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起来感觉就像是死神的手轻轻在自己的肩膀碰了一下,那种寒意不言而喻,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云长喜额头不由冒出了许多冷汗,这云浅月现在出现在这儿,究竟是人还是鬼?
云老太太一步一步地走向云浅月,扶着她的手,感受着自衣料上云浅月的体温,惊讶地说道:“浅月?你没事吧?”
云浅月微微一笑:“放心吧,祖母,我没事,而且我这一没事,想必会让某些人失望了。(..网首发)”
云长喜喃喃念道:“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了你被压在了戏台之下,为什么你会安然无恙?”
“这个,是为了引某些人露出狐狸尾巴,故意演得一出戏,抱歉了,六妹,可真是吓着你了,我没什么事情,你无需紧张。”
云浅月虽然这样子说,可视线从未看着云长喜,而是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苏欣然和云流,轻轻说道:“大嫂,你刚刚那些义正言辞的指控,我可全部都听到了,不过,就算你们认定了我是犯人,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苏欣然定了定神,此刻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千万不能露出半点慌张和马脚,不然自己布置的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那怎么能行!
云流定下心神,张口说道:“既然你都听到了,你作何解释?”
云浅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丝毫不慌乱:“向梅,你说说看吧。”
向梅点了点头,此刻竟然站了起来,走到那个紫罗兰的香囊前捡了起来,垂着眸子说道:“各位,其实这个香囊,确实是我自己的。”
话锋一转。
苏欣然有些发愣,这向梅是傻了不成?为何会说这香囊是自己,这样子她怎么可能洗脱得了云浅月的嫌疑,原本苏欣然还以为,这向梅是打死都不会认账,坚称是别人陷害的。
“不过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谜送香,而是一些普通的夏熏草而已,不信你们看。”
向梅直接将香囊给拆了开来,翻转着往外倒着,只见里面掉出了一小叠的青色草根。
云风惊讶地说道:“这,这不是谜送香?”
向梅仰起头来,一脸无辜:“当然不是,这只是我从花园里取来的一些夏熏草,只是闻起来能够怡人心神,而且取材简便又便宜,所以就这样子装在香囊里当做香料了。”
不,这不可能,这紫罗兰的香囊里,为什么里面的谜送香会被换成了这夏熏草?这夏草讯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散发着与谜送香一样的味道?
苏欣然近乎失控地喊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想说,可没人给我这个机会嘛。”
向梅这话说的虽然委屈,可没有人能够指责她,此刻苏欣然听起来,这口气为什么会带着几分得意?
“哦,对了,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我想说说看,这戏台倒塌一事。”
云浅月话音刚落,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只见带头的正是云清,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手里抓着两个壮丁,此刻被压着一步步地往前而来。
云清进了大堂,抱拳行礼道:“参见父亲,祖母。”
云风一惊:“清儿?你为什么会来这,这两个人又是谁?”
云清瞥了一眼身后那两个被限制住的壮丁,此刻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面色惊恐,仿佛看着云清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一样,颤抖着害怕着,无法言喻:“让他们自己说吧。”
而云长喜,苏欣然和云流见到这两个壮丁的脸的时候,心跳猛地加速,瞳孔收缩,难不成,云浅月所说的引诱,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侍卫听云清这么一说,立马往着壮丁颤抖着的双脚狠狠一踹,逼得他们跪下:“快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两个壮丁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其实这,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是大公子和大夫人命令我们做的,真的不管我们的事情啊,求你们饶命啊!”
“不是,你们血口喷人!”云流猛地吼道,看向云风:“父亲,这根本就是一个陷害,你看他们两个人的模样,明显是被恐吓过了的,故意抓出来想要陷害我们,请父亲明察啊!”
云风眉头一皱,老实说,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也不清楚,总不可能因为这两个人的一面之词就给云流和苏欣然定下这个企图谋杀云浅月的罪行吧,那简直是笑话。
“这不是陷害,确有其事。”
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除了云浅月,而是三姨娘。
云长喜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云浅月的身旁,缓缓说道:“前几日,苏欣然就找到了我,说是要与我联盟,一同除掉云浅月和云清,并说好了,只要这两个障碍除去了,他日云流当上云府家主之位,定会给我极大的好处。”
苏欣然这下是真急了,这三姨娘这个时候倒打一耙,无疑是火上浇油,她本来就没真正信任过三姨娘和云长喜,但是现在她的背叛,简直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落井下石:“不,这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找过你,说过这样的话!”
三姨娘看向云风,一字一顿:“我说的是真的,当时我也很犹豫,可我与浅月本身交情很深,思索多会儿后,我便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浅月,浅月知道,这件事情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因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于是,浅月便想出了这个计划,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