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议论声声中,古凌烟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一看,便看到了满屋的人。
古老将军见凌烟醒来,他连忙上前坐在床沿,关切地问道:“我的乖孙女,你可醒来了,吓坏老夫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古凌烟抚了抚额,她想爷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起来,这让她回答哪一句才好。
诸离墨把她扶坐了起来。
古凌烟这时看到了爷爷手中握得紧紧的鞭子。
“爷爷,你拿着鞭子做什么?”
古老将军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鞭子还一直握着,他一看这鞭子,原本欢喜的心情,立马就变得恶劣了。
古凌烟见他脸色大变,再一想起当时就是看到姐姐哭着从府里跑出来,心里一急,加之腹疼,她才晕倒的。
“爷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问着爷爷,又望着在一边低着头的古容书。
古容书的眼角又流下泪来,后来实在是觉得难堪,便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当她跑到门口时,站在门口的南宫漠紧张地拉住了她:“容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
古容书脚步停顿了下来,她清丽的脸上满布着泪痕,她怒望了南宫漠一眼后,便手臂一甩,挣脱了他的手掌,跑了出去。
“这,这——唉——”古老将军看着门口的小两口,唉声叹气了起来。
古凌烟见此情景,便双腿迈下床,非得要下来,诸离墨却把她按在了床上,不许她下来。
“凌烟,你就在床上躺着,本王去把事情弄清楚。”诸离墨说着,便令丫鬟好生伺候着,他起了身,和古老将军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出了房门。
这时南宫漠也在门口,古容书没有跑出府,而是跑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古老将军便把南宫漠一并叫到了大厅。
古凌烟躺在床上总觉得不是个事,便说想吃点东西,支走了房里的丫鬟,而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往古容书的屋里跑了去。
古容书就住在她的院子,隔着一间房,她捂着还有点隐隐作疼的小腹慢慢地走去了古容书的房门口。
她刚刚才从丫鬟的嘴里听到了她怀孕的消息。
她倒也不惊讶,只是想着这段时间太大意了些,也没留个心眼,万一真是在马上颠伤了孩子怎么办?
所以她现在走路是慢慢的,生怕伤着了肚子里的宝宝。
她站在门口,能听到姐姐隐忍着的低声抽泣,轻推了下门,门被拴着。
姐姐从小到大就受着委屈,能活到现在,性格是十分坚韧的,若不是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她一定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姐姐,快开门,是我凌烟。”她在外面轻声唤道。
屋里的抽泣声立刻就停止了,很快门便被打开。
古容书满面含泪地把她给扶了进来。
“凌烟,你这生着病,肚子里又有了小宝宝,怎么能起床来?”古容书声音沙沙的,十分低沉。
“看着你这样,我能安心躺在床上吗?”古凌烟任由着姐姐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上。
她看着姐姐那红红的眼睛,问道:“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古容书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凌烟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是,别为了我的事情操心。”她虽是有满腹的话想说,但也怕扰着妹妹的身体。
古凌烟道:“姐姐你就放心我吧!我也就是在马上颠了一下,肚子又有些饿,这是低血糖的反应,所以才会晕倒。我的身体壮着呢!再说了,你现在若是不给我说个明白,让我怎么安心养身体。”
古容书沉思了片刻后,又叹了声气,道:“午时我和与南宫漠在外小饮了些酒,而后他送我回府。”说着,她眼泪不争气的又落了出来,“午后我睡了足足三个时辰,也就在刚刚碰到你之前,我却看到他衣冠不整的从怜霜的屋里出来。”
古凌烟听罢,秀眉一蹙,气得手往桌上一拍,骂道:“又是古怜霜这个小贱种。”
“妹妹你可别动气。”古容书见凌烟又捂住了小腹,连忙扶住了她。
古凌烟这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她问:“姐姐,这大半年我未归家,一直忙着国事,却把你与南宫漠大婚的事情都忘记了,你们不是去年的秋天就成亲了吗?”她直后悔自己没有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古容书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未成亲。”
古凌烟惊道:“还未成亲?这是为何?”
古容书道:“就因为想等着你回来,等你回来了,我们便成亲。”
古凌烟瞬间有种耽搁了姐姐人生大事的感觉,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她问:“你说你看到了南宫漠在古怜霜的屋里出来,还衣冠不整。”
古容书点点头,又抹了把眼泪道:“正是如此,我亲眼所见。”
她又问:“那南宫漠是如何向你解释的。”
古容书道:“当时他只说他喝醉了,不知怎的就进了古怜霜的屋,还说以为古怜霜是我。”
“那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事蹊跷,古怜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实在是太清楚了。
古容书用帕子抹了下脸上的泪水,“我也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但他当时那副模样,很显然就是发生过什么了。”
“姐姐,这事情你先别胡乱猜想,南宫漠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像古怜霜这样的女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