混’‘混’僵僵,说是去了钱海底层做一个实习生,瞬间浸入了职场这片深海,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坏事。三人组变成了两人组,小猴偶尔会来白素星来抱怨几句如何如何被欺压,恭三儿这狗头军师帮忙指点指点,当然是属于帮倒忙,只知道小猴在办公室的关系很僵。
日子又回到平淡没多久,赵匡‘乱’的生活再次被打破,正在吧台愣神的赵匡‘乱’被吴铭那声鬼哭狼嚎的师傅打破,转过头,赵匡‘乱’看的了他最让他无可奈何的‘女’人,吴铭身边站着那一脸冷漠的易萤火,小脸显然是摆给赵匡‘乱’看的。
吴铭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给赵匡‘乱’来了熊抱,看赵匡‘乱’没啥反应,又看看对视的两人,才了解到其中的猫腻,站在两人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厚着脸皮站着。
“走的太匆忙了点。”赵匡‘乱’‘摸’了‘摸’鼻子道,易萤火没理他,一屁股坐在了赵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