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了?”“有五日了。”“今日就翻麟芷宫的牌子。”“是。”王能德默默地应声,在临幸簿上记上了一笔。他的主子总是能在后宫嫔妃之间做到很好的平衡,公平得任人挑不出丁点儿不恰当。可也就是恩泽太过均匀,让他觉得他的主子心底没有爱。没有爱,所以做到公平很容易,偏心反倒成了难事。我从我的侍婢掬香口中得知,年逾二五的龙天介膝下并无一子半女,原因是他每回临幸完宫妃之后,都会让她们喝下药汁。我也没有特殊的待遇,上回侍夜后,他也派人过来给我送避孕的药汁。作为一个君王,很少有不要子嗣的,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或许是认为他现在的女人都没有资格为他受孕。对于我个人,我赞同他的做法,如果我为他孕育了孩子,我和他之间的牵系便会更加纠扯不清,假若到了大食与天禹朝为敌的那一天,我作为孩子母亲的身份将让我无法背叛孩子的父亲。所以没有孩子,对我、对他亦是件好事,他需要和我应该做的,就是用身体去逢迎。再多的,他不屑于我给、我也给不起。他今晚会到我这里过夜,我早在傍晚时分就得到了王公公的通传。梦浴香薰,侍候我洗澡的婢女们把我里里外外涮得很干净,我感觉到难受,没有自尊,她们像是认为我会把身上的污物带给她们至高无上的皇上,几乎把我的身体搓掉了一层皮。可我比谁都清醒,一个微不足道的筹码罢了,还能期望什么更高的待遇。我算好时间,在他垂幸麟芷宫之前摆设好做女红的针线,早早的让掬香从采撷坊调度了一把成色上好的琉璃琵琶。万事俱备,只欠他来时施媚表现一番。等待中,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对他痴迷望着我的憧憬,有的只是份寞落。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无名小丑,一直在低微地做着取悦别人的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本身就是一名小丑。他比我想象中来得更晚,晚到可以直接熄灯上床睡觉。“让你久等了,朕有政事在身,来晚了。”他简单地说明迟到的原因,英俊的脸上自信地勾起一抹象征歉意的笑容。“皇上自当以国事为重,臣妾终日也无什么要紧事,何况等候陛下本来就是为人妻的本分。”他点点头,对我的贤惠给予肯定。是呵,我的话很得体,他挑不出毛病。“生活上如果有什么不习惯,可以让下人告诉王能德,他会给你安排妥当。”他悠然地在楠木椅上坐下,看着我说。“皇上已经为臣妾安排得很妥当,臣妾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有不习惯呢?”我为他斟茶,冲着邪俊的脸娇笑,我试图勾起他更多的注意,因为他现在对我并不着迷。“听说你把侍女退回去了?怎么,不满意吗?”他轻描淡写地问,但我可不敢轻描淡写的答,虽然我的本意是纯粹不喜欢很多人围着我转,但我不能看出他到底有没有不悦。“皇上的恩德臣妾铭感于心,只是后宫姐妹众多,怕皇上如此恩宠,臣妾担待不起。”“担待不起?不会吧。”他笑看我,说实话,他的长相是真的很俊,别怀疑,我从不轻易认为某人长得好看。“不知道皇上这样做,是不是可以让臣妾理解为偏爱呢?”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其实我在试探水有多深。他阴鸷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我,半晌才戏嚯地道:“只要皇后愿意,朕不反对你这样想。”古文篇邪皇的媚后第四章妖颜惑主答案不言自明,我不是特别的。这几日的观察她已经发现,他处理后宫女人争风吃醋的做法很有一套,他会稍多宠幸让他感觉新鲜的女人,但绝不会很明显地厌弃旧人,在他的这种高明的手段下,本该纷争迭起的是非之地倒并没有硝烟弥漫。“皇上会不会因为臣妾拒绝了您的好意而生气?”我警备地问。他失笑:“有什么好生气的?是退是留任凭你高兴。”我不认为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笑容很难测、亦很冷淡。我突然害怕起来,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做戏给他看?我暗下决定,以后就循规蹈矩地,按照后宫嫔妃受赏时应有的样子好了,感激涕零的谢主隆恩她也不是做不到。“皇上若是觉得臣妾这样做不符体制,臣妾愿意接受皇上的赏赐。”他嗤笑了一声,慵懒地饮了一口茶:“不必要,皇后太过敏感了。朕说了,一切任凭皇后高兴。”任凭我高兴?如此的纵容,他是不是对他众多的妃妾都这样?“你叫殷霜?”在我失神的时候,他问。“是。”我抬眼对上他含笑的眸,上回在朝堂上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吗?“有小名吗?”我乖顺地轻点螓首:“在大食,父王唤我霜儿。”“霜、儿?”他拆解两字,好似在玩味其中的寓意,“很好听的名字,美人如霜,很称你。”他赞美我,口气却很随意,我一点都不怀疑这个男人花言巧语的功力,他可以很轻巧地说你美,正如他可以很轻巧地和陌生的我上床。如果我说我叫赛西施,我想他也会说配我吧?“皇上过奖了,只是家人随便叫叫的乳名罢了。”“哦?不知道在你心中,朕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你的家人?”他觑起眼看我,我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他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以至于我无法从他没有太多跨度的表情中猜透点什么。我只觉得--他不简单。“皇上是臣妾的丈夫,当然算是家人了。”他淡笑,欣赏着我绝美的容颜,从他的笑容中我觉得他是认为我赏心悦目的。“那朕以后也唤你霜儿如何?”“自然是好,臣妾受宠若惊。”我勇敢的抬起头,迎接他炯热的视线,柔情似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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