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继续?安大人莫非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用了?我说过这八十八箱聘礼要悉数收回,你难道还没懂我的意思?”
徒星燃说完,转身就走。
安秋雨被他闪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哈着腰说道:“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呀!皇上赐婚,怎能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作罢?还望殿下三思!”
徒星燃转过身瞪了一眼安秋雨,说道:“安大人家的千金我高攀不起,既然安大人已经做好了一‘女’嫁二夫的准备,那么,也别再费劲从我这儿绕一圈儿了,直接送到炎宫去做大皇子妃岂不是更省事?更称心?”
徒星燃的语气仍然是那么的平静,可安秋雨的老脸已经绷不住了。在他的眼中,徒星燃是个随时可能丧失太子之位的傻子,他将安楚歌嫁给他,可是冒了大风险,给了他极大面子的!可徒星燃竟然丝毫不领情!
“呜呜呜……”安楚歌再也控制不住了,扑过来拉着徒星燃的衣袖哭了起来,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若说她是装的,那可真是冤枉了她,可她伤心并不是因为徒星燃不娶她,而是因为马上就要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这么飞走了!
徒星燃甩开了安楚歌攀上来的手,说道:“安大小姐,你这些眼泪若是送给我大哥,兴许还有些用,对于我,那可真是‘浪’费了。”
徒星燃说完,转身拉过了黎碧瞳,拽着她一起进入了喜轿,合上帘子,对轿夫命令道:“摆驾回宫!”
十六个轿夫本来是来接新太子妃的,没想到竟然演了这么一出,但谁也不敢迟疑,太子清醒的时候谁敢忤逆?
于是,十六人抬起那硕大、极其奢华的喜轿,原路返回。
安楚歌知道木已成舟,停住了哭声,看着轿子越走越远,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楚歌……走,我带你回宫。”徒日炎走过来揽住了安楚歌的肩膀,眼中满是心疼。
安楚歌心里恨不得追上去将轿子中的“狗男‘女’”杀了,可还是赶紧转换了一副柔弱的表情,依偎在徒日炎的肩膀上,说道:“炎哥哥,楚歌已经是被弃之人,又如何有资格进宫呢?”
徒日炎一把将安楚歌横抱起来,走到自己的马旁,将她放了上去,随后,一跃身,也上了马,说道:“我说能进就能进,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跟着我便是!”
安秋雨追到马旁,急急说道:“大皇子,这是何意?太子年幼难免冲动,难道你也不顾皇家颜面,要抗旨不遵?”
徒日炎瞪了一眼安秋雨,说道:“我会直接去找父皇说明事情来龙去脉,太子妃做不成,便做大皇子妃吧!”
徒日炎说着,狠狠的踢了一脚马肚子,绝尘而去。
安秋雨攥紧了双拳,又气又怒。
这两个皇子都没有把他看在眼中,但他反叛的时机尚未成熟,无论如何都要和其中一方结盟。
而如今看来,徒星燃已经不可能和他结盟了,既然安楚歌做不了太子妃,那么,就让大皇子成为太子!
“老爷,这‘女’子的尸首怎么办?您说厚葬,那是按照贵族仪制还是按照平民仪制?”一个家丁凑过来,指着秋芒的尸体问道。
“厚葬?剁碎了喂狗!”安秋雨恶狠狠地说道,一拂袖,转身进了安府。
此时,齐如意已经将八十八箱聘礼清点完毕,尴尬地朝着安秋雨施了一礼了,便命人往外抬。
安秋雨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哼道:“太子殿下做事不留退路,老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齐如意带着人将聘礼抬到了大街上,四邻八舍的人都看在了眼中,纷纷议论起来。
“皇室赐婚竟然如此儿戏,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的安家大小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你没看到刚才安家大小姐和一个‘女’疯子厮打在一起吗?八成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净的男人,被人找上‘门’来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各种议论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一场盛大联姻竟以闹剧收场。
……
而在这闹剧发生的现场之外,一双冷峻的眼睛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冥尊大人,您今日不是来会那个百‘花’岭岭主的吗?怎么倒像是来看戏来了?”楚儿嘟着小嘴问道。
今日,本是她的姐姐安楚歌加入皇室的日子,而她才是那原本应该出嫁的安家‘女’儿。
为了见证这一幕,她央求了冥尊好几天,冥尊才答应了带她来,可没想到,所谓的盛大婚礼和欢天喜地她没见到,倒是见到安楚歌撒泼打滚了。
“此事必有蹊跷,苏蔓堤一定是被什么事情阻住了,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冥尊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没现身真是万幸呀!”楚儿拍了拍手,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此话怎讲?”
“冥尊大人,您总不会打算自己和苏蔓堤决战吧?今日妖王没来,九婴也不知道躲在何处,龙仙人也没来,就您自己,和苏蔓堤单挑?”
冥尊发现楚儿的语气似乎有些瞧不起他的意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当然不会,我要保存实力,继续培养你,如今,我已经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的仙根不错,在冥界修炼的这些时日进步飞快,是时候为你找一套秘笈来修炼了。”
“秘笈?大人,有没有能迅速长大,修炼出少‘女’人身的秘笈呀?”楚儿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拜托这小小的幼儿身体,也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