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岛市北郊的废旧工厂,要赵匡‘乱’带着夏‘春’卷去换易主六爷,有些鸿‘门’宴的味道,但对破釜沉舟的恭三儿赵匡‘乱’,似乎没得选择。约定在明天早上九点,但赵匡‘乱’恭三儿比谁都清楚,那可不是单单‘交’换一下人质,他们许诺的可是要了红狗的命,就算他们不动手,恐怕红狗也不会饶了他们。
“要不要让潘王爷再派些人手?”王龙看着凝重的两人道。
恭三儿摇了摇头,要是靠潘王爷解决红狗,自己不放点血,这种小聪明还是不耍的好,潘王爷那双眼可是看的明明白白,要是让潘王爷记下这仇,恐怕他和赵匡‘乱’以后在青岛也就到头了。
清算一下,现在他们这边有王龙张猛,三个闽南猛人,高万福的战斗力忽略不计,凭他们这七号人能把红狗拉下马?恭三儿觉得有些不显示,红狗被称为十一煞,就应该有被称为十一煞的道理。
夏‘春’卷也注意到了几人的气氛,特别是平常嘻嘻哈哈的恭三儿都格外凝重,也老老实实的看着电视,看着这群大老爷们一个个苦瓜脸,只能憋着笑。
晚上,赵匡‘乱’怎么都睡不着,对明天会发生什么,在脑海中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还能听到隔壁闽南人打牌的嬉笑声,不是他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是对这些活在刀尖上半辈子的他们,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似乎都习惯了,这让赵匡‘乱’打心眼里的服。
隔壁睡沙发的恭三儿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这货有说梦话的习惯,不奇葩到有什么秘密都吐‘露’出来,大多说一些找不到头脑的胡话。
对面‘床’睡着大大咧咧丝毫不介意与两个男人同居的麻子‘女’,赵匡‘乱’实在睡不着起身活动活动的筋骨,轻悄悄的下‘床’喝了杯水,感觉更加的清醒了几分,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个失眠夜。
“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对面‘床’传来麻子‘女’的声音。
坐在‘床’上的赵匡‘乱’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又平静道:“这里谁都可以逃,就我不可以。”
“年纪轻轻倒是‘挺’老气横秋的。”麻子‘女’咯咯的笑道,其实抛开麻子‘女’的身世背景,这个二十三四的‘女’人其实很可爱,至少不讨人厌恶,如果再良家一点,不愁找不到出‘色’的男人,但有些人的人生就是这样,明明可以稍稍改变过一辈子好日子,却为了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坚持一辈子,吃了很多苦,所以不怕以后更多的苦日子,这一类人像是傻子,却一辈子没白活,至少不遗憾。
赵匡‘乱’再次躺下,声音不大不小的喃喃道:“我这类人就这样,什么老气横秋,什么成熟,都离自己生活的那半亩田很远,调侃调侃还可以,不能吃不能喝,我要了作甚。”
“都是苦命的汉子呐。”夏‘春’卷感叹着,不过一会就没了声,看来是真的睡着了,赵匡‘乱’仍然睁着眼,透过微弱的灯光看着自己的手,看了不知道多久,自己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就轻轻的放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