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原本就没办法避免。..
就好比我和任喧都来到了这个地方,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勉去一战呢?
被发现了,我倒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放下了怀中的怜生,看了他一眼,很是干脆的走出了雾气。
“你?”见我从雾气中走出,任喧停住了脚步,看我的眼神分外的诧异。
好像只有我的出现,才能打破他那一份万年不变的平静一般。
“难道就不能是我。”我双手抱胸,却是丝毫不惧的站在了任喧的面前,相比起来,我比他平静。
可是,这完全只是表面上的。
当踏入了这个悬崖之顶,我根本没有办法形容心中的震惊,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悬崖之顶是这样的,还有着几分别样的味道。
确切的说,这里是一片平地,相比于小峡谷其它地方的荒凉,这里绿草如茵,一条地下暗河蜿蜒的穿过,在尽头处化为瀑布,升腾起的水雾和这里的雾气融为一体,又被微风撕扯成一片片的薄暮飘荡在其中,让人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而在蜿蜒的地下暗河这一头,有着一座完全是石头铸造成的小屋。
小屋苍劲,简朴,屋前有一桌,上面还放着一件有些破了却干净的兽皮衣,旁边还有似乎是青铜制的针,锥子之类,女人缝补衣服用的东西。
让人看了,不知为何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感觉。
我的震惊在于这个石头屋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这个建筑风格我曾经在内市见到过,虽然建筑的形态完全不同,但异曲同工的感觉根本挥之不去。
我说的自然就是内市赵一诺所在的那个奇怪茶肆。
这个屋子自然不是悬崖之顶上唯一的存在。
就在这个屋子的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坟墓,虽然比不上我在望仙村所见的那个封锁巨龟的坟墓,但就是气势上比那个愤怒显得恢弘的多。
这里绿草如茵,对比起如同地毯一般的绿草,这个坟墓显得单调寂寞了许多。
是用一层层的红土夯实,形成了一座并不算太陡峭的孤峰之感。
而在坟墓的顶端,有一丛杂乱的东西,粗看像是什么枯藤缠绕其上,细看却是一丛快要枯死的根茎,若不是那主根特别明显,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一团根茎。
它就这样矗立在悬崖之顶,小屋之旁,朝望着那座被掩埋的城市方向。
可是它并不寂寞,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这座巨大的孤坟之前,有一座小小的坟墓伴随在旁。
年月久了,那座坟墓已经是看不太清,如茵的绿草早已经覆盖了它,似乎在温暖的包围它。
似乎只有绿草,对于它来说还显得稍微单调了一些,所以在它的坟头开着大簇,大簇的几丛花朵。
花色简单,在微风中摇摆,似脆弱,又似坚韧.细看去,它轻轻的晃动,又如一个女人呢喃的细语,在安抚着战后思乡的将士。
我的心跳在看到那几簇花朵的时候,终于停摆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千魂花!
一路千辛万苦我终于看见了千魂花!
在世间难得一见的奇花,在这里竟然是一簇一簇的盛放,看起来不下一百朵。
怪不得药老能够让我放心的采摘,他是不是知道这里的情况?
我心中惊天动地的千魂花,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开在这里。
“怎么?你对这些花儿有兴趣?”我看千魂花只是稍许流露出了一点儿诧异,就被任喧看在了眼里。
他没有对我流露出明显的敌意,但似乎很有兴趣探听我的事情。
“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一朵这花儿,莫非你还要挡路?”面对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说目的,不谈事情,免得被他探听去了更多。
“这里的一切,包括一根草都不是寻常人能动得的,你走。”难得任喧竟然没有难为我,竟然是干脆利落的放我离去。
可是,我怎么会走?
到了这个时候,千魂花已经不是太重点了,重点是怜生!他需要我带他进入这悬崖之顶。
一路上,任喧似乎都对怜生表现出若有似无的兴趣,我才不放心,把怜生藏在了那雾气之中。
如今,他要我走,怎么可能?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无论是在这悬崖之顶的屋前,还是两个坟墓之上都有一层淡淡的能量在流动。
而任喧的人,就包括那个白大人此时都按照一定的方位坐在那座巨大的坟墓之前,全神贯注的在冲击着那层能量。
在他们身下,放着几个特殊的方形盘子,每个人身前各一个,用一根根金色的拧成一股的细丝连接在一起。
这是阵盘!
几乎已经失传了的东西,没想到我竟然在这个地方,看见了它的存在。
而且一出现就是那么好几个,看来任喧为了这次的行动也是下了血本。
这些被我看在眼里,心中稍许有了一些把握,所以对着任喧我轻轻的摇摇头,说到:“除非是摘到一朵千魂花,否则我绝对不会走。”
任喧一扬眉,看着我说到:“你是否觉得我是心存顾忌,才不会与你动手?”
“呵,那动手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没有过!”我的话音重重的落在了后一句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只是在赌,像任喧这样的人,表面隐忍淡定,实际上能够做到他这种程度的人,应该是万事算计,疑心颇重才是。
他之前看见了我在桥头与九婴的对峙,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