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都是景清随招惹她啊!
贝小青委屈得快哭了,但她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哭是没用的,反而显得她没骨气。
电视上那些灰姑娘遇到这样的豪门婆婆时都是被钱砸,怎么到她这里就去蹲大牢了呢,她还年轻啊,不想就这么被毁了,她不甘心。
“贝老师!”
薛淼淼一路小跑过去。
贝小青看到薛淼淼,整个怵住,张大了嘴,“薛,薛小姐,是您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老就算了,还不是原来的那张脸,之前在电话里的时候薛淼淼就简单地提了几句,贝小青也没往心里去,心想不会变化太大她肯定能认出来,没想到简直就是换了个人。
好在身材和声音还是原来的,身后跟着的也是钟浩天,不然贝小青还真不敢认。
薛淼淼握住贝小青的手,安慰地点点头,将那律师函拿过去,转眼撕碎。
景妈妈气得额头上青筋冒起,怒斥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你谁呀,识相的给我滚远点,你那张脸,我看着恶心。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阿姨,您不能说话这么过分。”贝小青气得要上前,被薛淼淼拉住。
薛淼淼倒是从容地笑着,将景妈妈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律师函,不知道这位女士给我们贝老师的律师函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这女人故意伤害我儿子,害得我儿子进了医院抢救,我要告她!”
“原来是这样~”薛淼淼故意拉长了调子,软绵绵地说道:“夫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贝老师打你儿子了?夫人当时在车上吗?是亲眼看到的吗?看夫人的穿着打扮是刚做完美容过来吧,肯定是没当场看到咯。”
景妈妈没想到会被一下子问住,整个气结,还是后面的手下将她稳住。
她这才将其貌不扬而起丑老的薛淼淼看进眼去,“不管我有没有亲眼看到,我儿子现在在里面抢救,我儿子受伤的时候就只有这个女人在旁边,不是她是谁?是鬼吗?”
“咦,夫人您还别说,还真有可能是鬼!”
薛淼淼冷不丁地拔高了音量,阴恻恻地对景妈妈说道,盯着方才她撕碎了扔在地上的律师函。
景妈妈本是不屑,高傲地扬着脑袋,根本就不把眼前这两个人放在眼里。
“夫人,您看地上。”薛淼淼指着地上的律师函,待景妈妈的目光顺着落上去的时候,那律师函突然一片一片飞起来,那飞起来的姿势,分明就是有个透明的人是捡。
一张接着一张地捡,甚至在半空中叠放在一起。
景妈妈吓得直咽口水,惶恐地向后退去,“风,这肯定是风,是风把那些纸吹起来的。”
薛淼淼轻嘲地笑,故意压低了音量,“夫人,您可是看清楚了,那应该不是风吧,风怎么可以把纸吹来叠起来呢,您刚才不是说了,是鬼。”
语毕,所有的碎片都被叠放在了一起,然后整个摔在景妈妈的脸上。
景妈妈惊呼一声,双腿一软乡下倒去,幸得有人扶着才没坐到地上,但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她不停地让手下去看。
手下上前捡起又掉在地上的纸,没有任何异常,转身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夫人,刚刚可能真的是风,这世界上没有鬼的。”
“可是……刚才明明。”
“夫人您把这个手串带上,这是我在庙子里求的,开光过的,那些东西进不了身。”
那人把一串灰溜溜的手串戴在景妈妈的手腕上,安抚一番之后景妈妈便不紧张了,又恢复了之前色厉内荏的模样,咄咄逼人。
“正经没事没有,装神弄鬼的本领倒不小,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吗?哼!”
薛淼淼也冷哼,觉得应付得有些累了,才对站在走廊另一边的钟浩天招招手。
钟二少单手抱着儿子走过去。
景妈妈自然是认得钟二少的,看到人还没走近,已经端起了好脸,和颜悦色的,别提多和蔼。
“浩天,好久不见,你怎么也在这里,不会是来看我们清随的吧?我们清随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钟浩天微微颔首,风轻云淡的,算是回应,但这回应多少不太给景妈妈面子,让景妈妈的脸色僵了僵。
“老婆,怎么了?”
男人长臂一伸,将薛淼淼捞到怀里,眉眼温存,和对其他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薛淼淼也不扭捏,主动靠过去,还伸手逗了逗儿子,本来就是过来给包子做全身检查的,没想到遇到贝小青被欺负,她也是看不下去。
薛美丽的事情,贝小青可是帮了不少的忙,算是答谢了。
景妈妈的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不可置信地盯着薛淼淼,这又老又丑的女人,是钟浩天的老婆,她才不信。婚礼的时候她也参加了的,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位,虽然之前那位她也看不上!
搞不明白钟浩天这男人心里想的什么,怎么找个这种没爹没妈的女人做老婆。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嘴上倒也不敢说出来,只是讨好地笑着。
“景夫人这是?”
钟浩天明知故问,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妈妈。
景妈妈尴尬地笑,“没什么,只是我们清随最近老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缠着,我替清随扫除这些障碍而已,我们清随单纯,我这个做妈的不盯着点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