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黑夜的城市脱下白天浮躁华丽的外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和静谧。霓虹灯下寥寥行人都没有发觉,自己一举一动都在高楼楼顶的数人俯视之下。“很美?这就是我们的城市。”一高大男子在楼顶护栏边站立俯视大地,张琦已经从黑暗中缓缓露出自己的脸。“你就是林博达?”他上下打量着对方,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轮胎般夸张的手臂肌肉,简直如同健美先生般的体态。与其壮硕身体相比,这张脸确实有点弱甚至有点娘,极为不搭。“你果然来了呢,果然只能有这种办法来邀请你……”林博达转过身来,身高优势使得他得以俯视大多数人。“利用暗算秦舞儿父亲来邀请我,这种邀请方法可真是别出心裁……”张琦手指微微在蠕动,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心:拿自己身边人开刀的,决不饶恕!“嚯嚯……果然好大杀气啊,但在你动刀之前,请先听我说几句话。”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似乎在做这件事之前已经料到事情如何发展。“有话说,有屁放!”张琦一只手指已经触摸到刀柄,不管对方是谁的手下,他已经决定修理!他要用行动来警告一些人,这种方式邀请自己很危险。“我的主人很仰慕你呢,但你的立场让他很伤心。”林博达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处境,双手从裤兜里拔出做出战斗姿势:“但我对你的传说很不以为然,有些时候人们就喜欢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一颗流星闪过,快速且无声。下面的行人什么都没察觉,夜晚的霓虹灯依旧迷人。但一秒钟前还谈笑风生信心十足的林博达,已经少了一只耳朵。“你……你……”他一只手捂住残耳,脸成了一张白纸:“你居然敢……”“你该庆幸我今晚手感不佳……”张琦冷冷一笑转过身去:“其实我瞄准的不是耳朵……”“混蛋!敢藐视我!”林博达二话不说冲了上来,身高腿长的他步速也很快,双手眨眼间多了两把短刀!“短刀?看来是做足了功课呢……”张琦淡淡一笑身形飞快往后退去,短刀对飞刀,一向是相生相克。短刀的防御能力,用刀的练家子可以发挥到极致。这些冷兵器在社团征战中往往扮演着重要作用,把一对短刀带在身上顶多算是携带管制刀具,而你带枪就直接把自己玩进去了。林博达自然知道,跟用飞刀的人打,距离是生命线!一旦自己跟对方拉开距离,就等于只能被动挨打不能反击。但此时张琦已经摆出投掷架势,他是不动也不行,动也不行!如果一开始导致自己受创是精神麻痹,接下来的轻率晾刀出击则是这种错误的延续,张琦后撤步快速迅捷,瞬间就决定了战斗局势走向。男人,亮刀容易收刀难!江湖上行走的兄弟,混的就是面子,一旦你出刀了没有结果,那就是笑柄。林博达就像是被捏住七寸的毒蛇,虽然还站着说话,实际上已经进退两难!“你在犹豫什么?”张琦玩味的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觉得好笑:“你的主人不就是要牺牲你来试探我?怎么?你这只棋子也有自己想法了吗?”这句话,让原本脑子混沌的林博达瞬间明白一切。“哈哈,哈哈哈!”他朗声大笑,笑容却有几分悲恸。张琦脸上的微笑缓缓褪去,手中的龙牙匕闪了一下光。“我就不信了!我不会输!”疯狂的林博达不顾一切冲了上来……几道弧光闪过,其中有一道径直穿过他的身体。“哦?”张琦眉毛微微一抬,自己左侧肩膀的衣服,居然被划开一道口子。对方在被自己洞穿身体之后,还拼着最后一口气要攻击?他检查一下被划破的地方,仅仅是把外衣划破一层,里面的衬衣都丝毫无损。“哈哈,我伤到他了!”林博达的笑声变得疯狂且绝望,双眼血红宛若斗急眼的公牛:“张琦!我杀不了你,但总有人会收拾你!跟我的主人作对,你注定是死路一条……”笑声一下子滑向深渊,失去平衡的身子跌落楼底。张琦没有探头去观望,他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会有什么下场。而在街道的阴暗角落中,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上坐着戴眼镜的年轻人。目睹林博达从高楼上自由落体成为肉泥,他白皙面孔上没有丝毫表情。“不想说说什么感想吗?这位神秘的先生?”一个黑影突然挡住他们的视线,居然是满脸狞笑林天迪!“樱花部的林天迪啊,你有什么事吗?”年轻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示意身边的人收起武器。“你们的人做下这种事,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找你?张琦是我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林天迪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十几个黑影堵住车子的去路,几辆重型卡车把小巷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只是来围观叛徒的死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戴眼镜的年轻人面对如此变故,却依然一脸平静微笑:“怎么了?难道我们连围观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围观?”林天迪胸口剧烈起伏:“你该知道张琦大哥的底线,执行者他不会放过,主使人更不会!兄弟们,别管他是谁,先拿下!”“住手。”张琦一闪身从一辆卡车上跃下,横在轿车和林天迪中间。林天迪又惊又喜:“大哥,这帮人……”“我都知道了,”张琦挥挥手示意他住嘴,转过身去:“楠会的几位主事人我都认识,请问您是哪位呢?”“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一个代言人而已。”眼镜看到张琦出现了,终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也跟着他下了车,光头上纹着一只龙尾。“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