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脸色不太好,看向钟浩天。
钟浩天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好似没听到薛淼淼亢奋的话,一脸风轻云淡。
拳头都打在棉花上,薛淼淼气得红了脸,转身头也不回离开,摔上了门。
屋内。
赵老长长叹息。
“二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根本就没找到有用的方法,倒是那本书,居然救了你们两人的命,真是神奇。”
之前,钟浩天为了对付舒宁那只怪物中了尸毒而死亡。薛淼淼一起之下撕碎了那本古书,拿到厨房的气灶上烧毁,不曾想火还没打开书就烧起来了,而且化成一道光速钻进了薛淼淼的肚子,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赵老很好奇,又将剩下的部分古书放到气灶上,也没点火,几秒钟之后古书自燃,化成一道金光飞出来钻进了钟浩天的嘴里。
连烧过的灰烬都没有。
赵老搞不清状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发现薛淼淼身体的温度也开始变冷,像是死了一样,而且连鬼魂都看不到的。
就在他想着书上的内容说‘生亦生,死亦死’的时候,早已冷却的钟浩天却缓缓睁开眼,活过来了。
“二少,是那本书救了你。”赵老激动得很,又一次见证了奇迹。
钟浩天却不赞同,但笑,“不是书救了我,而是我命不该绝,我死不了,她自然也不会死,我知道你想不出办法,倒是我想到一个法子,一会儿那傻女人醒来你配合我做就对了。”
男人眉目低垂,盯着那纤瘦的小手看,淡声道。
“我去把她追回来。大不了我做女人他做男人,兴许命运的齿轮会因此变换轨道。”
说罢,起身告别离开。
赵老虽有些细节不太明了,但望着窗外的一弯弦月,悠悠地笑了。
……
薛淼淼直奔楼下。
没有电梯,她不熟练地顺着楼梯往下走,却不想在底楼的时候被人拦住。
拦者正是那孜孜不倦的汪念。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汪念下巴上冒出的密集的胡渣,有点感动。
这人是个好警察。
但汪念看到是他,表情很纠结,透着浓浓的厌恶。
“整整等了你们两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薛淼淼呢?”
两天?她明天在赵老家呆了一天。
薛淼淼自知不是较真儿的时候,端起好脸,商量道:“汪警官,真是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在忙公务。关于薛淼淼的事情,你和我说说吧。你之前不是说找到了证据证明薛淼淼是清白的?你和我说说呗。”
汪念蹙眉,怪异地目光打量着薛淼淼,怎么这男人说话的口气变了。
这可不是他钟浩天的风格。
都是这身子惹的货,薛淼淼懊恼不已,将汪念拉出了楼梯间,“薛淼淼的事情,就摆脱你和我说说,如何证明她是无罪的。”
汪念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冷嗤了一声儿,讪笑。
“钟先生现在是从事演戏行业吗?这么会演,昨天晚上局里领导已经给我打电话说那个案子结案了。不就是财大气粗的钟先生您的杰作,我都佩服得紧。钟先生不仅在c城无人能敌,在z城可以呼风唤雨。”
浓浓的酸味儿,薛淼淼隔着半米的距离都感受到了,而且还充满了敌意。
薛淼淼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但还是不放心,“既然案子都结束了,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这不关钟先生您的事,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句句带刺,这两男人是有仇啊。
苦了全程搞不清状况的薛淼淼,看到楼道里有人出来,本能地拽住汪念的胳膊就往花坛背后躲,还捂住了汪念的嘴巴不准人发出声音。
汪念全程懵逼,直到看到那抹消瘦的身影驱车离开之后才挣脱了薛淼淼。
“钟浩天,你疯了是不是?”
将人一脚踹出去,汪念豁然起身,走出花坛。
薛淼淼抿紧了唇,知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这事情,作罢,耸耸肩头,“既然案子解决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刚才抱歉,谢了。”
她作潇洒状挥挥手,往反方向走去。
汪念冷笑,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从来不顾及其他人。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害死人!
他快步追上去,怒然抓住薛淼淼的胳膊。
“汪……啊!”
薛淼淼只说了一个字,生猛的一记拳头就揍在了她的脸上,嘴里顿时充满了血腥味道。
这男人发什么疯!
汪念揪着她的胳膊,眼里是熊熊的怒火,烧得旺盛。
但薛淼淼看得不明不白,捂着被揍得歪掉的脸,“汪念,你特么发什么疯,案子的事情不是已经跟你道谢了吗?你丫还动手了,你……啊!”
又是一记拳头,揍在她另一边脸上。
薛淼淼感觉到牙齿松动,满嘴的血,蓄起浑身的力量,抬起腿朝着男人的命根子踢过。
但汪念有经验,轻巧躲了过去,伸手再去抓她的胳膊要揍她。
薛淼淼自知打不过,撒腿就跑。
嘴里的血水就这么入了喉,痒得不行。
男人下手真狠,牙齿都差点被打掉两颗,松动得不行。
钟浩天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两人都不在同一个地方,看汪念的眼神,恨不得将钟浩天生吞活剥就对了,可惜她暂时用了这身体,痛的是她。
薛淼淼只觉得累心凄苦,飞快地奔跑在夜色中,而汪念在后面穷追不舍,逼得她踏上了学校的操场,绕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