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立即喊住他:“少主,别走啊,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司徒潜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他现在没空跟他瞎扯。
“那么焦急干什么?”圆月见到他那紧绷的脸色,忍不住捂嘴轻笑,“少主,你没听说过吗,女人要疼,更要哄,说几句话就能哄得她们高兴,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说孕妇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一会晴天,一会阴天,过一会恐怕就要狂风骤雨了,孕妇的心情不好,会影响宝宝的发育,再严重点儿,很有可能会小……”话说到这,他相信少主是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了,因为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往房间里跑去了。
看样子,他是赶着回去哄小娘子了。
圆月功德圆满,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连雨水是啥样子的都忘记了。
“圆月,你刚才跟少主说什么了,他的神情怎么那么焦急?”远远走过来的残月,只看见他们的嘴巴在动,没听见他们说什么,然后见到少主火急燎原似的走了,便走过来,好奇地问。
圆月望着残月,性感的唇边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这是男人的秘密。”
残月嘴角一抽,轻哼一声,有点不屑地说:“切,什么破秘密,你不要带坏少主。”
“残月儿,此言差矣,我只是教少主怎么哄小白兔,怎么算是带坏他?”圆月表示自己很无辜。
“花言巧语。”残月立即用鄙视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这明明就是甜言蜜语,怎么就成花言巧语了?”圆月愤愤不平地抗议。
残月懒得理会他,径自走开。
圆月眸光哀怨地望着她的背影,一般的女人都喜欢男人的花言巧语,咳咳,说错了,是甜言蜜语,怎么他喜欢的女人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呢?她总是有话来堵他,啧啧,她怎么能如此有个性,又那么可爱,有些男的就喜欢被虐,虐得越惨,心理越舒坦。
圆月暗忖着,脸上立即露出了痴迷的神情,说他犯贱也好,什么也好,谁叫他就只喜欢上她一个人呢。
在房间里,凉梓正在赌气,抓起了花瓶里的一枝玫瑰花,就开始揉捏起花来,撕掉一片花瓣,诅咒一次司徒潜,把那花瓣儿扔得满地都是。
司徒潜在外面脸色赫然地踌躇了几下,这才硬着头皮,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有回应,便试着推门,幸好,门没有反锁,便推门进去。却只听到凉梓的抽泣声。
“哼,连爱我都不肯说,还说对我好,讨厌,讨厌,超级讨厌啦……”凉梓看见司徒潜进门,悲戚地捶打着床铺,以前就算了,现在她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他居然还不肯透漏半个字,这算什么男人啊,说她矫情,就谁叫是个女人了,更何况她只是普通女人,她就爱听那肉麻兮兮的话了,他越是不肯说了,她就越是想听。
这次,司徒潜要是不好好哄哄她,她就不嫁给他了,看他还能怎么样,凉梓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没有听到他说爱自己之前,她都不会点头答应嫁给他,就算八抬大轿也休想把她抬进司徒潜大门。
凉梓眸光哀怨地睨了他一眼,哭红的双眼流淌着珍珠般的泪水,然后转过背去,抱起枕头,盖住自己,不理会他。
司徒潜来到她的后面,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张口,尝试了几次,硬是没法把那几个字说出口,他只得叹息一声说:“凉梓,别这样,生气会对宝宝不好的。”
凉梓本来还以为他进来是想哄自己了,谁知道,这一开口,就是宝宝,顿时恼怒了:“在你的心里,宝宝比我更重要是吧。”
司徒潜顿时一愣,他那样说也错了?可怜不懂得表达这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司徒潜,有点苦不堪言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宝宝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这没有冲突。”
“谁说没有的,就有,最重要的人就只有一个,你说,是我最重要,还是宝宝最重要。”
凉梓立即转过身来,很焦急地追问,这是要跟他卯上的节奏。
“这还用说吗?最重要的人当然就是你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也没有人能超越你。”司徒潜立即认真地说。
凉梓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强忍住那想要扬起的嘴角,“骗人,要是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重要,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爱我的话?还是你只是口头上说说,哄哄我的而已。”
“我不是哄你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不说那些肉麻的话,只是觉得别扭……”让他一个爷们,整天把那些麻到入肉的话儿挂在嘴边,天啊,还是饶了他吧。
“别扭?说爱我就是别扭了?”凉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再度想要转过身去,不理他了,不过这次,他却不允许她转身了,双手紧紧地抱住她。
“干什么啊,放开我啦。”凉梓矫情地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开,便安静下来,却用哀怨到了极致的眼神望着他,“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现在连哄我的话都不想说,就你一个决定,把订婚宴改成举行婚礼,我怎么就那么可怜,要嫁给一个连爱我都不肯说的男人,呜……”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了,睫毛还准备要溺水的节奏。
司徒潜的心顿时像被针刺到一样,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怜惜地轻轻摩挲着,默了半响,他的视线掠过了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那里还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