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的,可我哭不出来,我听到我婆婆没了,我这心里还有点高兴。(..网首发)”田二娘道。
“啧……这话是你能说的。去厨房里拿点姜过来。你将这姜包在帕子里,往眼睛上摸两下,这眼泪就有了,包一点点就成了。行了,女婿还在外面等着呢,快点去吧。”钱氏扶着田二娘,亲自将她送出门。
普通人家停灵三天才会下葬,可说来奇怪,李大郎来田家的第二天,就要将人匆匆下葬了,据说这挑的藏地也不大好。
田希和钱氏隔天早上听说这人要下葬了,这才匆匆赶去。
钱氏向田二娘问道:“你那公公是怎么回事,还做不做人了,怎么才停了一夜就要将人下葬。”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现在忙得很,可公公还叫了人牙子过来,将几个下人给卖了。我在婆婆灵前跪了一会儿,公公就让我去休息了。”田二娘也是摸不着头脑。
“杜家的人又来了,乡长让你别上前头去。奴婢在前头还有事,这就走了啊。”一下人在门口道。
钱氏思量片刻后,道:“那杜家不是你那婆婆的娘家,他们来也是正常的,怎么听这口气,像是来找麻烦的?”
“我不知道啊,我才回来一天,好多事情都不知道,我问我那两个妯娌,她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倒还有些躲着我的意思。”田二娘道。
田李两家原本有些闹得不开心,如今趁着这次也正好修复一下关系。田希和他那亲家,找了一间屋子喝起酒来了。
这其实是很不对的,这家里正办丧事,怎么好喝酒呢。因此在回家的路上,钱氏将田希骂了个狗血淋头。
至于那杜氏到底是怎么死的,田希也没打算去探听。
每到换季的时候,便会下雨,这一下雨,只好一天到得晚的呆在屋子里不出门。
离着李大郎的继母去世已过了一个月,李家又传来了,要分家的消息。
据说杜家也死了一个人,比着杜氏只早死了一日,也不知这其中有何关系。
这事儿和田家也有点关系,田希便一人去了,也算是在场做个见证。没想到等田希回来后,还带了点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亲家母是真疯魔了不成?居然能想到,要买凶杀人!”钱氏高声叫道。
“你不能轻点儿说,这是咱们女婿亲口跟我说的,要不是他跑得快,这会儿咱们女儿正守着寡呢。”田希道。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死老婆子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钱氏问道。
“也不算是不明不白,据说是以为我们那女婿死了,心里正开心。突然见到真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直接吓破了胆,当场就倒了下来。据说在死之前,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田希凑到钱氏耳边道。
田希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道:“就是这东西救了咱们女婿。这东西掉到了地上,女婿见了就蹲下身去捡,等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他身后站着两人影,手上还拿着家伙。”
“他出门不带人的?这是什么呀?都揉成一团了。”钱氏拿过那一团红彤彤的东西,将它一点一点展开。
“这不是……这不是阿沅折的纸鹤,怎么成这样了?”钱氏问道。
“这是被女婿揉成这样的。我那女婿倒是带了个随从,不过那随从一开始就被那两个歹人给敲晕了。还好他对那一带熟,不然还不一定逃得掉。”田希说的是轻描淡写。只有李大郎自己知道,当时是何等凶险。
“那……杜家的人为什么要上李家去找麻烦?”钱氏又问道。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女的又不能常出门,你以为是谁帮着买凶,那些人是只认钱不要命的,真当是那么好沾的。”田希说完,就要躺床上去休息。
钱氏摇了田希几下,问道:“他们那家分的怎么样,你还没和我说呢。还有这纸鹤干嘛让你带回来啊,这不是阿沅叠了哄孩子的。”
“谁知道呢,许是我那女婿真觉得阿沅是个生来带福,他带了这东西,连着他也沾了好运。他还觉得这纸鹤会掉下来,是在给他示警,要不是他身上还带着孝,怕是就要直接过来,向阿沅道谢了。至于分家那事,李家是分产不分居,以后还有得闹腾呢。”田希是真累了,说完这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许正是应了田希最后说的那句话,以后的近一年里,田家就没安静过,一直都处在被折腾和折腾别人的边缘。
明明暑气已渐渐消散,可这蝉却叫得越发嘶声力竭。
田浩也总算是如了愿,他拿了一个沾满蛛网的拍子,在野地里乱跑,没一会儿那拍子上就沾到了许多蝉。
此时,那些蝉还活着,有些翅膀还能奋力扇动,不过它们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倒是在蛛网上越缠越紧。
“二郎抓了两只也就行了,还不知道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还怪可惜的。”田沅坐在生好的火堆边道。
田浩数了数网上的蝉,道:“肯定好吃的,我见别人都是抢着吃的。”
“那是因为别人没有东西吃,才把这当宝贝。你每天只要饿了,随时都有东西吃……”田沅拨了拨火堆,想着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烤得怎么样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要吃。我现在就取下来,将这几只蝉放到火上烤。”田浩说着,就小心得将蝉拿下来,他还想留着这拍子继续抓蝉去。
蝉烤好后,并不是整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