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事情并不能因为心急而莽撞,颜明真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担忧,先做自己身边的事情。
却说宇文姨娘的院子里。
此时柳儿的父母正跪在宇文姨娘的暖阁里。
此事房间里只有宇文姨娘和他们夫妻两个人。
“姨娘啊,奴婢也知道你一向慈善,”柳儿的母亲沈婆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道:“柳儿那个孩子太惨了。如果不是今日她没了奴婢查看,还不知道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新伤痕压着旧伤痕。”说道这里,她哭的都说不下去了。颜明华毕竟是嫡出的小姐,她哪里敢告颜明华的状啊,只能拿着自己家女儿身上的惨状说事。
“你闭嘴,”柳老头连忙出言拦住自家婆娘的话语。不管如何,自己一家子还在这将军府里当差,不能因为柳儿这一个女儿而断送了一家子的饭碗。他偷觑了宇文姨娘的脸色一下,见她面色低沉,连忙说道:“宇文姨娘,奴才的家的婆娘是被痰迷了心窍,奴才这就将她拉走。”
“行了。”宇文姨娘挥手拦住他想着去拉沈婆子的动作,说道:“你们养女儿也不容易,这样吧,我给你们二百两银子,柳儿的事情你们就不许再管了。”
“姨娘,”沈婆子一听,顿时就是一愣。自己的女儿虽然是奴才,命贱,但宇文姨娘直接拿钱打发,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老婆子,知道你是在心中感谢姨娘,”柳老头则飞快的拉了一把老婆,然后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那就让咱们一起给姨娘好好的磕几个头做谢礼吧。”自己家又不是只有柳儿一个女儿,还能得到这一辈子自己都赚不来的二百两银子,他当然不允许自己的老婆再说出什么话来。万一惹恼了宇文姨娘,二百两银子说不定就没有了。
眼看着柳家夫妻在自己前面磕头的模样,宇文姨娘禁不住伸手按按鬓角。
她也没有想到颜明华的院子里会出这样的事情。
刚才因为邓婆子的事情她赶去了颜明华的院子里,可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跟邓婆子问清楚情况,就有人来报,说柳儿死了。
这距离过年也就剩下十大几天的时间了,虽然死的是一个奴才,但毕竟死在这样的时间里,宇文姨娘只觉得晦气无比。
再说了,这事情又是跟颜明华有关系,这让她很烦心。
只不过静下心来,一问邓婆子柳儿是跟颜明华去颜明真的风华院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情。宇文姨娘马上就派人去颜明华的院子里问了一声,也就将颜明真在假山前说的话问了出来。
这一梳理之下,宇文姨娘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今天颜明华之所以会赶邓婆子原来是颜明真从中作梗。而柳儿之所以会出事,怕也是颜明华在听了颜明真的话之后,盛怒之下才会失手吧?
而当事颜明真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怕也是已经知道颜明华藏身在假山后面,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一想到颜明华院子里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因为颜明真才起,宇文姨娘顿时恨不得直接跑到风华院将颜明真拉出来打死。
可偏偏她又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了岂不是告诉大家颜明华没有脑子,听了颜明真几句挑拨的话就冲动起来。
再说,邓婆子本来就是宇文姨娘以前的丫头,这是不容质疑的事情。就是大学士府那边的杨老太君和金氏也都是知道的。如果她要是有什么动作,反而会让人怀疑她的用心。
所以此时宇文姨娘才会选择了拿钱堵住柳家夫妻的嘴,为颜明华买个好名声。
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票丢给在了柳家夫妻的跟前,宇文姨娘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赶紧的将银票抓到手中,柳老头一拉拽起自己的婆娘,一边嘴上道着谢走了出去。
眼看着柳家夫妻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了出去,想起颜明真说不定已经知道了颜明华这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而偷着乐,宇文姨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怨毒起来。这个小贱人,自己一定要让她知道惹怒自己的后果。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站在外面伺候的丫头过来催促宇文姨娘回房中吃饭。
从暖阁走了出来,宇文姨娘看到邓婆子有些愣怔的在院子里站着,也就挥手将她叫到身边说道:“怎么了,就碰到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打懵了头脑?如果要是咱们因为此乱了阵脚,就会让那个小贱人更得意了。”
“可是,”邓婆子张张嘴,没有说下去。她辜负了姨娘让的嘱托。现在小姐的行事越来越莽撞,如果要是没有自己在一旁劝导,怕是她会越来越激进。
再说,颜明华身边还有赵嬷嬷那样一个贪财的家伙。如果要不是有自己帮助着小姐掌控着钱财,说不定就会被赵嬷嬷都给哄了去。
心中明白邓婆子的忧虑,但此时要是将她强赛给颜明华,就会引起她更大了反应。
想着颜明华这个女儿太过没有脑子了,竟然只是听了颜明真几句话就将一心一意为她筹谋的邓婆子给赶出了院子,宇文姨娘也有些气恼。
再加上柳儿的事情,想起在柳家夫妻过来之前前来报告的人所说的情形。当柳家夫妻见到柳儿身上的伤痕的时候去问颜明华,她不仅不收敛,反而直接对着柳家夫妻大骂了起来。还说柳儿不过是一个奴才,是她自己死的,就是被主子打死,他们家里的人也不能有怨言。
听听她说的话,这不是伤了伺候她的人的心吗?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