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地指甲因紧攥而深深地插进肌肤,透过门的缝隙,看着相拥而睡的俩个人,沈慧彩愤恨地咬破了唇,冷冷地瞪了一下晴儿后,她转身离开。
沈晴儿,你的噩梦马上就要来了!
英国。某私家高级医院,当晴儿和慕天翊同时出现在重度监护房病外时,不禁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
“冰冰怎么样了?”晴儿紧张地问向眸带血丝,似一夜也没有合眼倚在墙壁上的吉普森。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有脸问!”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说着流利地英语抢先道,怒气冲冲地走到晴儿面前,在所人都没有做出反映时,狠狠地一个耳光甩在晴儿白晳的脸颊上,怒骂道,“要不是你勾引威廉,弄了个野种说是威廉的孩子,硬赖着和威廉结婚,冰冰会自杀吗?!冰冰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阿姨,您在胡说些什么?雪儿是我的孩子!”吉普森愠怒道,箭步走到晴儿身边,满是怒意地绿眸看着洛母道,“晴儿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希望你能尊重她。”
“尊重她?”洛母冷笑,指着捂着脸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的晴儿道,“你要我尊重这个抢了别人未婚妻的狐狸精,那简直是做梦!”
“算了,威廉,我没关系。”晴儿轻声说,缓缓放下捂着脸颊地纤手,苍白地容颜泛起的五根手指印分明。慕天翊微微眯起了凛冽地狭眸。
“你这个贱女人,又在那演戏,假好心,冰冰和威廉就是被你的演技骗到了。”洛母怒不可遏,甩手便要又撑掴上晴儿的脸颊,千均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用似可以将她手腕捏碎的力气握住了她的手腕,洛母痛苦地哀号,“放,放手,好痛。”
“痛就好。”慕天翊冰蓝地眸子如千年寒潭般地看着痛地五官扭曲的洛母,唇角勾着冷漠地弧度,声音邪肆如撒旦般低冷,“老太婆,不要以为吉普森尊称你一声阿姨,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我告诉你,你不配,在我眼里,你像只疯狗一样在咬人,你咬别人可以,但我的女人你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废了你双手,让你下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从始至终,慕天翊的声音都如同平静的湖水无波无澜,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形成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所以在慕天翊放开洛母手腕的下一秒,洛母便整个人摊坐在地上,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不见,闪躲着慕天翊森冷的目光,她暗自害怕,刚才竟在这年轻人的蓝眸里看到了不属人类拥有的凶狠光芒,所以她相信,他会说到办到。
晴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慕天翊,其实洛母打她、辱骂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记得,初来英国时,洛母的见面礼就是一个巴掌,可看在她是吉普森世交的阿姨份上,她也算了,渐渐地,她对洛母有了纵容,因为待她好的吉普森,也因为待她的洛冰,所以被洛母打已经习惯为常,她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替她教训洛母,然后霸气的说上一句“我的女人你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废了你的双手,让你下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晴儿心里滋长“慕天翊啊慕天翊,你还真是一个危险到可以左右别人情绪的男人”想到这,晴儿不禁有些害怕……
两天后。洛冰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晴儿坐在椅子上紧握着洛冰的手,噙着泪地眼睛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容颜,真诚地谦意道,“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是威廉的未婚妻。”
“晴儿,你不用自责,真的不怪你。”洛冰苦涩一笑,晶莹地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如果你能想起来五年前的事,你就会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爱威廉,对他的爱,超乎了外人的想像,我不希望看见他不开心。他爱你,和你在一起,他会幸福。”
“你怎么这么傻啊。”晴儿哭红了眼睛,哽咽道,“冰冰,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不会了。”洛冰虚弱无力地说道,“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偶尔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你们焦急地站在外面,我就想着啊,不可以就这么自私的死去。因为我不要你和威廉内疚,我要看着你们幸福,然后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知道,幸福不是单方面的,但我真的累了,需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为我疗伤,即使我不爱他,可至少他不会伤害到我。”
洛冰所说的最后一句“即使我不爱他,可至少他不会伤害到我”使晴儿潸然泪下,她曾说过这样的话,所以知道这是怎样酸涩的心情,心都好似揪在一起的疼,“冰冰,对不起。”
“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对与错啊,你啊,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让威廉幸福,不要伤害他。”洛冰紧握着晴儿的手,苦笑道,“晴儿,我知道,你的心从不在威廉的身上,守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你和我一样苦。”
“没有,我不苦。”晴儿揩了脸上的泪水,浅笑道,“冰冰,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爱威廉,努力让他幸福。”
病房外,慕天翊和吉普森两个俊美的男人以不同的慵懒姿势倚墙而站,却同样唇角掀着苦涩地弧度。
一个因为被努力的爱
一个因为即将失去爱
那晚回到别墅后,晴儿就积极的和吉普森商量起婚礼的具体细节,而慕天翊则在与立母聊过天后,独自回到了卧室,在漆黑的夜里烦躁地吸着烟。
几天后,沈慧彩借工作之由留在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