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弱者,本就是常人的通病,郑氏死了,自然是不管别人怎么编排,都不会站出来反驳的。
郑家老妾,将她的女儿,真真是放在心头,疼到了骨子里。
如今,郑氏没了,老妾差点也不想活了,要不是为了让郑氏能平安入土,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郑氏的两个孩子,早就到了懂事的年纪,这么些日子的经历,早让他们懂了许多事情。
田希让下人,将两个孩子拉开,又带着老妾出了这里,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这才与人交谈起来。
那些原本来参加葬礼的,也跟随这田希的脚步,出来看热闹了,就连要哭坟的孝子,也擦了眼泪,瞧瞧的跟在后头,打算看个热闹。
都是一个村的,姜家的人,自然也来参加这场葬礼,顺便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姜家人一看那老妾来了,便打算悄悄的溜走。他们骗了那老妾的钱,结果转眼就将人干了出去,就连那两个,与他们又那么点血缘关系的孩子,都抓起来扔了出去。
你说要走,可也要别人放你走才成,这里到处都是人,你要走就算自己不说,别人也要问上一句。姜家的人就这样被拦了下来。
田希可没空管姜家的人,他正好言劝着那老妾,让她多出些银子,找一块墓地,将她女儿早日下葬。
老妾哭喊着道:“你别以为我我在富贵人家做妾,就不知道外面那些下三滥的。我要是真将我闺女,孤零零的葬在一个好地方。说不得我前脚刚葬下,后脚我女儿的坟,就得被人给挖了。”
田希一怔,这种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这地方还算开化,民风也没那么彪悍,有主的坟墓倒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真要是像郑氏那样的,说不得还真有会起那心思……
这说到底,还是因为郑氏,没了夫家,成了无主的孤魂,那坟自然也不可能有族人常年看守打理,自然就成了下手的好对象。
老妾哭着双眼迷蒙,一双眼睛眯着,软弱无神。
这老妾年轻之时,本就颜色颇好,就算老了也是风云犹存,田希看着老妾那悲痛的模样,忍不住起了怜惜之情。
田希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软话,道:“你先起来吧,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家主人对你就没意见了?要是你方便,我能帮就帮一帮,说到底吕良也是我这村子里出去的。”
老妾往远处看了一眼,那地方站着几个下人打扮的人,另有一辆简谱的马车停靠着。
“自老爷去了后,我和太太的矛盾倒是缓解了不少,如今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倒是比以前还轻松些。我如今在我闺女生前住的地方住着,等将事情解决了,我再回去伺候太太。”老妾带着感激,真诚的望着田希,道:“你可是答应了?你要是真能将我女儿,葬进吕家的祖坟,我给你立长生牌位,我天天给你上香。”
田希什么时候说,会帮着将郑氏葬进吕家祖坟了?这老妾倒是能回会意,并且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田希道:“我可没有答应,去吕家的路途遥远,我怎么能管得着呢?再说,我与吕良那小子,早已半分干洗也无,要不是看在你这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我怎么会管呢?”
老妾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那两个孩子看了,也不想着抱田希的大腿了,一起扑到老妾怀里,安慰起那位老妾来。
哎……这两个也算是好孩子啊,要不是田希与他们的父亲起了龌蹉,定当是十分喜欢这两个孩子的。
田希好声好气说了几句,道:“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吕良的外家还在这村里,我去让他们与吕家那边谈谈,看看能不能像个办法出来。”
老妾连连弯腰道谢,她见有许多人在看着,也知道不好多呆,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其中那男孩儿,走到一半,挣脱了那老妾的手掌,慌慌张张的跑到田希面前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田希。
田希被这么一手蒙了,完全不明所以,等要像那男孩儿问点什么,那男孩早就跑回老妾那里,牵起老妾的手走了。
村里的人,见田希手上多了封信,便有了说道的东西,有些人猥琐的笑了,以为是那老妾思春,接着小孩儿的手,给田希递信。
这些脑子里满是废料的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他们见那老妾虽然死了闺女又没了男人,可身上居然还有几样像样的银首饰,一看就是过得不错的。可凭什么呢,明明已经那么惨了,居然还是有下人,出门也有车,真是……真是还不够惨啊!
田希拿了信,也不藏着,就这样拿在手里,回了家中。
钱氏早就得了消息,知道来了个俏寡妇来找田希,正生着闷气呢,田希就回来了。
钱氏不阴不阳的道:“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回来了。不就是遇到些事,耽误了一会儿,我正要和你说呢。”田希将手中的信件,随意的放到桌上。
钱氏习惯性的上前,给田希宽衣,这衣服脱了一半,她才反应过来,只好气鼓鼓的继续伺候田希。
“哎呀!还是家里舒服啊,让人去少点热水,我好泡个脚,这在外面走了半天,脚上一点热气都没有了。”田希道。
钱氏关切的蹲下身,抓起田希的鞋子就道:“那你快把这鞋子换了,房里有在炭盆旁暖着的鞋子,你先换那鞋子穿。”
田希笑眯眯的看着钱氏紧张的样子,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