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石垒忙不迭地告辞离开，去散布秦阳要征兵的消军饷是如何算的，有何种的待遇，秦阳没说，石垒也没问。
“秦兄，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若征兵，北蛮野人袭扰强掠三大帝国，便等同大唐对三大帝国的宣战，你可不能乱来啊！”
东方朔望急了。
若是秦阳这般肆无忌惮地搞事，很可能会导致大唐女帝陛下放弃他。秦阳如今在北疆的一切，都是源自他镇北侯的身份。一旦他被剥夺了镇北侯的身份，北疆的一切，便名不正言不顺。甚至于，大唐自己都会出兵讨伐。
秦阳嘿嘿一笑，道：“东方兄，你啊，就是太沉不住气。我只是让石垒去传播消息，具体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哦！”
征兵，只是一个幌子。也是一个筛子，借此，将那些只是到北疆浑水摸鱼的北蛮野人部落找出来。
人，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秦阳来到北疆，虽然是镇北侯。但是，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北疆和势力支撑的镇北侯，秦阳就是光杆司令一枚。光杆司令想要凝聚人心，想要获得耕读窦娥人的信仰，那就得剑走偏锋，而不是走常规路。
想要赢，就必须不走寻常路！
“秦兄大才，佩服，佩服！”陆离殇听了秦阳的话，一下就明白了秦阳的盘算。
秦阳咧嘴就笑。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让陆兄见笑了！”
东方朔望这会儿也明白了秦阳的算计，叹了口气，他的确是太沉不住气了。在渤海国之时，他就屡次被告诫，一定要沉住气，任何事情都要仔细思考。切不可因一时的喜好就匆匆地做出判断。
第一判断。就如第一印象，想要被拧转，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很快，镇北侯要征兵的消息传开。
十八盗的众人纷纷去找绯凤火，想要成为秦阳麾下的兵卒。他们做了许多年的强盗，若是能从此改头换面，成为良民，不知道有多高兴。大唐疆域辽阔，更有许多的繁华巨城。可惜，作为北疆的盗匪，他们根本不可能进入这些繁华巨城，因为他们都没有大唐户籍。
而今。只要成为镇北侯的麾下，便能获得户籍和路引，到那时，全天下都能去。
绯凤火耐不住手下人的催促，只能去找秦阳。北疆要征兵，这么重大的事情，绯凤火很郁闷。自己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自己难道注定无法成为秦阳身边的核心人员？若是如此，绯凤火绝对会发疯的。
她虽然不是天之骄女，但也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哦，的确是有征兵的消息传出去。不过，那都是假的！”
秦阳面对来势汹汹的绯凤火，笑呵呵地给了对方一个回答。而这个回答，让绯凤火更是火冒三丈，十八盗的兄弟们可是一直在等着这样的机会。她跟上官婉儿一起合作，可不是想要为上官婉儿火中取栗，而是要为十八盗的兄弟们留一条生路。
“侯爷，你怎么可以这样？”绯凤火怒冲冲地看着秦阳，“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出，让十八盗的兄弟们都陷入了疯狂！”
“为什么啊？”
秦阳可不了解十八盗的人在想什么，他的征兵传闻，是为了让那些假意投靠他的北蛮野人部落自己走人。
世人皆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秦阳此次的所为，目的也是为了减少一些杀戮。若是那些假意投靠的北蛮野人部落不借着这个机会悄悄溜走，他少不得要杀鸡儆猴。然而，北蛮野人却不是那种能够被杀戮吓倒的民族，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暴虐的血液。
杀戮，非但无法让北蛮野人完全臣服，只会让他们的暴虐被完全激发。
针对北蛮野人部落的设计，北蛮野人还没动静，十八盗却先闹腾起来，这着实有些出乎秦阳的预料。
绯凤火哼了一声，道：“北疆之地的人，多数是没有户籍的。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民风彪悍，盗匪横行。”
闻听绯凤火这么一说，秦阳立刻明白了缘由。北疆之地的大唐子民，并非是不想拥有户籍，而是因为官府在这里的不作为。事实上，因为北疆的盗匪，还有北蛮野人的时不时地骚扰，让大唐朝廷，早已不再这里设置官署。
北疆，名为大唐之地，实则在很久之前，大唐已经对北疆失去了实际有效的掌控。
“狡猾的女人，太狡猾了啊！”
这一刻，秦阳对于武曌的认知更上一层楼。只是这个认知的提升，却不是什么好事。
武曌封了他镇北侯，封地在北疆。可事实上呢，北疆之地根本不在大唐的有效掌控下。他这个镇北侯，若是有能力，便是镇北侯。若是没有能力，便是狗屁不如。
“欺人太甚！”
秦阳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对于武则天这位一代女帝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不仁，我不义。
这是秦阳一贯的人生准则。而现在，他感觉自己被武则天给戏耍了。什么镇北侯，什么封赏，全都是在胡扯。以他的功绩，武则天的这个回报，简直就是在忘恩负义。
“我哪里欺人太甚了？”
绯凤火望向秦阳，还以为秦阳的变色是针对的她。
秦阳无奈苦笑，道：“我不是在说你，你去告诉十八盗的兄弟，户籍什么的，都可以解决，即便是没有征兵这个的事情，他们也能获得应有的身份、地位！”
曾经，秦阳一度想要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