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弘元道:“马上带我们去找你的主。/”
莞如朝窗外望了过去,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不用去找,他来了。”
诸离墨和诸弘元齐齐望过窗外,他们处在一楼,就在窗外的桂花树下,便站着一个黑袍男人。
古凌烟从床上爬了起来,也朝窗外望过。
莞如对古凌烟说道:“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若是让主看到你,他定然会调动你身上的盅毒。”
诸弘元对一直站在门外的曼绿说道:“你进来守护她。”说罢便转眸蹙着眉满脸担忧的望了凌烟一眼。
古凌烟此时亦感身体疲惫,站着身子都感觉到摇摇欲坠。
曼绿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扶住了她。
诸离墨和诸弘元对视了一眼后,两人相继从窗子跃了出去。
窗外是一处大院落,院子里相对站着三人。
此时乌云盖顶,似有大雨即将袭来。
院落里杀气腾腾,气压极低。
“你睡了我的女人。”黑袍人嘶哑的声音从面具里传了出来。
诸弘元冷笑一声,“那又如何!”
“哈哈哈”夜落西仰面大笑了起来,阴森森的笑声让这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
诸离墨的俊眸中射出凛冽的戾气,他冷冷道:“你就是夜血教的教主夜落西?”
黑袍人敛住了笑,“你知道我的名讳?”
诸离墨冷笑道:“天下之事,又有什么是我不能所知!你夜血教残杀百姓,若不能除之,又如何能让百姓安心。”
黑袍人嘶着声音哼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侠义之士。”
诸离墨冷道:“废话不必多说,出手吧!”说罢,他便抽出手中的宝剑朝他袭去。
他习惯快,因为他不愿在别人身上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诸弘元知道那黑袍人厉害,功夫绝不在诸离墨之下,所以连忙跟着持剑挥了过去。
诸离墨很早就听说过夜血教教主夜落西十分厉害,所以他并没有轻敌,他拿出了他最具杀气的招式,和最强的内功。
可是没想到,就算是两兄弟联手几十个回合,也没有伤着夜落西半分一毫。
那夜落西也占不了他们两兄弟的便宜,双双战斗之下,不分上下。
就在这时,窗口飘出一个美丽的身影,是莞如。
她持剑挥舞了过来,趁着他们交手之时,直击夜落西。
夜落西在一个力招之后,他后退了几步站定在围墙之上。
面具里传来他十分生气的怒吼声:“莞如,你不报我养育之恩,竟敢叛变我。”
莞如冷笑道:“你的养育之恩,就是要把我喂大了,再占有我吗?”顿了顿,她又道:“主,我为你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帮你杀了那么多人,帮你养了那么多年的盅,你的债,我已经还清了,现如今,我只想离开你,然后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哈哈哈”夜落西又仰面大笑了起来,“莞如,只要你入了夜血教,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现如今你的身子已非完璧,你便只能死,死了便是我的鬼了。”他说罢,手指微动,而后手一挥,只见他的手掌中射出一连串的血滴。
血滴如剑,直击莞如。
就在莞如要中血剑之时,站在她旁边的诸弘元速度的脱去披在身上的蓝色衣袍,袍子在他的双手中一个旋转,便挡开了夜落血扬出来的血剑。
莞如望过诸弘元,美丽的脸上是感动。
这个男人,或许心并没有脸上那么冷。
黑袍人见此,似乎觉得此时此刻不便再战,于是他返身一跃,便跳下了围墙,瞬间消失不见。
诸离墨欲去追,莞如喊住了他,“不必去了,去了你也找不到他。”
诸离墨和诸弘元不约而同的问:“那该怎么办?”凌烟需要夜落西的血才能解盅,所以一定要找到他才行。
莞如道:“依他的性子,就是你们不去找他,他也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说罢,她便转身往客栈的正门走去。
诸离墨眉心深蹙,等夜落血上门,守株待兔可不是他喜欢的做法。
诸离墨和诸弘元进了客栈。
此时莞如正在刚刚她与诸弘元缠绵的房间里。
诸弘元在门口直接越过她,进了古凌烟所在的房间。
诸离墨已先前一步进入。
就在他们与黑袍人打斗之时,曼绿把古凌烟中煞盅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讲与了古凌烟听。
“唉,没想到我一代神医,竟然也会落得个中盅毒的下场,这真是太没面子了。”古凌烟自己左手摸着右手腕,自己探着自己的脉。
诸离墨坐在她的旁边,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古凌烟道:“感觉心头很热,我现在摸自己的脉象,也是极其不稳。”
诸弘元道:“我们不能等他来,应该要主动出击。”
诸离墨望过诸弘元道:“你可以试着问一下莞如,夜血教的所在。”顿了顿,又道:“我感觉她有所隐瞒。”
古凌烟道:“有所隐瞒也属正常,不论如何她的主对她有养育之恩。”
诸离墨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据我所知夜血教存在已有二十年之久,且一直没有换主,算下来,夜落西最少也有四十岁以上了,二十年,想必积攒的基业是很庞大的,并且像‘闻香堂’这样的客栈定然不止一处,夜落西以盅为食,那他的需求量也一定很大。”
诸弘元道:“我去问莞如。”说罢便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古凌烟唤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