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稍微歪歪脖子,躲过击向自己脑门的塑料靠背椅,并任由塑料靠背椅重重砸在自己肩膀上。
他倒不是害怕对方攻击他的头顶要害部位,他只是不想被这塑料靠背椅弄乱自己此刻的发型!
绿毛混混举椅击中楚慎后,见楚慎神情如常,绿毛混混便高举塑料靠背椅试图再砸。可他这次刚举起手中塑料靠背椅,已被楚慎一掌连人带椅拍开:
“有完没完啊你?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么!”
制服三个试图向宵夜摊主施暴的混混以后,楚慎随手从地上捡起之前混混使用的凶器,即刚才不知从哪个混混手中脱落的弹簧刀。
“好好的一头黑发,非染得这么五颜六色的鬼样!”
楚慎用不耐烦的责备语气痛斥:
“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们大华夏男儿啊!”
说罢,楚慎高声向站在一旁的柯克-尼尔森喊了一句:
“老柯你帮我打个电话报警。这三个小子居然敢当街拿刀捅人,不让警察把他们关起来,他们铁定不会好好反省!”
当楚慎见柯克-尼尔森依言掏出手机,楚慎便走到黄发混混身前。楚慎出刀极快极稳,三两下功夫,便硬将这黄毛混混剃成光头。
被刃部锋利度远不如剃刀的弹簧刀,硬生生将满头毛发剃光,刮得黄毛混混如同被宰的猪一般惨叫。楚慎对此不管不顾,然后又如法泡制了红发混混。
当楚慎一把提起绿发混混,准备将这绿毛也剃成光头的时候,围观群众里却有人大声开口:
“他们三个刚才是不对,你也别太过分了嘛。”
一听到这般话语,楚慎当即抬头往四周的围观群众看去。他看了一阵,却没发现之前是谁在这般大声说话,便高声问了一句:
“刚才是哪位哥儿们在劝我?出来见见面吧。”
围观群众闻言,人群里便七嘴八舌地嘈杂了一阵。但最终还是没人现身。
如此情形,令楚慎面露“不满”之色。他大声向围观群众喊去:
“是好汉子的,有话就出来当面说,难道怕我会吃人么!”
围观群众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但之前让楚慎“别太过分”的那人,却迟迟未曾现身。楚慎见状不由得一阵冷笑,他环视着在场的围观群众:
“刚才有混混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位好汉开口,现在反倒却针对起我来了啊。”
他说着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一种恶劣行径:
“莫非我做好事弄倒这三个混混,这位好汉就觉得我这位做好事的人是个软货,觉得我没这三个混混凶,所以趁机会找我这个软货来长长脸啊?!”
楚慎一边如此责备着围观群众,同时一一扫视着各个围观群众。被他目光触及的围观群众们,不是惭愧地低下了头,便是赶紧抽身往后退,没一人敢接下楚慎充满责备之意的目光。
看着围观群众此刻的举动,联想起之前某人的脸皮之厚,楚慎不由得感叹:
“欺善怕恶的人真多!我说你们刚才就算没人敢制止这三个混混,好歹也别围在那里看热闹啊!这么喜欢看到别人倒霉,你们这是什么毛病啊!”
听到楚慎的责备话以后,大多数围观群众都被楚慎说得无地自容。每个因此感到无地自容的围观群众,此刻基本都悄悄离开。
但围观群众其中少数脸皮极厚的家伙,闻言后便试图争辩。每个打算这么做的人,都迎来楚慎意味复杂的目光。
但凡有人出言争辩,楚慎都会“饶有兴趣”地将对方上下打量一番。这些人随即想起楚慎之前的表现,想起这人力量之强悍,顿时都不敢再向楚慎发难。
楚慎放了一番群嘲,单身围观着一群“他人之不幸便是吾之快乐”的奇葩。过没多久便等来了警察。见再没热闹可看,人群终于彻底散去。
之前被混混欺诈的宵夜摊主,此刻表现倒比围观群众们要好些。一男一女两个宵夜摊主向到场警察诉说混混的恶行,又大力向警察称赞楚慎的义举。
两个宵夜摊主还说他们没看到“楚慎是否有出手打混混”,他们只说“看到混混想打楚慎,却先后滑倒在地”,说估计是混混那身伤都是他们自己没站稳滑的!
没站稳滑倒却会变成光头?警察叔叔当然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但从到场警察此刻对待三个混混的方式看来,这三个混混明显早已臭名远扬,警察叔叔早就打算把这三个家伙抓起来啦。
警察到场后如何处理此事,接下来就没必要细说啦。总之三个混混绝对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因为“敲诈勒索抢劫”兼“持械故意伤人”在华夏国都是重罪!
十数日后,即今年的五月底。在光州市郊的某看守所里,原本满脑袋红、黄、绿毛,此刻却都已是板寸黑发的三个混混,此刻正在与某人对话。
与三个身着“拘押人员”服饰的混混,在看守所里对话的人,是个留着一头长发的中年男子。别看这家伙披头散发象个乞丐似的,他那身雪白西装,可是极高档的进口货色来着。
这中年男子身材不好,混身上下瘦瘦干干,肉量极少,他的身子骨完全不象那些外国男模特,所以撑不起这种高档进口西装。于是这人硬是把高档西装穿出了“面粉口袋”的感觉,因为面粉口袋也多是白色的!
在这中年男子的脸上,横七数八卧着好多处伤疤。其中最为显眼的三条伤疤,一条自左额跨到左眼角,另外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