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占有了多么大的比重啊。
“心竹,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权云帝轻声的安慰,虽然他也知道,此时的安慰,是多么的苍白。
他也无论如何不会放心让阮心竹一个人离开医院。
假如,她再出一点什么事情?
他怎么跟伊莲交待,怎么跟宁悠扬交待呢?
阮心竹坐着副驾驶位子上,整个身子,不停的哆嗦着,如同秋风中瑟瑟飘落的树叶……
“心竹,你怎么可能这么不冷静……”权云帝一个气刹车,扳过阮心竹的身子,强迫她看着权云帝幽蓝的眼睛。
阮心竹嘴唇泛紫,看着权云帝,更是纠结而又郁闷。
她的悠扬哥,心心念念的悠扬哥,怎么会这样呢?
“我怎么冷静,权云帝,我冷静不了。”阮心竹咆哮的吼道,她那里有力气冷静,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仿佛一个空壳,她不有一个屁的理由去冷静……
“心竹,悠扬出事,你是主心骨,你想想,他真的有事,难道,你想让年年好不容易认回的爸爸,又这么没了么?”权云帝冷声呵道。
以前,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体会。
觉得反正是一个人,无所谓啊。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
他有两个孩子。
甚至还有一个心爱的女人。
他是他们的主心骨,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去。
一定要活着。
不光要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着。
“是啊,我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我还有年年,我还有年年。”阮心生哆嗦着呢喃,再一次平静下来。
权云帝开着车,来到医院。
医院门口聚集了一批的记者。
这个秋天,仿佛是一个多事之秋一般。
先是伊莲的抄袭事件,再是**事件,最后是杀人事件。
而事情才刚刚有点平息。
宁悠扬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难免不会有好的猜测。
权云帝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如果呆会看见了宁悠扬知道这件事情,不像是意外的话,那么……
这一切,真的就是郁芊芊复仇归来了。
“心竹,不要担心,宁悠扬根本就不会有事的。”权云帝尽力的安慰着阮心竹。
下了车之后,阮心竹火火风风冲到手术室门前。
通知的人,在电话说里,已经送到手术室了。
看见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被担架推了出来,阮心竹脚下一软,一下瘫倒在权云帝的怀里。
权云帝也一惊,他也知道,难道,车祸的事情,这么严重……
宁悠扬,他,死了么?
“悠扬哥,你个混蛋……”
阮心竹的一个箭步冲到担架前,拦住拉架,伏在担架上哭了起来。
“悠扬哥,你不可以就这么抛下我和年年?”
“悠扬哥,你欠我的那么多,什么时候还啊?”
“悠扬哥,你还欠我一场婚礼啊?”
哭的悲戚,哭的动容,权云帝的眼角也渐渐的潮了。
身边的医院和护士也纷纷动容,心想这个人,可真好命,长的丑,居然还有这么美的一个媳妇……
人啊,都是一样的人啊。
为啥,命就差那么远呢?
权云帝一把拉过阮心竹,对她说道,“他不会是他的。”
阮心竹不解,一把掀开白布,看见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
顿时,眼前一黑。
一下歪在权云帝的怀里,***,丢脸了。
把一个不认识的人,当作是悠扬哥了……
郁闷啊……
“医生,请问一下,宁悠扬在那个手术室?”权云帝看见白布下面的人不是宁悠扬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不是倒也好呢!
没的消息,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样,说明宁悠扬还活着呢!
护士们推着单架走远了。
阮心竹才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权云帝的脸,尴尬极了。
“放心,我米事的。”阮心竹轻拍着胸口。
权云帝拉着阮心竹坐了下来,“心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心里都有个准备,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但,这是事实,明白吗?”
阮心竹点点头,她知道权云帝说的没错。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绝对不能。
漫长的等待,消磨掉阮心竹所有的意志力。
她的脑海里,像电影一片,轻闪过和悠扬哥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
那些甜蜜的,忧伤的,像黑白相片一样,持久弥新,长长的被定格之中……
权云帝轻轻的将阮心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心里怜惜极了。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呀。
为了爱,远走他乡。
为了他,生下可爱的儿子。
她亦只是一个为爱飞娥扑火的女人啊。
只要能让自己的爱人高兴,幸福,她可以舍弃自己所有的幸福。
就如同,宁愿承受着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也希望宁悠扬可以和小东西在一起。
宁悠扬,你怎么就一直看着前方。
没有注意到,在你的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女人,冰清玉洁,玲珑剔透的关心着你,爱护着你。
以你为天,以你为尊呢?
宁悠扬,其实,你已经拥有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只是你一直没有看见罢了。
手术室的旋转的红灯,像是死神的脚步。
门,吱呀一声的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