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人这时候才感到害怕,原本他们以为自家孩子被打了,肯定是他们家占着理的,可没想到,没想到……
那孩子还在叫嚣,“你们要干什么!我的叔爷可是举人,举人你们知道不?他将来是要做官的,到时候……我让我叔爷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关到大牢里去!”
周围的人中,有人贡献出用来擦汗的布巾,将那孩子的嘴给绑了起来。(..网首发)
钱氏再不多看他们一眼,她原本想着小孩子打闹,稍微说两句也就算了,要是和二郎对打的孩子,伤得也不轻,那就让她家请来的郎中给他看看。
在这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把关系给搞僵了。
只是没想到,这人心竟能坏到这般地步。要是大人不说,那小孩说的这些话,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们家老人的百日都没有过,就来我家门前,要吃要喝的,丝毫不顾忌自己还在孝中,想来平日在家里也没有诚心守孝。我这就让人绑了你们去姜老爷子的坟前,让你们给他磕头认罪去。”钱氏说完,便回了屋里头。
在场的人中,就连姜家的族亲,都没有上前去给他们求情。从前姜家攀上了田希这一门亲,可是在这村里好好扬武耀威了一番,连姜家的族长都不在看眼里。
如今这姜家倒了霉,众人都等着看笑话,竟没有一人上前相帮,想来已是犯了众怒
田沅听了一会儿,就去了主屋,她将奇道人送的小模型,全都放到田浩床头。
“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真好看,它们居然还会动,姐姐这些都是什么?”田浩拿着一个小型风车,用手指拨着上面的风轮。
田沅道:“这些都是别人送你玩的,你可不能弄坏了,弄坏了可就没有了。”
田浩得了新玩具,就忘了身上的病痛,坐在床上开始玩玩具,都不再听田沅说话了。
田沅见田浩玩的高兴,就让他一人呆在床上玩,自己去了别处。
家里人隔了几日后才得知,田浩背后的大乌青块,是被姜家的孩子,用石头砸的。
姜家的孩子仗着人多势众,将其他人拦在外面,就打田浩一个人。田浩也知道,和那么多人打,一定是打不赢的,他就看准了一个,死命的抓着不放,用拳头不断地往那人的脸上抡。
姜家的孩子,见着田浩的那一股狠劲儿,心里有些发慌,又见其他大人发现后都围过来了,就只留下被田浩抓着的那一人,其他人都四下跑开了。
再说姜家人,他们被钱氏让人抓到坟堆里呆了一夜。等田希回来,知道这件事后,又给加了两夜。
姜家所有人,整整在姜老太爷的坟前,呆了四天三夜才回到村里,等回来的时候,不少人都饿脱了形。
还有些胆小的,眼神涣散,整个人神神叨叨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得她大声尖叫。
不曾想,等进了家门还有另一场噩耗等着他们,这姜家屋子里的物件,竟是被人搬空了,四下问了邻里,谁都不愿意说是谁搬了。
姜家人四下搜罗一番,除了一些缺了口的锅碗瓢盆,就只找到半袋子生了虫的粮食。
姜家一家子,相依着倒在地上痛哭,等哭的没力气了,这才起身将那半袋子粮食给煮了吃了。
田希对着姜家的事毫不上心,他正和清泉村以及钱家村中管事的人,商量明天的种田计划。
今年收割完的粮食,还在太阳底下晒着,因此不能得出今年到底产了多少粮食,众人只能估摸个大概。
“今年的粮食虽还没有打,可我估摸着要比去年的少。还有……”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事还不快说。”田希看着他手下的保长道。
那保长一咬牙,道:“我听山上的猎户说,今年抓到的野兔,要比去年多了不少,按着情形像是来年要大旱。”
“你就胡说吧,多抓了几只兔子就能知道来年要大旱了,我还能说明天地里能长出黄金来了呢。”有人反驳道。
那位保长,见有人反驳,便指着人道:“你还别不信,猎户注意到这一情况,就往山上的水源去看了,他发现那水流比着去年这时候小了不少。还有……还有你们想想看,今年是不是比往年热上许多。”
“就凭着这些,也不能断定,来年就一定要大旱啊。你要知道,要是真的缺水,这来年就得改种豆子,这可关系着两个村的生计呢。”和那保长关系较好的,提醒了一下那位保长,不要那么冲动。
田希听后道:“你既然是从猎户那里听说的,怎么那猎户不亲自来和我说,要你带话过来。”
“那猎户也是随意和我提了一下,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的。他那次是来和我说,这山里的狼,最近总往山下跑,怕是会有危险,他们现下也脱不开身。”
众人越发的觉得稀奇了,如今山上也是果实累累,小动物们定是个个吃得长了一身肥膘,山上的狼怎么还会缺了吃的,要往山下跑。
田希道:“他的担心也是有道理,咱们不能因为这些年,天天都能吃饱肚子,就忘了挨饿的时候。我看这样,两种种粮咱们都备着,就算用不上,放着又不会坏了,到时候还是能吃的。再者……我也打算在两个村之间引几条水源,这样在农忙的时候,也能方便点。”
“里长可就快入冬了,要是真要动土,可就要趁着这几天就开始忙活。但是……挖水道,是要钱的,咱们两个村谁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