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还没睡呢?”小水晶睁开眼,看着项灵儿。
项灵儿坐在黑暗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愫,然后轻声的说道。“妈咪马上就睡,你睡吧!”
她轻轻的拍着小水晶的被子,嘴里哼着一曲音乐。
像安眠曲一样。
但又没有一个完整的曲调。
冰冷的眼泪,蔓过她的脸颊,一瞬间,心,骤然缩紧,疼痛开始在蔓延。
她站了起来,回到房间,加了一件针织的外套。
然后走进车库。
随便着架子上,拿出一把钥匙,按着开关。
晚秋的空气,变得凉薄,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冷暖自知。
打开车门,上了车,点火,发动,一气呵成。
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灯下,有一对情侣正在拥吻。
小吃摊前,坐着许多的食客,看似生意不错。
这个城市,灯火通明,只有她,此时宛如在黑暗之中行走。
车灯再明亮,也看不到前方的道路,是什么样的?
车子四平八稳的停在警局的门口,最近,好像和警局特别有缘,自己才刚刚出来,又得进去。
下了车,她深呼吸一口,走到问讯室里。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估计是打电话的那位,齐耳的短发,齐齐的别在耳朵后面,面容慈祥。
听见项灵儿的脚步声,就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她。
“你是权太太?”
她的声音,和电话中一样,很温暖,很轻。
项灵儿紧张的点点头。
她站了起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走到项灵儿的面前,轻声的说道,“我带你去认领遗物。”
遗物两个字,轰然在项灵儿面前炸起一场硝烟,浓烈的气息,扑向她,她猛然后退一步,抵在墙壁上。
“对不起,我不该说是遗物,但是,以目前的情况下来看,权先生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项灵儿木讷的跟在她的身后,来到证物室。
然后熟悉的坐证物室里,拿出一只透明塑料袋装着的手表。
轻轻的放在项灵儿的面前。
轻轻的放在项灵儿的面前。
她仔细的看着手表,浅蓝色的表盘,是他今天出门时戴的那块手表,没有错,她认得。
这是权云帝的东西。
“只是发现东西,他或许没有遇害也不一定,对不对?”项灵儿的眼里骤然聚集了一些晶莹的眼泪,看着她。
警管轻轻的摇头,一手扶着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轻盈的项灵儿,一只手关上证物室的门。
“那幢楼高32层,扬起的灰尖都在四里开外,这样的情况下,权云帝想安然脱身的可能性并不大。”
她说的是事实。
事实上,就在等待权云帝消息的这段时间。
她在新闻上,也看见大楼上倒塌时的场面。
现场尘土飞扬,如果他真的不会有事的话,这估计就得看上天的保佑了。
“谢谢……”她轻声说道。
却一点也不悲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是绝对不可能仅凭一只手表,就相信她心爱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走之前,他还是如此的甜言蜜语,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这完全是天方夜谭嘛。
警官看着项灵儿的,她表现出来的镇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张扬,她有些后怕的看着她。
幸好,当初她同时打电话给权云帝的助理,相信他也快到了。
她刚刚这么想,就抬头看见陈北匆匆而来。
“夫人……”陈北很有礼貌的问好。
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扩散开来,权总去大楼前,还打过电话给他。
说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司徒风满的妈咪,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里,心想,估计司徒风满也会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绝对不会对他下杀手的。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陈北,不可能,对不对?”她求救似的看着陈北,对于集团的事情,他比自己熟。
对于公司的事情,他也比自己熟啊!
那么,权云帝到底想做些什么?她也应该知道的呀!
“夫人,请跟我去一个地方。”陈北镇定的看着项灵儿。
暂且不说,这件事情,到底有几份的真实性,他绝对不能让夫人在这里失控。
陈北从项灵儿的手中,拿过车钥匙,硬是将项灵儿塞到车里。
从后视镜,陈北看见项灵儿那一张冷然的脸,绝望的神情,在脸上一点点浮现出来。
她紧紧的拥着手表,放在心坎的位置,悲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曾流泪,也不曾哭泣,只是静静的坐着。
陈北将项灵儿带到一家高级会员的俱乐部,要了一个房间,一个身着白衬衣的男服务员,端着一杯日本清酒走了进来。
这是项灵儿最喜欢的酒,酒味不是很大,酒劲很大。
入口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喝下去之后,就不再一样。
陈北默默的坐在对面。
项灵儿接连喝了三杯之后,才看向陈北。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她说。
陈北点点头,他知道的不少。
“权总今天之所以会在那幢大楼出现,是因为他接到一个人的邀请。”陈北说了一句,然后看着项灵儿的脸色,并没有一点的异常。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又才接着说道,“司徒风满约权总去那个地方,权总觉得奇怪,就让我查了一下那幢大楼。”
项灵儿的眉头一拧,权云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