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狰狞着脸:“你不也是一样?你对我莫名的憎恶,对我莫名的讨厌,总是疏远我,鄙夷我,嘲笑我,云浅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不堪?你这样子说,何尝不是在说你自己?”
“没错,我确实很讨厌你,可如果想到你是这样犯贱之人,我对你的同情可怜,大于讨厌。【..】元丰,你是注定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因为你的心里装的永远只有你自己,你是一个自私自利,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之人,你这样子的人,谁会用真心对你相待!”
除非,是瞎了眼,云浅月闭上眼睛,曾经的自己的眼睛是有多瞎,自己与他枕边相处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看穿他的真面目,尽管是死了,云浅月也以为他只是一个充满利益之人,然而他的本性如此犯贱,是云浅月所想不到的。
对于元丰而言,得不到才是他最想要的,越容易得到的,他反而会戳之以鼻,早早抛弃,对于他而言,没有所谓真正的喜欢或者爱,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所以他喜欢云君心,是因为他曾经得不到,所以他对自己如此无情,是因为自己对他掏心掏肺,反而遭到他的嫌弃和厌恶!
天啊,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存在。
“你错了!”
元丰走上前,一把抓住云浅月的袖子:“我并不是只有我自己,我心里还有你,云浅月,只要你答应取消跟凤卿的婚事,答应跟我在一起,凤卿能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就足够了,我可以不管以前你对我的厌恶嫌弃,过去发生的一切,你和凤卿的事情,我都可以忘记,只要你现在只能有我一个人。”
那一刻,云浅月只觉得元丰无可救药,摇了摇头:“元丰,看来你是真疯了,伪装在你那平和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就是一个疯子般的内心,放开我。”
元丰死死拉着云浅月,面露不甘:“我不放开,除非你答应我!”
云浅月的手被袖子摸得生疼,这元丰用的力气如此之大,而且双目开始充血,简直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大声喊道:“元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为何苦苦相逼,这个世界上喜欢你的女子那么多,你干嘛只要我一个,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有如此疯狂的占有欲,这并不是喜欢!”
元丰大声吼道:“不管是不是,你总之只能和我在一起,不可以和其他任何人,特别还是一个阉人!”
“啪。”
一个清脆的响声响起,元丰的脸撇在一旁,留下红红的爪印,满脸不可置信。
“简直无可救药。你这个疯子。少阉人阉人的叫得像条狗一样吠,告诉你,元丰,先不说千岁爷是我最爱的男人,更何况,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我宁愿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你,因为在我心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云浅月狠狠拉开自己的袖子,不管袖子那声清脆的撕裂声,直接开门便走。
看来自己还真是疯了,原以为还能对元丰这种人心存侥幸,是自己太天真了,最无可救药的人是自己。
元丰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意,双目泛起了红丝,喃喃说道:“云浅月,倘若你敢离开,我与凤卿便势不两立,我会杀了他,然后将你给绑过来,折磨你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浅月并无听到,她径直便离开,再与元丰谈话下去,云浅月只觉得自己只是在跟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浪费时间。
天宫府的婢女看着云浅月从雅房出来,眼神有些奇怪,云浅月压下激动的心跳,面露平淡之色,缓缓走过,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云浅月知道,这天宫府是元丰修建的,幕后老板正是元丰,而元丰修建这天宫府,本意并不是为了赚取银子,而是为了在这天宫府内探查清楚朝堂之事,因为来这儿的文臣居多,几杯浊酒下肚,脑子一糊涂,说出来的胡话也就多了。
因此,在这天宫府内,多得是元丰掌握的把柄,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为了探查一下在朝中可有不得志的人才,收入自己的阵营中为自己所用,凭借这天宫府,元丰在前世的时候收入了许许多多的人才。
而这天宫府,是元丰早期修建,只是他众多情报网中一个小小的据点,云浅月知道元丰为了天云国那把龙椅,早已准备了许多年,哪怕权势和关系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是如同一个蛰伏着的猎食者一样隐藏在暗处不动声色,这样的人,果真是可怕至极。
在云浅月走了后不久,一个黑衣男子进入了雅间,对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元丰抱拳说道:“殿下,她走了。”
元丰双拳紧握:“她果真是走了,我饶不了她,绝对饶不了她。”
黑衣男子觉得此刻的元丰有些异常,不以为然地说道:“殿下,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娶这样的女子,对殿下的霸业没有丝毫的用处,属下真的不知道,殿下为何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这简直不合常理。”
元丰咬着牙:“不合常理?是啊,真是不合常理,黑鹰,这件事情你不必再说,既然她不永远归顺我,那么就算是毁了她,我也决不能让任何人得到,特别是那个该死的阉人!”
黑鹰一脸不可置信:“殿下。请您三思啊,虽然不知道那千岁爷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会喜欢云浅月,可殿下您的目标是皇位,为此您隐忍了这么多年,可若是您因为这云浅月与那千岁爷在此时开战,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