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屋子的门,那股霉腥味更加重了,险些将她给熏晕过去,好在慢慢的也就适应了,倒也没真的晕过去,不然她今天可就丢大发了,让她不得不怀疑,阿曼这是准备用气体攻击,直接搞晕她,还好,人家并不是这个意思。
从门口看屋子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着的,什么都看不清。
姚姗姗皱眉,这气氛搞的也太奇怪了,难道她猜错了不是气体攻击,其实是黑暗攻击吗?
想着,屋子里却突然亮堂了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有客人来了吗,怎么不叫叫我这个老婆子呢”
说着从里间走出一个人来,左手举着拐杖,半驮着腰,面容衰老,不时的咳着嗽,右手拿着一张帕子捂着嘴,如果她没有看错帕子上面有血。
虽然她在这之前从未见过她,但是却也知道她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否则没有哪家医院会要这样的人做清洁工的,因为这样的人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怎么能干活呢。
看来她猜的没错,阿曼这是被反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驾驭不了的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她挑起眉头,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老人,嘴角扯住一个笑来,声音微微提高:“我算不得客人,你是阿曼吗”
老人又捂着帕子狠狠的咳着,半天才道:“我是阿曼,你就是姚小姐吧”
姚姗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阿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往嘴里扔去,很快,便不如之前那般咳嗽了,抬起头来,一双和她容貌并不配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和之前那个小女孩很像,奇怪的是这样一双眼睛却长在这样苍老的脸上“是阿英带你来的”
“她说她叫讨命鬼”
阿曼转过头去,像训斥一个调皮的孩子“这丫头”可语气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全没有普通奶奶口中那无奈又宠溺的样子。
扶着旁边的桌子坐下来,一双眼睛看向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漫不经心道:“你认识amand吗?”
她并没有等姚姗姗回答,或者她更本就是在自说自话,她又道:“他是我丈夫”
姚姗姗有意无意的看向别处,总之视线就是不落在她的眼睛上,划过旁边的一律碎发打在耳根上,轻飘飘道:“哦,是吗?他是泰国人呢,阿曼你也是泰国人吗?”
阿曼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晕“我不是,但我们是在泰国的时候认识的,当时.。”
阿曼似乎陷入了回忆里一样,滔滔不绝的说着,可天地良心,她一点都不想听她说那过去的事,而她以为,她俩的关系就好比曹操见到刘备一样,两人不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反而在这里听曹操说着他那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事情,这就有些奇怪了。
但奈何,阿曼似乎更本停不下来,她明明已经露出了不耐烦而很不耐烦的表情,可她却跟眼睛长了疮一样,硬是没有看见,自顾自说的欢快而怀念。
让她晕了一晕,只好撑着下巴数地上的蚂蚁,她一项以君子自称,自然干不出那扫别人兴的事情,也干不出那背后偷袭之事,唔,好吧,她认为背后偷袭是个很乃是一个厉害的攻略,她现在还没学会,所以既然不能成功而有效的偷袭,那还不如不做了,万一偷袭到一半被人发现多尴尬啊。
再说了别管在打架之前,话说的有多好听,多华丽,其实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干掉对方,既然大家都揣着这样的想法,那为什么不直接开始,还要如此多的废话,这让她很困扰,但也不好直接开口讨教。
终于在阿曼泪眼簌簌的情况下,所有的回忆戛然而止,只听到她比刚才更加猛烈的咳嗽,就在她琢磨如果直接把肺咳出来,那她们就可皆大欢喜,后面的架也就没必要打的时候,阿曼又拿出了那才那种黑漆漆的药吞了一颗,让这她不用琢磨肺了问题。
吃完药的阿曼来最后的总结,刚才那巴拉巴拉一大堆的废话,她只总结了四个字“我很爱他”
姚姗姗点点头,觉得她其实多总结几个字,自己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刚才把那么多废话都听了,也不在乎多一点少一点的。
不料阿曼又总结了六个还是七个字,反正比上面长很多,这次的总结是“所以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杀了他”
姚姗姗掰着指头数了下,恩,十五个字,比之前整整多了十二个字,数完,她抬起头,笑眯眯道:“然后呢?”总结完了吗?其实再多十来个字,也是没问题的。
阿曼却是一愣,认为她是故意作她,面上闪过一抹怒色,敲了敲拐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这话不是做总结吧?她语文再差也知道总结的时候是不会用问话的,而且还是这么咬牙切齿的问话。
于是她把心思挪到问的那句话上面,你为什么要杀了他?额,她可以说其实并不是自己杀了他吗,明明是他自己作死好吗?
于是她耸耸肩,无所谓的看着她道:“是他自己作死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别什么人都把死盆子往她身上扣,老实人就可以这么欺负吗?
阿曼气缩缩的看着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欺人太甚”
姚姗姗张大眼睛看着她,这老不知羞的,是谁先扣死盆子的,而且她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害何年呢。
于是她道:“他活该”他当然活该,以前他做过什么她不知道,可就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