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
放学回来的薛包子又在吃东西。
见到亲爹亲妈回家,只是冷淡地抬眼瞥瞥,立刻低头继续啃鸡翅。
薛淼淼已经彻底放养这个吃货儿子了,也就吃东西的时候最认真。
换鞋过去。
“今天学校都教了什么啊,这么饿,中午学校没给你吃午饭啊。”
“吃了,但学习太累,就都消化了。”
第一次听薛包子说学习累,薛淼淼心想还有懒得到他儿子的课题,不太相信。
“咱家包子终于在学习上遇到困难了?遇到困难没关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贝老师,要贝老师都解答不了的就问你爸。”
薛包子忽然放下鸡翅,很认真地盯着她看。
“薛二淼,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薛淼淼白了儿子一眼,强调,“我说在学校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问老师,老师都不懂的就问你爸,就知道吃,对学习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看来以后得严格控制薛包子的饮食了。”
薛包子将剩下的半只鸡翅啃光光,很无辜地盯着薛淼淼,“薛二淼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懂的问题,我只是上了一天的体育课,有点累。”
“又被罚跑操场了!”
“不是被罚,是英雄救美。”
薛包子的同桌是个女同学,长得白嫩嫩水灵灵的,就是比较笨,不管老师教什么问题她都学不会,薛包子闲着没事,老是替那个女生受罚。
这事儿也是贝小青私底下告诉她的,男孩子有担当也是好事,薛淼淼不打算管,反正他儿子聪明,学习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培养好的人格比较关键。
薛包子又吃着东西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薛淼淼让钟浩天把儿子抱回卧室,给小家伙刷牙洗脸,忙完之后将带回来的吉祥三宝放在床头。
钟浩天在书房,正观察着保险箱里的刀,伸手想取出来审查。
“二少!”
薛淼淼眼疾手快,冲过去阻止,将保险箱关起来放到远处。
她可不能让他碰那把刀,不能让他再受伤,他之前手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缠着纱布。
想到什么,薛淼淼把医药箱给翻出来。
“差点忘了二少你手上还有伤,给换纱布换药了,把手伸出来。”
钟浩天抗拒了一下,还是不太情愿地将手伸了出去。
她拖住他干燥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拆除纱布,部分纱布陷到皮肉里去了,疼得她倒吸冷气。
男人云淡风轻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女人在那里支支吾吾,明明是他受了伤,她倒是眉头拧得紧,那样子比他还痛。
不过他爱的,就是她这小题大做的模样。
笑笑,将下巴搁到她肩膀上。
“别乱动,处理伤口!”
薛淼淼心疼地大叫,纱布掀开,受伤的地方还和之前一样,皮肉外翻红到发黑,难看得不行。
普通的药似乎对他受的伤起不到任何左右,一瞬间,她仿佛又看到了他手里发烂的皮肉底下有不一样的东西。
桌上的手机突然掉在了地上,钟浩天俯身去捡,把受伤的手从她眼皮子底下抽走了几秒。
等薛淼淼再把他的手抓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到了,就看到那些外翻的皮肉,黑红黑红的,触目惊心。
“二少,这样不行啊,药膏对你的伤口根本就没作用,要这么恶化下去,容易破伤风什么的。”她摸着他的手,堪忧地说道。
钟浩天没好笑地用额头点了点小女人的额头,“明明已经比之前要好了,我家淼淼的眼神真不好,就这么点伤怎么可能破伤风。”
“根本就没有好转!”
她心里急,生怕他出事。那把刀,本来就是师父强制塞给她让她要他性命的,她舍不得要他的性命,导致他受伤。
到现在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都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急。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一直在心疼。
钟浩天久久未语,未受伤的长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拥着,“太太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情浪费时光,所有在一起的时光都不能辜负。”
薛淼淼瘪嘴,斜睨男人,明明是安慰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是滋味儿,和告别似的。
不过其实她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既然注定是生生世世的劫难,那这一世先先走谁后走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下辈子还会在一起,然后又承受那些劫难,如此反复。
她不语,如温顺的小猫缩在她胸口,浅浅呼吸,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傻淼淼。”
钟浩天顺着她的软发,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待她睡得深沉之后才打横抱起往卧室去。
刀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一天过不好,他怎么忍心她忧心忡忡地过日子,她皱一下眉他都能难过好几年。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是你男人,这些事情理应我来承担,你就好好睡觉吧。”
钟浩天抱着薛淼淼,陪着她睡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之后才缓缓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爸爸。”
薛包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站在外头的走廊上,吓了男人一跳。
“怎么了?做恶梦了?爸爸在,不怕。”连忙上去将儿子抱到怀里哄。
薛包子向来懂事,也就遇到雷天和做恶梦的时候会表现出来小孩子的性子,有些缠人。
“刀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一天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