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你丫滚吧!”
薛淼淼故意塞了一大口菜进嘴里,瞪着向晚晚,作势要攻击。
向晚晚嫌弃地向后退去,说了一句‘恶心’,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真特么没一件顺心事!
薛淼淼嘟囔了一句,继续吃饭,心情可以不好食量却是不能小,只有保持良好的体质才能战胜一切困难!
晚上也没和张淑红多说话,躺在陪护床上休息,明后天张淑红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再好好琢磨二少的事情,薛淼淼这样想着,坠入了梦魇。
已经很多年没梦到老家的老房子了,那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住着她,爸爸和妈妈。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好不惬意。
妈妈做饭,爸爸看报纸,她就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妈妈做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每次她都要吃得小肚子高高鼓起才放下筷子。
妈妈总让她少吃点,吃多了长成小胖子就没人喜欢了。爸爸却说她在长身体,吃再多都没事,她肯定遗传他,只长纵坐标不长横坐标,然后妈妈和爸爸就亦真亦假地争执起来,而夹在中间的她又默默地多啃了一张饼。
忽然画风一转,明亮温馨的家到处挂满了遗照和小百花,电视里播放的也是哀乐。
妈妈全身是血躺在地上,她在旁边哭,不管怎么哭都把人哭不醒。
猛的妈妈从地上弹了起来,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双眼睛淌着血,怨怼地瞪着她,问她为什么连妈妈都不认识,问她为什么乱认妈妈。
薛淼淼喘不过气,在狭窄的陪护床上来回挣扎。
“淼淼她怎么回事?”张淑红紧张地看向向宇,那目光中有敬畏和警惕。
向宇冷淡地瞄了一眼,“没事,死不了,一看就是做噩梦了,由着她去,她还能死了不成。”
张淑红张了张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可是担忧地看着薛淼淼,眉心拧成了深壑。
“她看起来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反正不是在医院么,叫医生来看看不行吗?”张淑红又犹豫着开口了,起身想去按铃。
向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特么真把自己当她妈呢,给我躺好了,别管她,反正死不了,出点什么幺蛾子才好呢,二少知道了肯定会过来这边,那样我就可以和他谈谈合作案的事情。他钟二少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是凭运气啊,商业上的手段有着呢,想就这么一直拖着老子,没门儿,这笔大生意非做成不可。”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
张淑红怯怯地躺回了病床上,不免有些颤抖,她都不敢去看痛苦的薛淼淼。
那让人心疼的孩子,肯定是生病了,她却没有能力过问。
薛淼淼蜷缩在陪护床上,脸色越发苍白,她在左右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被掐住了脖子,而且被重重地压在下面,根本躲不开。
她的妈妈,为什么要掐着她的脖子而且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呢。
向宇从旁瞧着,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笑眯眯地掏出手机给钟浩天打电话,他想利用薛淼淼把钟浩天引到医院来,谈谈合作的事情。
可是接电话的并不是钟二少,而是姜宇,除了薛淼淼的电话,其他的电话钟浩天都设置了转接,挂到姜宇那边。
突如其来的变故,姜宇大半夜还在整理资料,接起电话是向宇的,说了一通向氏和浩天集团合作的事情。
合作的事情二少早就吩咐过了,一直拖着就是,以向氏的资源,根本就没有和浩天集团合作的资本,向宇那只老狐狸丫的就想空手套白狼,美得他。
姜宇自然也是绕了一圈儿,等到向宇等不住了,才告诉他薛淼淼在医院生病的事情。
“薛小姐生病了?向总你没骗人?”
“当然没骗人,我怎么可能拿我女儿开玩笑,病得很严重,姜特助你现在赶快告诉二少,让二少过来吧,兴许还能见我女儿最后一面。”
真浮夸!
姜宇挂断了电话,想到二少现在的情况,也没准备报备,打算先去看情况,换了衣服就要出门。
走到大厅发现秦海琴还没走,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这女人!
秦海琴被他走路的声音吵醒,睁开惺忪的眼,瞪着要出门的姜宇。
上次她提出要离婚,结果他出大车祸了,她照顾了他一个多月,随后又被派到南非去做新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跟他商量离婚的事情,他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四五个小时,现在趁着她睡着了想要逃走。
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姓姜的,你想逃走?”秦海琴从沙发上快速站了起来,疲惫地瞪着要出门的男人。
姜宇干笑,“误会,我怎么可能逃走,二少临时有事情让我过去看看。”说着,往外走。
这女人一回国就到他的公寓提离婚的事情,他在书房工作了四五个小时,她竟然就在客厅等了四五个小时,看来是铁了心想要和他离婚啊。
“又是二少有事情?”秦海琴讪笑,几步过去挡在姜宇跟前,“姓姜的,你每次临阵脱逃都是用二少当借口,你就不能换个有新意的对象?二少二少,二少是你爹还是你妈啊,让你成天围着他转,好像他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似的。”
这男人从来不正面解决问题,这大概就是两个人的婚姻从开始就走向结束的原因吧,只是一拖再拖,她也累了,想早点解决。
姜宇抬手按了按额角,也是疲倦不堪,“海琴,真的是二少有事情,我现在得去一趟医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