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佩琴拐了个弯,唐嘉宝才检了口气,转身半撒娇地抱怨:“你真是过分,怎么能搞突然袭击?琴姐会怎么想?刚才都吓死我了。 ;”
宋司辰一笑,走过来揽住她的肩,“琴姐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眼珠一转,唐嘉宝笑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你一定是觉得我帅呆了!”
“不害臊!”嘴上骂着,唐嘉宝脚尖踮起,却是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简直是酷毙了!你说我坚持的时候最酷了!”
“能被唐小姐称赞,真是我的荣幸。”宋司辰微笑,忽然一弯腰,抱起了唐嘉宝。
吓了一跳,唐嘉宝下意识地推宋司辰,“你做什么?这里可不行……”
“不行什么?”公主抱着唐嘉宝,宋司辰仍然轻松,低下头,明亮的眼眸反映着唐嘉宝有些微红的面容。
眨着眼,唐嘉宝别过脸,“我是说……没什么啦!”
呼吸有些急促,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嘴角勾起,宋司辰把唐嘉宝轻轻放在一张办公桌上,身体倾得很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一句话,已经合上眼的唐嘉宝立刻红了脸。
“什么想太多?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想好吧!是不是已经供暖了?好热啊!”
手忽扇着,她别过脸只装懵懂。
宋司辰也不拆穿她,坐在椅子上,开始脱她脚上的长靴。
“做什么脱我鞋?”还说她多想,分明就是他居心**。
睁大了眼睛,唐嘉宝故意瞪着宋司辰,一脸质疑。
宋司辰也不说话,褪下长靴,扯退丝袜,直接就开始卷她的裤腿。
好像,有点出乎想象……
唐嘉宝眨巴着眼,也不问了,只是嘟着嘴看他。
“啊,轻点好疼……”
抱怨着,她看着宋司辰刚从口袋里取出的药瓶,有些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喷雾剂不是说这几天跑步跑得腿都抽筋疼吗?”仰头看了她一眼,宋司辰一本正经地拧开药瓶。
“我现在帮你做按摩,药你拿回去,让伯母帮你按按,你啊,是太少运动了,过些日子肌肉适应了自然就好了。”
“哦……”唐嘉宝吭了声,盯着宋司辰在她腿上轻轻按摩的手指,总感觉怪怪的。
或许,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不抱任何目的地触摸她吧?
嘴角翘起,她无声地微笑着,双眼无法自他纤长的手指移开。
他的手指很长,看起来像是艺术家的手,但要是细看,就会发觉他的手其实也是粗糙的,和一般世家子完全不同。
他的指腹,带着层薄茧,手心、手背,偶见细小的伤痕,虎口处的茧子还特别的厚。
那是握枪磨出来的,宋司辰说过,他当兵时,也是隐瞒了身份的,从最低层的下士开始做起,实打实地受训,很是吃了些苦头,但他感激那些苦难,让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我也感激……”
“什么?”宋司辰抬起头,明显没有听清唐嘉宝突然的低语。
唐嘉宝看着他,灿烂地笑起来,“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在一起真好……”
不能说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摩她的肌肤时,她没有半点绮念,但那让她心浮荡的**,只会让她觉得温馨,而不是讨厌。
她真的喜欢宋司辰,喜欢那个在演讲台上慷慨激昂的伟丈夫,也喜欢眼前这个温柔帮她按摩的温柔男人。
“我好像中了叫‘宋司辰’的毒,你得负责把我治好。”
低语着,她伏在他的肩上,突然觉得有些鼻酸。
人就是这样,伤心的时候也哭,幸福的时候也哭。
“怎么了?我太用力了?”
宋司辰低声问着,并不理解女人复杂的心绪。
“不,是太快乐了。”唐嘉宝低笑,“宋司辰,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说人生,就是由长久的痛苦和短暂的快乐组成的。有点悲哀是吗?可是,有时候哪怕只是短暂的,那样的快乐已经足够让人回味一生我想,此刻就是如此。”
宋司辰默然,片刻之后才道:“我不想用短暂的快乐,我想要长久的快乐嘉宝,相信我,我会让幸福快乐陪伴你一生。”
“还有,回味的不只是现在,还有接下来的……”
笑着起身,宋司辰转出去不过两三分钟,已经推着一辆餐车走进来。
“你叫了外卖?”唐嘉宝立刻眼睛亮了起来,“你真知我心,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餐饱饭了。”
“是啊,外卖,宋司辰牌顶级料理。”
唐嘉宝更觉惊喜,“你做的?亲手?!”
“啊,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不信我会做饭?”宋司辰故作生气。
唐嘉宝也不惧他,嘻嘻哈哈地笑着上前掀开盖着的盘子,“哗,两盘白米饭嗯,泰国香米,这米倒真是不错。”
“谁说只是米不错!”宋司辰白她,“我一早就开始炖的老火牛肉,浇在白米饭上,才真是绝配。”
原来好料在下面,宋司辰从餐车下层取出一只保温桶,开了盖捧到唐嘉宝面前,那扑鼻的香味的确是让人食指大动。
“怎么样?当年在部队时,这道菜可是很受欢迎的,我特意偷师学的。”宋司辰耸了耸肩,冲着唐嘉宝眨眼睛,这一瞬居然格外的孩子气。
唐嘉宝看着他,只是笑。
等宋司辰亲自动手,把浇上浓稠牛肉汤的饭盘摆好时,也只是笑,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