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日炎一脚将四个女人踢开,直接奔进了屋内。 【..】
屋内的大通铺上,果然躺着一个女子,衣服也和刚才所见的一模一样。
徒日炎心里压着火,不由分说,冲过去就将那女子从铺上拖到了地上,两步跨出了大门,将她扔在了门口。
那女子被这一连串粗鲁的动作晃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见到徒日炎那阎王一般的表情,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
“哼,你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刚才偷我玉佩的时候想什么了!”徒日炎一脚将孙玉钏踹翻,怒吼道。
“玉佩?奴奴奴婢……奴婢何时偷过大皇子的玉佩,冤枉……冤枉啊……”孙玉钏浑身颤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当我是瞎子吗?刚才明明就是你”徒日炎又将孙玉钏拎了起来,逼视着她的眼睛。
看到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他心头一颤,这女子的眼神和刚才竟然判若两人,虽然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明显气质大相径庭。
“你……你刚才一直在屋内?”徒日炎阴冷冷地问道。
“是啊……大皇子,我我,我刚才晕过去,就一直没有醒过来……我……呜呜呜……”
徒日炎不耐烦地白了孙玉钏一眼,将她放了,说道:“滚回去吧,一群庸脂俗粉。”另外四个女子赶紧扶着孙玉钏进去了。
徒日炎的脸色阴晴不定,缓步往寝殿走去,脑海中忽然出现刚才那女子灵动而调皮的眼睛,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那咯咯的清脆笑声,徒日炎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上扬,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
冥界。
鬼童圣女楚儿小心翼翼地翻过雪山到了北冥湖。
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仿佛做了一场梦。
徒日炎凶巴巴的样子,在她的眼里却像是一个暴戾的孩子,并不讨厌,反而真实的让人想要亲近。
这是她第一次背着名尊偷偷离开北冥湖。
也是他第一次,她以一个少女的样子,站在徒日炎的面前虽然那个身体不属于她。
自从冥尊从苏蔓堤那里拿到了《凤九重》以后,便催着她闭关修炼,她总是推脱,为的就是想在闭关之前去见一次徒日炎。
因为,传说这《凤九重》很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对于心神不稳的人,更是一次生死赌注。
她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尤其是对于徒日炎的遗憾。
但当她真的站在徒日炎的面前时,她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归根结底,她是一个女鬼,一个没有肉身,只有魂魄的女鬼。
楚儿站在北冥湖边,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那是林氏陪嫁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据说是传女不传男,因为指腹为婚,便被林氏送给了徒日炎做定情信物。
只可惜,这信物有了,人却死了。
绕了一圈儿,安楚歌顶替了自己,成为了徒日炎的女人。
楚儿叹了一声,打算往冥殿去,从此后乖乖修炼,早日获得人身。
“回来了?”冥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楚儿的身后。
“啊?冥尊大人,你,你怎么出关了?”楚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赶紧将玉佩藏在了身后。
“哼,你那点儿鬼把戏,我如何不知?你是去找徒日炎了吧?”
“呃……冥尊大人,你生气了?”楚儿小心地瞥了一眼冥尊。
“嗯,罚你即日闭关,不得耽误。”冥尊这其实根本算不得处罚,只是给自己和楚儿都找了一个台阶下。
“哦……”楚儿应了一声,忽然笑了笑,凑到冥尊的身边,抬起脸看着他威严的面具,说道:“大人,是不是七日后出关,我就能拥有少女人身了?”
“这……”冥尊不想让楚儿失望,只好点了点头。
楚儿笑得更加开心了,一步一跳地跑进了冥殿。
冥尊跟着她进去,说道:“《凤九重》就在案桌上,你先读上一遍,背下第一重的心法口诀后,再入闭关室。”
“哦。”楚儿拿起案桌上的明黄色册子,翻开便念了起来,第一重诀曰: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柱香……”
“等等。”冥尊忽然皱了皱眉,说道:“为什么这本秘笈的逻辑如此混乱?推掌之后竟然要打开任督脉?不对,不对……”
楚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冥尊的背影,说道:“大人,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吧?那苏蔓堤练得不就是这一本吗?她如此宝贝的东西,应该是真的吧……”
“搞鬼的不是苏蔓堤……而是……”冥尊眉头一簇,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再去一次百花岭了,苏蔓堤比任何人都迫切想要拿到秘笈,我们便顺藤摸瓜,总能找到些线索!”
冥尊是个急性子,说着便化为了黑烟。
楚儿还没休息够,只能被动的跟着冥尊又一次出门。
……
此时的百花岭,已是名不副实。
这里曾经引以为傲的百花千草、小溪怪石统统没有了,曾经被人感叹为“一步一景、人间仙境”的百花岭此时竟然变成了一片戈壁般的荒山。
大风吹过,山头上的沙石滚滚而落,曾经茂密的丛林一夜之间不复存在,更别说什么花草,连流淌了千百年的百花溪都被尘土彻底封死。
整座百花岭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没有一丝生气。
冥尊和楚儿来到百花岭的上空,都有些震惊。
“我们莫非是走错了方向?”冥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