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到底是谁?!”
沐瑶再三逼问,宁泽湛却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
“不说吗?”沐瑶看着倒地的那一具死尸,霓霜长姐从她自己的门房出来,怕她叫出来,赶紧用手掩她,若是再惊动老祖母,无疑是了不得的,弟弟妹妹看见了定然会留下童年阴影,所以,不能。
只是对于他,沐瑶选择再三逼问,除了逼问还是逼问。
似乎,宁泽湛被逼得没有办法,“你说我是谁?我是宁泽湛啊,大历第一医仙啊,沐瑶,你又不是第一次才开始认识我的,不是吗?”
如此回答却叫沐瑶哭笑不得,她哪里知道,她想要问的答案绝对不是这个答案。
“罢了,我先这具尸体拖到后山给埋了。”宁泽湛耸耸肩膀拖着尸首越过一旁的霓霜往后山行去。
吓得不轻的霓霜心脏不停得狂跳着,目睹宁泽湛亲手拖拽尸首的场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霓霜更没有把此事告诉给屋后的孟峰知道,也如同这般,不止一次两次。
等宁泽湛回来的时候,昏睡许久的赵樽玉总算也醒过来,若不是沐瑶亲手给樽玉相灌的醒酒汤,估计得睡到正午时分,才能醒过来。
“宁泽湛,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懂武功?还有,你设计灌醉相公,到底有何企图?”
沐瑶瞪着宁泽湛,此刻的沐瑶已经没有那么傻了,如果现在不从宁泽湛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想必以后也不可能了。
“不管我过去做过什么,我可以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再做一件伤害赵家的事。”
说这句话,宁泽湛的心中是不安的,毕竟之前他听从主公的命令,趁着银鼎村瘟疫爆发,趁乱杀死赵樽玉,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幸好樽玉没有任何损伤,但宁泽湛发誓他以后将不会再作出对赵家伤害的事情来。
娥眉微微勾,沐瑶越发疑惑,“怎么?你之前还作出伤害我们赵家的事情…还是你一直在筹谋着什么?”
如果这连日来沐瑶没有任何察觉的话,那是沐瑶在自己欺骗自己,在银鼎村瘟疫爆发之时,隐隐有些蛛丝马迹,可这样的蛛丝马迹太难追寻,至少沐瑶至今还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那一次杀手团子追杀相公的人,就是宁泽湛派来的。
之前?不错,之前宁泽湛真的有做过对赵家不利之事,可到底也说了,那是之前,那是之前的之前,而现在的宁泽湛心中浑无这样的想法,若不是宁泽湛心中存有悔悟,他怎么可能继续想着留在赵家,为赵家作出补偿?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你快亮出你幕后的身份,否则我们赵家留不得你,更容不下你的了?快说!”
凶猛的怒火似乎快要从沐瑶胸膛中涌出,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有人存着虎狼之心,然后靠近亲人们的身边,时时刻刻谋害,沐瑶发誓,她的身边决不允许有这等人存在!
“我无话可说,宁某人想要说的已经说了,如果沐瑶妹子仍然不愿意相信我,那宁某人也没得办法了。那么在下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罢,宁泽湛就要踏出门槛去。
虽宁泽湛会有武功这样的事情,霓霜觉得之奇怪,可霓霜怎么也不肯相信宁泽湛会作出伤害赵家的事情来,慌忙摆摆手,前去拉着宁泽湛,“宁先生,莫生气,可能是弟媳误会你了。”
一只手抓着宁泽湛,另外一只手冲着沐瑶道,“沐瑶,我的好弟媳,你再仔细想一想,宁先生应该不会是这种人呀。”
霓霜长姐这辈子心底纯良,她怎么会知道外边世界的险恶,她怎么会知道宁泽湛有可能真的是妄图杀害赵樽玉的杀手团的头子,有些事情,沐瑶也不相信,可当沐瑶看洞悉宁泽湛身怀高深莫测的武功,与此同时,宁泽湛还将赵家所有人都隐瞒了过去,就凭这个,恐怕值得商榷宁泽湛幕后的身份。
“娘子,我相信宁医棍应该…应该不会作出伤害我…伤害我们赵家的事情吧。”
说话的人还有赵樽玉。
即使赵樽玉平日里经常吃着无厘头的醋,生性多半有些厌恶宁泽湛,昨晚上更是通宵痛饮,两个人海天海地得狂聊,从古至今,上天入地,青山大海,浩瀚星辰,无所不谈,无所不论,赵樽玉真的将宁泽湛当做至交好友,哪怕樽玉口口声声说宁泽湛他是医棍,一个不折不扣的医棍,可问题到了这个地步,赵樽玉始终不相信。
“赵樽玉你闭嘴!我要让宁泽湛自己为自己解释!”沐瑶怒气冲冲叱责赵樽玉一番,赵樽玉无比愕然,如果赵樽玉仔细回想一番,就可以明白,这好像是娘子第一次带着如此愠怒的表情,冲着自己叱责呢,看来沐瑶娘子这一次真的是气坏了。
就连霓霜也被沐瑶唬住,赶紧牵着樽玉弟弟的手不让他发声,须要知道,倘若樽玉弟弟再说一番令沐瑶弟媳生气的话语来,估计沐瑶会崩溃的,至于到时候赵家会变成咋样,霓霜真的担心啊。
“罢了,不相信我,得了,反正这个家,我也呆腻歪了。”
宁泽湛抬起自己的那一款药箱,头也不回得走掉,如今外边正是清晨,太阳暖暖得照着,现在走,总比到了大晚上或者是午夜摸着黑走强。
宁泽湛走远了,赵霓霜是亲眼看着宁泽湛先生出了鎏金村的村口,村口往东南方向便是前往靳县的方向。
看来这次,他真的走了呢,赵樽玉长吁短叹一声得摇摇头,按道理他身为沐瑶的相公,看见沐瑶这般对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