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南北一统,唐尧身边喜事连连,尤其是唐秋嫁给了太子启,实在是在唐尧的意料之外。如果中国的史料记载中不出差错,七年后太子启将会承接大统,唐秋自然也成了王妃。所以,自唐秋与太子启成亲后,唐尧就开始了为七年后布局谋篇。这次让重明去考验唐仁唐德,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环,虽然现在唐尧的心中,还没有唐仁和唐德的位置,可一种直觉促使他,必须加速对他俩的培养。
这天下午,宫里的侍臣来到府上,对唐尧道:“禀首辅,王妃有要事召公主进宫,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唐尧将亦玉送到府门外,叮嘱她说:“如母妃事情重大,你可派侍臣速来报我。”
天交一更,唐尧进了清灵空间,见重明幻作一白发、白须老叟的模样,坐在那里眯着眼品茶。唐尧一进竹屋,就感到满屋里兰香浓郁。
唐尧吸着空气中的兰香说道:“祖爷现在制茶的技艺见长,这等茶香,恐怕连我都难以做出来。”
重明毫不谦虚地说:“你以为我跟你学的制茶,你永远就是第一吗,别忘了祖爷我可是神灵,怎么说祖爷也有几百年的道行了,就制茶这点微末之技,祖爷我还没放在眼里,不是我自吹自捧,祖爷现在制的茶,连玉皇大帝喝了都只呼过瘾。”
唐尧心里明白,重明这秉性,也不能老是呛着他,大多数得以忽悠为主,于是,顺着他的话题说道:“这事我信,也得看看你是谁的祖爷,我唐尧的祖爷,是一般神灵能比的吗。再说,大海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这是自然规律。自华夏开国以来,我政务缠身,近三年了没动手制茶,哪里还敢妄称第一。现在清灵空间里制茶圣手,非祖爷莫属。”
重明被唐尧的一通忽悠,觉着心里很受用,老气横秋地说:“能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服气的话来,实在是太难了,祖爷我下了三年的苦功,才换来你小子认可,真是不容易。现在我也明白了,当初制茶时,你也是在那里胡折腾,老是摘树上的嫩叶,那种叶子制出的茶,的确有一种天然韵香,但也让你糟蹋的茶叶太多了。现在我用第二层、第三层的叶子制出的茶,没想到兰香更加浓郁,经久耐泡,昆仑茶盟的白泽,点名要这种茶,连我自己都喝着上瘾了。”
唐尧忽然想了起来,二十一世纪的兰花茶,秋茶一般都是浓香型的。当初自己制茶时,茶树太多,喝茶的太少,所以没想到这一层,想不到,还真让这位祖爷给摸索出来了,也真是打心底里佩服。
唐尧话锋一转问道:“祖爷这次考察唐仁、唐德,情况如何?不知道这两个小子,有没有入祖爷的法眼?”
重明听了唐尧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口若悬河地道:“唐仁、唐德,可谓名副其实,这俩小子,仁、德、忠、孝,是可造之材,现在唐家岭邑的人气,一半靠他俩。还有你三娘,天生地善良贤惠,你爹虽然脾气暴躁,有时犯浑,但天性不错,心里干净。我最厌恶的就是唐贵那小子,自以为是,耍些小聪明,老以为别人都不如他,你给他的那本‘神农本草经’,大长老找他商议怎样保管,这小子开始时推三阻四,等到自己都背熟了才拿出来。”
唐尧笑了笑说:“其实我早料到他会这么做,想了想这样也有一定的好处,最起码在唐族不会失传,更不会被盗。再说,他只要干一天邑侯,他就要拿着这些东西,用在他所管的黎民身上。你老人家就是太较真,为这点事何必太生气。人心的私欲都是天生的,只是有人控制地好,有人控制地差,私欲如果过度地膨胀,会丧**家性命,这也算是天命定数,在劫难逃。”
重明说:“还是你小子了解我,我的天性就是看见不平事就讨厌,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如果不让我说出来,能把我憋死。还有那个唐岭,不就是养了你三年吗,总觉着要别人有报不完的恩,还不完的情,也不想想自己活了一百多岁,干成过什么事,凭自己的德行,就能成了山神?明知道他儿子昧着良心做事,还护犊子,就他这样的还做神呢,做人都不够格,也不好好想想,自己这神是怎么得来的。我一点也没对他客气,狠狠地剋了他一顿。” 唐尧笑了笑没说什么。
重明突然笑着对唐尧说:“光顾着在这里扯闲篇,忘了给你道喜了。”
唐尧说:“我喜从何来?”
重明说:“你又多了一个弟弟,我给他取名叫唐忠,你觉着这名我起的怎样。”
唐尧一头雾水,说:“秋儿出嫁时,我没见三娘怀孕,哪来的弟弟。”
重明笑哈哈地说:“是你爹跑了的那个小娘子生的,比唐德小两岁。”
唐尧说:“不会弄错了吧。”
重明有点着急地说:“祖爷的话连你也不信了,为这事我特意让唐岭去了一趟神农岭,向土地和山神问了一个门清,你那个小娘,的确是怀子嫁人,而且嫁的那人,两个月后就暴毙,三个月后就生了唐忠。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红痣?这小子腚上那块和你爹的一模一样,你爹说你哥仨腚上都有,是不是有这回事?”
唐尧笑着摇了摇头说:“真是造化弄人,凭空又多了个弟弟。”
重明说:“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差点被饿死,恰好被唐德给救了,我看这孩子从小被人欺负,胆子太小了,估计也成不了什么大器,但怎么说也是你爹的血脉,你小子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