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洛凝眉,“怎么回事。”
霍笙看了蕾拉一眼,“蕾拉回来了。”
“蕾拉回来了???”姚洛很是吃惊。
霍笙把蕾拉回来的事跟姚洛都说了,还有跟洛可可的分手的事也说了。
姚洛不是很赞同霍笙的做法,“你这样对洛可可太不公平。”
霍笙说到:“爱情本来就没有公平不公平,我不能骗自己的心,我还爱着蕾拉,我不想伤害洛可可。”
“既然你觉得这么选择是正确的,那我也不会再说什么。费用就不用了,她也是我的朋友,我当做是在帮助朋友。你选择了蕾拉,我祝你幸福,也希望你不要再给洛可可二次伤害了。我看的出来,她这一次很受打击,我不知道她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来。”姚洛说到。
霍笙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霍笙不等蕾拉问他,他先说到:“这是我的心理医生朋友,也认识洛可可。在你不在的时间,都是这个心理医生帮我渡过那些黑暗的夜晚。”
蕾拉听霍笙这么主动解释,她紧张的心也放下了,“有时间我要谢谢他。”
“恩,洛可可现在在他那,你也不用担心她了,我朋友会照顾好她的。”霍笙说。
“有人照顾她,那我就放心了。”蕾拉点点头。
屋外,大雨倾盆,打在花朵上,花儿脆弱的迎着暴风雨。
姚落挂了电话,沉默了一会,转身去二楼拿药箱。
拿了药箱,他才留意到自己胸前被染红的地方,那血像是刺目的红光,让他眼睛发疼。他一手轻轻摩挲着衬衫的血,疼惜之意在眸中浮现,他的手指很轻很轻,像是怕多用力一下,就会破碎。她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不愿意伤害的人,也不愿意让她受伤的人。可如今,她却被霍笙伤的这么深,他疼她,惜她。
他到房间换下衬衫,将衬衫挂在一边晾着,这是被她的血染红的衬衫,谁让她流血,他就让那人付出代价,霍笙也不例外。
姚落把药箱拿到房间的时候,洛可可已经换好浴袍出来了,她屈着双腿,双手环着膝盖坐在床边的长沙发上,头靠在落地窗上,看着窗外边的大雨。听见开门的声响,她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去,见姚落进来,她迟疑了一会,才问,“姚医生,给他打电话了?”
姚落拿着药箱走到洛可可身边坐下,冲她温柔的笑着,“你知道这个时候心理医生一般会建议你怎么做?”
“嗯?”洛可可垂眸,泪水又在眼里打转。她已经疼的窒息,疼的无法去思考更多。姚落越是温柔,她越是难过,她抱紧了膝盖,手心又渗出血。
姚落看着洛可可这样,他心也煎熬着,“可我宁可让你知道实情,即使摔入地狱也好,等你走过了这个坎,凤凰涅槃。”
洛可可想要拒绝,想要不听,可姚落已经说了,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落在她的耳朵,“我给他打了电话,说你在我这里,他让我照顾好你,他会跟蕾拉还有孩子在一起。他不打算……再跟你有什么,他说他亏欠你,对不起。”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洛可可手握紧,指甲陷入了受伤的手心,血渗透染红了浴袍。她还有什么可期待,还有什么可侥幸?人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而她呢?她算什么?她不需要他对不起,不需要他觉得亏欠,她选择了这份爱情,是她飞蛾扑火。错,错就错在他们开始了;错,错就错在他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过,她不后悔,她不怨恨。只是心痛无法抑制,只是失去了心的一块,撕裂的疼无法控制。
她抬起泪眸看着姚落,哭腔嘶哑,“姚医生,是不是有催眠术可以让人忘过去?我想忘记过去,我不想要这段记忆。”
姚洛放下药箱,认真的对着洛可可的泪眸,“可可,很多事情可以选择逃避,但是很多事情不可以。催眠可以让你忘记过去,但是你知道要接受多少次催眠,你要在痛苦的折磨中反反复复折腾,才能抹去这刻骨铭心的爱。其中你所承受的痛苦,比你面对一切还要更痛苦。”
洛可可晃着头,“我知道还有办法把人的记忆清除,不用反复的痛苦。”她知道有这样的技术,有这样的办法。
“可是你这一段时间的记忆就是空白的,你不记忆更多,你会忘记你所爱的人。”姚洛说着,心底掠过阵阵锥心之痛。没有什么比再相遇,曾经所爱,已是陌路人更残忍。
他尝试着开导她,“车祸导致你的记忆模糊,当你想到一些事,可是又想不起来,你会不会觉得很纠结?比如你曾经所爱的人,他死了,你却没有放在心上,你会不会偶尔也想起他跟你的曾经?再比如,也许曾经有个男人默默的守在你身边,看着你,祝福着你,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开心。可是再次相遇,你们是陌路人,他想要问你过的好不好,你却不知道他是谁。”
“我……”洛可可无言以对,只是默默流着泪。
很久很久,她才缓缓开口,“可是我很痛苦,我痛苦的就好像要死去一样,我不知道曾经唐森死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这么痛苦,可是我现在真的好痛苦。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我,我所在乎的,我所信任的。”
姚洛拉开她紧抓的手,让她靠在他的怀中,“相信我,没有什么比失去所爱更痛苦,但始终会找到更好的活下去念头。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只是朋友也好,家人也好,一直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