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无人接听后,他的心逐渐悬起来了。恨不得马上就回去,他知道她现在需要有人陪伴,现在是她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他,怎么能扔她一个人?

他,怎么能?

但是他却走不了,他走不了,走不到她身边。明明眼前似乎看见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哭泣的样子,明明就听见她在说谁也好,谁都好,只要有人能陪在她身边,谁都好。

噢,小音。

聚会是在凌晨两点结束,在顾韦睡下后,他才急忙地往家赶。

心烦意乱的看车,恨不得能马上飞到她身边,他等不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反正已经是半夜三更,即使冲红灯又如何?

他全力地踩下刹车,冲出道路。

仅仅是刹那,是那般的措手不及,另一辆车冲了过了来,直接撞上他的车上。

一时之间,天旋地转,他的头直接磕在方向盘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音希抱着自己坐在黑夜里。

眼泪渐渐地哭干了,哭不出来,她盯着座钟。凌晨三点。他应该还在为顾韦庆祝吧。是啊,就庆祝吧,庆祝她输得那么彻底,庆祝她……真正的被打败了。

秒钟在黑暗里,每走一步就会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声。

每一次轻轻的响动,将她的心渐渐冻成冰块。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真的很奇怪。明明告诉自己不需要任何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了,就算孤军奋斗也没关系。

但是,她真的,真的好想,可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谁也好,可以让自己扑进他的怀里,妈妈也好,爸爸也好,他也好,谁也好,有谁能拉她一把?

谁能拉我一把?

让我能哭出来,让我能够喊出来:“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想赢,我想赢的!我不要求冠军,我只是想入围决赛。”

没有人,只有黑夜的寂寥,寥寥的。

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

高进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额头上包了绷带,医生说他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在医院观察24小时。他怎么可能真的呆在医院。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早上七点半。

他竟然留了她独自一人**?

不顾医生的反对,他强行从病**上爬起来,招了出租车,要司机无论如何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的。

早上七点半已经是上班的高峰期。堵车堵得几乎寸步难移。

他急得不行,给了钱,下了车,迈开腿就跑。小音,小音,我会在你身边的,我会陪你的,等等我,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而顾音希呢。

当等待变成了空白,当所有的期望都成了泡影,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再期待的了吧?

她拉出旅行箱,将衣服一件件地叠好,不时她抬头看着**头的时钟,八点了。八点了。她已经等够了,也让自己清醒了。自己,的确是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缓慢地将旅行箱的拉练拉上,拖着拉杆走到门外,在门口停下脚不,想要回头,她却强迫自己不准回头。拉开门,不留一丝眷恋的走了出去。

“报复,高进,我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你赢了。”

空荡荡的茶几上,一张白纸被压在烟灰缸下。

风从窗户吹过来,扬起纸边的角,唰唰做响。

一室的安寂。

“小音!”连鞋子也没有脱,高进三步做两步用冲进了房间。

晨风徐徐,扬请纱制的窗帘,传来犹如细雨便轻轻的奏鸣。

没有人回答他。他跑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很多,想各种各样的情况,她或许会一见到他就对他发怒;或许他会看到她抱着小小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哭泣;或者她又会冷冰冰地对他讥嘲一翻。

但绝对不是眼前的安宁。

是在睡觉吗?

他不由地放低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扭开门把,一片阳光洒入,他微微眯了眼睛,等看清楚以后,他发现**铺是平整的,连一点褶皱都没有,根本就像没有人睡过的。

心,陡地慌了。

房,没人。

琴房,没人。

浴室,没人。

露台,没人。

泳池里,没人。

“顾音希!你给我滚出来!”在焦躁不安夏,不由的,他连名带姓的喊她。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清风的洒洒声。

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烦躁的双手交叠在下颚不停的搓揉着,是不是跟那个陪参加比赛的女生在一起?有可能,那个女生看上去很关心她,或许知道她比赛输了,拉着她安慰她,或许她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

焦躁不安的眼角瞅见了压在水晶烟灰缸白纸,抽到眼前,一句话:“报复,高进,我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你赢了。”

几乎是仓皇的,他冲到更衣服室,拉开她的衣柜。里面全是他给她买的衣服,但是她从来没有穿过。拉下面的抽屉,她自己带来的衣服全部放在这个抽屉里,拉开,空的,原来整整齐齐的叠在里面的衣服不见了,空了。

犹如他的心被掏空了一般。

音希提着旅行箱上了去精神病院的公交车。她找尚姐借了一些钱,起码能应付妈妈半年的住院开销。她不想拿高进一分钱,即使她知道他的钱放在哪里,也没有动过念头。

精神病院里,妈妈依然很模糊,即使看到音希也认不出人来,顾妈妈侧坐在板凳上,抱着板凳的椅背,一个劲的傻笑:“不可以欺负我的女儿。谁都不可以。欺负她,我就跟你拼命!”

经过上次的事


状态提示:1604.第1604章 清楚--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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