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着跟他死去的爸爸实在是太像了,作为帝尊天下最强的领导者,绝对不允许拥有私人感情,因为那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如果爷爷认为,我会像爸爸一样,软弱得任人操纵,那恐怕会让你老人家失望。”司徒潜嘲弄地说完,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他的话给他一个重击,司徒誉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眉目间露出一抹忧伤。
当年,他的儿子正大好年华,却被那贱人魅惑,他早应该发现,早应该杀了她的,如果他早杀了她,他唯一的儿子就不会那么早就死了,但是现在追悔莫及啊,白头人送黑头人,幸好,他为司徒家留了一株独苗。
他不会让司徒潜步上他爸爸的后尘,只要有任何威胁到他的人出现,都必须果断地斩草除根。
一一一一
凉梓躺着躺着,突然莫名地感到一阵心寒,让她直想皱眉,但是这个念头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奢侈的。
好渴,好饿,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动?
她就快渴死饿死了。
今天是她人生中过得最煎熬最漫长最无助的一天。
讨厌的臭男人,讨厌的变态,讨厌的疯女人,这里所有人都那么讨厌,她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凉梓转着眼珠子,盈盈的眸光,充满了憋屈的雾气。
在清冷的琉璃灯光下,一抹颀长,散发着冷冽气息的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床边。
凉梓望着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的男人,眨了眨湿润的眸子,心里的憋屈,顿时无限放大,让她几乎忍不住泪奔。
司徒潜慢慢在床边坐下,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她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可怜得让他揪紧了心房。
笨蛋,她渴啊,她饿啊,他当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么?
一道尴尬的声音从她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
司徒潜望着她困窘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浅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该死的臭男人,他竟然敢嘲笑她,凉梓用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如果不是她此刻全身僵硬没有办法动弹,她一定会扑上去咬死他,嘲笑一个几乎饿坏的女孩,可恨可耻啊。
“可怜的小东西,一定饿坏了。”司徒潜唇边噙着恶质的不怀好意,伸手捏了捏她涨得通红的脸颊,蓦地眸光一闪,锐利的眸光定在她的口鼻附近,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臭男人,他又想干什么?凉梓用愤怒的眸光瞪着他,
不过这次,让她大出意料之外,他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起身离开了。
她顿时傻眼了,看着他俊俏的背影,无声地喊着:“你别走啊,好歹喂我喝点水再走。”
但是她千呼万盼的眸光,留不住他要离开的脚步,顿时忍不住内牛满脸,希望撑到她自由的时候,她还没渴死,饿死,否则,她变成鬼,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不是他,她今天也不会那么凄惨,她遭罪,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司徒潜似乎很生气,他用力地甩上房门,盯着隐藏在暗处,几乎和黑暗融成一体的管事,冰冷低沉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黑宴,你没有话要跟我交代?”
黑宴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无奈的光芒,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
他无声地叹息,说:“少主,温妮只是一时想不开。”
“她好大的胆子,再有下次,别怪我对她无情。”司徒潜俊脸上闪过一抹冷酷的戾气,随即甩袖而去。
待司徒潜离开之后,黑宴向着一旁的瞥了一眼,无奈地说:“你听到少主的话了。”
温妮攥住拳头,咬着唇,慢慢从隐秘的角落里走出来,噙着恨意的眸光,盯着房间的方向:“黑宴,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如何?少主不是你能掌握的人,而且你心里很清楚,他不会对你留情,你好自为之。”怎么说,他们共事了十年,他也不想她出事。
温妮走到窗边,望着天边冷清皎洁的弯月,脸色冰冷无情。
一一一一
咕噜,咕噜……
凉梓饿得头晕眼花了,眼前出现了无数美食的幻觉,好想吃,现在谁给她吃的,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司徒潜捧着一杯温热的鲜奶进来,见到她唇边那闪亮的水迹,忍不住莞尔,可怜的小东西,饿疯了。
他终于要给她弄喝的来了,凉梓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鲜奶,她现在真的太需要了。
司徒潜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杯口凑近她的唇边,但是随即发现,她的嘴唇还不能动,根本就喝不了。
眼看着到嘴边的东西,却喝不到,凉梓焦急地不断转动着眼珠子,不带这样作弄她的。
司徒潜眯眼,望着她焦急的眼神,默了半响,突然仰首,自己把鲜奶喝了。
凉梓顿时愕然,还没来得及诅咒他的黑心,嘴唇突然被他的严密地封住了,温热的鲜奶透着醇香的味儿从他的嘴巴里渡送而来,滑进她的干涸的喉咙,流进她早已经饿扁的肚子里。
她瞠大了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此刻就像饿坏的婴儿,只能本能地吞咽着香醇的鲜奶。
强烈而一点都不觉得讨厌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周围,让她感到有些昏昏然。
直到她把口中的鲜奶都吞咽,他稍微离开她的唇,见到她唇边那溢出的鲜奶,眸光微微一深,他伸出舌尖,吻去。
凉梓的心颤抖了,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凌乱不稳,脸颊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