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这样子做无疑是将自己逼上死路,难不成她是为了帮助自己对付刘嬷嬷和云流?
不,自己不能够这样子想,自己已经不能够再相信冯雪了,这个曾经背叛自己,深深伤害自己的人,可为什么心中总有一块感觉很不舒服……
云浅月闭了闭眸子,原以为还需要自己再做些什么,但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五姨娘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炸弹,将刘嬷嬷给炸的粉身碎骨,今天晚上关乎云筝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五姨娘的孩子,究竟是否苏氏所害,而毒,又是否是刘嬷嬷指使冯雪下的。【..】
一旦这一切得到了证明,嫡出的孩子们注定再也得不到云风的心,而刘嬷嬷这个苏府来的嬷嬷,注定要逃不了关系,死亡只是她唯一的归宿,云浅月已经能够无比清晰地预言这一点。
松阳被带上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发丝凌乱,被侍卫压着,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还不明白目前的状况。
而此刻的云风不会给松阳这种适应的时间,他走到了松阳的面前,一双鹰眸俯瞰着他:“松阳,冯雪说过,苏氏曾经指使你去给冯雪送信,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准欺骗我,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老,老爷,这……。“
松阳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看着身旁已经一言不发的冯雪,瞳孔微缩,难不成冯雪已经将一切都给交代了?她这是疯了不成,说出这样的话,她逃脱不了干系,还害自己也被拖下水去了!
云风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将松阳的半边脸都给打歪了,脸红肿着,火辣辣的感觉在脸上一直停留着没有离去,云风冷冷说道:“我在问你话,你在想些什么?还不给我说清楚。阍俑我犹豫一秒钟,下一次我就拿絭苯佣狭四愕氖郑 ?
在云风如此强烈的压迫下,松阳差点吓得尿了裤子,结巴地说道:“我,老爷,是有过这样的事情,可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只是大夫人这样命令着我我才去的,老爷,求您明鉴,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
此话一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五姨娘的孩子是苏氏害死的。
苏氏原以为这个事情永远都不可能让云风知道,就算云风知道了也不可能会为自己做主,毕竟苏氏已死,而这个事情是一个耻辱,同时也是后宅争斗中极为常见的事情,云风之所以如此暴怒,是因为在如此敏感的时间点内,由冯雪的口中说出。
云风转过身去,望着跪在地上,如同斗败的母鸡的刘嬷嬷:“刘嬷嬷,这下你还作何解释?”
刘嬷嬷知道此刻该如何取舍,轻轻说道:“虽说,我无法想象大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我也知道就算现在我说什么,老爷也不会听进去的,是真是假自有公道在人心,但是,冯雪污蔑我指使她给五姨娘下毒一事却是一场空谈,她没有任何的证据!”
冯雪眯了眯眸子:“我说出这样的事情,本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你以为到了这样的关头,我还会凭空编出谎言去污蔑你吗?刘嬷嬷,你当是你有多少斤两。”
刘嬷嬷在刚刚已经想出了法子,应对这个局面已经有了准备:“或许是某人给了你好处,知道你已经必死,倘若你说出这样的话污蔑我,拖着我一起下水,你身边的亲人,朋友还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也不无这种情况吧。”
“你!”
冯雪气急,这个某人,刘嬷嬷明显指的是五姨娘,可刘嬷嬷说的有一点没错,自己现在是没有办法证明刘嬷嬷是指使自己下毒的凶手,不像苏氏曾经因为一时失去了警惕给了自己无法逆转的把柄,而刘嬷嬷一直很是小心谨慎,仅仅凭一包毒药是无法将她治罪的。
云清见状,指着香雪对刘嬷嬷说道:“那么香雪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她已经亲口承认了是你和三妹联合起来污蔑我与六妹有过什么阴谋诡计,而你害怕事情败露,在事后还派人去暗杀香雪,这点你是抵赖不掉的吧!”
“二少爷,您可是别受奸人所害了,或许是另有他人指使她这样子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我们自相残杀,幕后的人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个丫鬟说的是谎话,二少爷,您可千万不能着了道啊。”
刘嬷嬷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看得真让人觉得刘嬷嬷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的程度了,究竟要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够堂而皇之地说出这样的话却丝毫不脸红,还演的惟妙惟肖?
香雪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刘嬷嬷,你简直不要脸!明明就是你指使我的,事后还想派人来暗杀我!”
刘嬷嬷此刻反而质问起了香雪:“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了吧,污蔑我与三小姐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女人,你还真当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话?”
云清咬了咬牙:“刘嬷嬷,这番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以为这样子就能够逃脱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了?”
“可二少爷,您如果真的要说我犯过这些罪的话,那么就请您拿出证据来,光凭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就想要将我刘嬷嬷给伏罪,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刘嬷嬷这一番话,弄得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云清此刻觉得十分棘手,虽然知道刘嬷嬷这是在强装着的镇定,可毕竟还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精,在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