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看不到我了,那么焦急干什么啊?”凉梓瞪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瞪着,仿佛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来。
司徒潜攥了攥拳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嘴巴才动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凉梓踌躇了半响,走到床的另一边,在他的面前蹲下,伸手捧起他的脸,认真严肃地说;“司徒潜,你认真,仔细地好好看着我,我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你能记起我。”
看到她眼底里那一抹真挚热切的眸光,司徒潜不忍心再对她说刻薄的话了。
“你最好没有对我说谎,不然我会马上送你去见阎王。”司徒潜盯着她,冷冷地说。
“如果我没有对你说谎,你下半辈子都要听我的话。”凉梓丝毫不畏惧,倔强的眸光,迎视着他冷冽的视线。
“不可能有那么一天。”司徒潜立即说。
“话别说的那么绝,司徒潜,我很期待等你恢复记忆时,脸色该会有多黑。”凉梓嘲弄地低笑了一声,突然低下头,捧起他的脸,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司徒潜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居然敢强吻他,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想推开她,那美好的味道,让他贪婪的想要更多。
但是她却已经离开了他,凉梓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愉快地说:“幸好味道没有失忆,不逗你玩了,我走了,记得要想我,我很快就回来。”
凉梓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有点不舍,还有点不放心,但是只能强迫自己转身离去。
在门口,碰见了黑宴。
“黑宴,我要去上课了,在残月姐回来之前,麻烦你好好照顾司徒潜,记得不要让他操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凉梓担心他是来找司徒潜谈公事的。
“凉梓,你放心,我不是来找少主谈公事的,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知道应该怎么做。”黑宴立即安抚说。
“那就好,我去学校了,再见。”凉梓绕过去,往外面走去。
她才走了没几步,后面传来老人家焦急的叫声:“蜻蜓,蜻蜓……你要去哪里?”
凉梓回头望去,只见司徒誉正焦急地从里面快步走来,她停下脚步,微微一笑说:“爹哋,我要去上课啊。”
“哦,原来你是要去上学啊。”司徒誉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挠了挠脑袋,仿佛才记起她还在上学的事情,立即说,“蜻蜓,要努力学习,如果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你打电话回来告诉我,爹哋帮你出气。”
凉梓不禁嘎然失笑说:“爹哋,你别想太多,在学校里校风严谨,不允许学生间相互打架的,也没有人会欺负我,而且我是你的女儿啊,谁敢欺负我,难道她不怕被帝尊天下报复么?”
司徒誉眼睛一亮,立即骄傲地说:“就是,谁敢欺负我们帝尊天下的小公主,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不愧为道上的人,就算有病,还是三句不离本行,不是说砍就是说杀,凉梓伸手掠了一下他额头上的头发,发现他最近长了很多白发,不禁有点心酸,她低声说:“我要去上课了,下个星期六晚上就回来,你一定要坚持每天准时吃药。”
“你也要准时回来,我会叫厨房给做你最喜欢吃的饭菜。”司徒誉依依不舍地说。
“嗯,那我走了,再见。”凉梓向他挥手,依依不舍地转身,往外面走去。
“蜻蜓,在外面要小心点。”身后传来司徒誉不放心的叮嘱。
凉梓的鼻子不禁有点酸了,如果这话是司徒潜对她说的,那该多好啊,但是很可惜,他现在连她是谁都忘记了,他现在心里估计在庆幸她这个死女人终于走了,不用再在他的身边烦着他吧。
“司徒潜,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记得我是谁。”凉梓走到外面,仰首望向卧室的阳台处,默默地期待着。
她终于走了,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的,但是他的心却突然像被人挖空了一般,让他很不舒服,他捂住心口,强忍着那抽痛,慢慢地走到窗户前,往外面望的那个小女人,她的身板儿是如此的娇小,但是他的傲气却是如此的强大,以前,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震慑旁人,但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怕他,戏弄他,忤逆他,每一样都做到足,她的的身子如此娇小,为什么她的胆子居然如此大?
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她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了着被她强吻过的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他一向都讨厌别人碰触自己,特别是女人,但是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特别,如此的让他眷念。
“少主。”推门进来的黑宴,见他站在窗户前,顿时愣了一下,他不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坑爹呢。
司徒潜收回眸光,有点艰难地回到床边坐下,皱眉望着他,问:“黑宴,我和凉梓……真的结婚了?”
量那个女人也不敢说那么大的大话吧。
“少主,你和凉梓,的确曾举行过婚礼。”黑宴脸上的神情很认真,也很严肃,他没有说谎,他也没有必要骗他。
司徒潜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那么说,凉梓的确是他的老婆了?但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伸手按住太阳穴,有点头痛地说:“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黑宴顿了一下,望着他,担忧地问:“少主,你真的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了?”这不是太狗血,太戏剧化了?
司徒潜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