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彦祖,轻轻地关上门,冷冷地走到浅清面前,“渡边社?”

带着明晃晃的嘲弄神情,彦祖有一种本事,只一个挑眼就能让对方看清自己的嘲讽,让人暴跳如雷,但是浅清却一言不发,怔怔地出神发呆,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这回满意了吧?你讨厌的人终于半死不活了。”彦祖轻笑,若有似无地望着浅清,“恭喜你了。”

零站在浅清身侧,面色微沉,和平上前一步将彦祖扣入怀里,轻声安抚,“好了,做了这么久的手术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其他书友正在看:。”

平时对和平的话几乎言听计从的彦祖,却摇了摇头,“我要留在这里,他随时都会有变化。”

他很讨厌这样的等待,更恨自己医术不精,没有办法让清尘恢复,这种自我厌恶的情绪让彦祖陷入了一种可怕的阴沉,他需要发泄,急需一个发泄口,不然他一定会爆炸的。

“柳和桐在这里守着就好,你给我去休息。”不由分说地搂着彦祖,强行带他离开。

和平并不是怕浅清和零会对彦祖不利,而是彦祖这个家伙一旦发起怒来六亲不认地专攻别人的软肋,虽然他们和渡边社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他们都知道清尘是什么样的家伙,刚才温暖的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既然清尘是刻意让着浅清,那么代表浅清在他的心里一定有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所以他们都不会让清尘为难。

铃木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谁的劝阻都没有用,清尘伤成这样谁都没有料到,也是大家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说不上是谁的错。

“零,我是不是做错了?要不是我这么任性地要跟他比一个高低,他也不会来日本,更不会受伤,好像,我真的错了,对不对?”浅清抓着头发,貌似痛苦地低吼,沉痛从心底发出,一寸一寸地占尽了他的胸口。

渡边浅清,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味道,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孩子气的作为,为什么清尘会救他?他难道不知道,一直在和他作对的人就是浅清么?为什么,那个冷情的家伙,可以那么义无反顾地救他,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

“浅清.”零已经习惯了用浅清的角度和立场来看待任何问题,在过去的那一段冗长的岁月里一直都这样,可是这一次,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连浅清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

苦笑,蔓延开来,浅清只觉得自己除了嘲笑自己,似乎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坚持了那么久的事情,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幼稚地可笑,多么无知的坚持,这样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清尘的对手,不是么?

甚至因为他的无知,还把那个一直保护着他的男人,害得躺在里面,奄奄一息,他到底做了什么,那些他一直坚持的东西,到底算什么?

零看着缓缓蹲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浅清,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只是这样,怔怔地望着他,看着他的泪水从指缝间奔涌而出,他知道,这种信仰崩溃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安慰的,用满身的刺将自己的自卑深藏在骄傲之下的浅清,到底还是不够坚强的。

“做错了事,你就是这样逃避的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轻柔,温润,清冷,透着几分嘲弄,由远及近地传来。

浅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向来人,甚至忘了呼吸。

渡边社的前任社长,长谷川茗逸,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社长。他的赏罚分明让人敬佩,他的狠毒手段让人惊恐,他的身手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个看起来如修道士般的男人,高深莫测,让人尊敬,却又让人害怕。

在渡边社里,曾经有这样的评价,‘渡边淳是霸气外露的天生王者,长谷川茗逸则恬静清淡如空谷幽兰,但是相比之下,长谷川茗逸更让人感觉到一股阴沉的可怕’。一个天生的王者会让人望而生畏,但是一个阴柔的领导者更让人无法捉摸,茗逸就是这样的人。

“逸叔.”浅清呢喃地张嘴叫唤,他一直以为逸叔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这个曾经是他半个老师的男人,是除了父亲之外他最尊敬的男人,虽然一直被打击他不够资格为继承人,但是他却一直都觉得逸叔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我有教过你遇到问题就蹲在地上哭么?”茗逸淡淡地瞥眼,竟让浅清猛地一震,这是一种不屑的目光,一如从前,。

浅清站了起立,忍住了眼泪,“逸叔,你不是已经.”

“我以为这几年你是为了向我证明你有领导渡边社的能力,不过看到现在闹成一片的渡边社,我想,我当年的眼光并没有错。”依然是清淡漠然的目光,丝毫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你并不适合做社长,不是么?”

“我.”他握住拳头,说不出话来。

这几年的渡边社确实如他所说,并没有壮大发展,甚至接二连三地出现变故,而这一次竟然闹出了那么大的爆炸案,还连累了清尘,浅清也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在这里哭哭啼啼?渡边浅清,看来那么些年,我算是白教了。”说完,茗逸一步都不停留地往清尘的病房里走去。

他的这句话,点醒了浅清,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该留在这里,既然彦祖来了,那么清尘就交给他们


状态提示:第889章 位置--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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