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他知道的,她自小都是一个那么倔强的人,他将她囚禁在别墅,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向汤家求救。
只要她愿意,汤青城和皇甫初音都会把这里踏成平地也会带她出去。
可她没有,她若是离开,便是真的离开了。
他缓缓的上楼,步伐沉重,坐在二楼的起居室里,空气里,还有她独有的香气。
起居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走进书房,看着书房里一排又一排的言情起,他和她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看言情道你不知道美好的爱情故事,都是假的么?
她笑着辩解,有的时候,有希望也总好过绝望。
她一定是伤透了心,带着他给予的绝望离开的。
他的手,无意中碰上了电脑的鼠标,黑黑的屏幕一下明亮了起来。
他看着桌面上,有一个以他名字拿命名的文件夹。
“天玺:
我爱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只可惜,我只能等你这些年了,我不是傻瓜,不会傻一辈子……在你宠我的那段时间,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却原来都是假的。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你面前,淡定,从容,平静,你也许会发现,原来一切都这么简单,没有波澜,没有翻云覆雨的痛楚,没有无奈也没有委屈。再见。祝您安好。”
短短的几句话,如同一把淬了毒液的利刃,深深的划进他的心里。
他怔怔的坐在那里,想着她起床时的淡定和平和,想着她原来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离开他的一切。
他曾那么自信的相信,无论他如何伤害她,她都不会离开他。
此时,他终于明白,不是她不会离开,是她不肯离开,他给她的伤害大到她必须离开自己才能活下去。
眼眶湿湿的,心紧紧的,一下一下的痛。
陈婶看见他这样子,吓得不行,连忙拨通了佟夏至的电话。
“夫人,夫人,出事了。”
她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佟夏至正参加一个活动,听见秘书讲是陈婶的电话,连忙接了过去。
“老陈,出什么事了?”她的声音,一贯的从容优雅。
陈婶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当初是佟夏至信任她才把她从老宅送了过来,照顾这新婚的小俩口,可现在呢?
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她真有些急了。
“夫人,少奶奶不见了,少爷哭了……”
陈婶从来都没有见过项天玺掉一滴眼泪,从来都没有,她自小看着他长大,倔强的他,坚强的他,信奉着流血也不肯流泪的信条,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会流一滴泪。
佟夏至皱着眉,吵架,怎么会?
前些日子,不是还听说两个人正在努力的造人吗?
就是看他们过的不错,她才没有打电话时时问问情况的。
“小俩口吵架,不是常有的事吗?”
尽管她心里有些疑惑,但嘴上说出的话,还是很镇定的。
陈婶急的都快要哭了,“可少奶奶怀着孕呢……”
“什么?”佟夏至惊乎,这么大的消息,她现在才知道。“老陈,你怎么连小野怀孕这样大的事情,都不曾告诉我?”
“少奶奶说,前三个月,不稳定,等稳定了再告诉您,那知今天少奶奶说,少爷要带她去医院做产检,两个人就一起出门,这不刚刚只有少爷一个人回来,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二楼,我刚刚上去偷偷的看过,他在那哭呢!”
陈婶不敢再有任何隐瞒,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佟夏至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好了,老陈,你也别急,看好天玺,我这边结束就过来。”
挂上电话,她迅速的拨通了卫生部的电话,让卫生部查一下汤小野是在那家医院做的产检。
等待着回复的电话,她不安的踱来踱去,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左眼一直在跳,她甚至还和汉娜开玩笑说,这两天,她要注意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坏事情发生。
手机蓦然响起,她连忙接通,“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天玺居然签了流产同意书。
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们要流产,当初怎么想要孩子?
“我需要看到原件。”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如果,真的是他签的,那么,小俩口之间,一定是出了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
片刻之后,她拎起包,朝门外走了过去。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她匆匆的下了车,一贯的优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和不安。
别墅里流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似的,缓缓的,滞滞的。
陈婶心急的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上了楼,佟夏至推开门,一阵刺鼻的雪茄香味扑面而来,她皱起眉头,从烟雾缭绕中找到自己的儿子。
“天玺……”她轻声的唤,声音颤抖的,同样,这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儿子的失态。
项天玺悠悠的抬起头,看着佟夏至,“你,怎么来了?”
“小野呢?”
她开门见山,从不拐弯抹角,事情都紧迫成这样了,他居然有还有心思在这里颓废。
项天玺不理佟夏至,依旧埋头抽起手中的雪茄。
佟夏至上前,一步从他的手中夺过雪茄,熄灭。
“项天玺,你可以不管你儿子,我却要管我儿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