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才一走到外面,冰冷的风便夹着雪粒狠狠地扑到身上。更多精彩问/\/\中.风寒刺骨,象是要穿透他的身体,把他从内到外全都冰冻起来。
覃天怕慕小小担心,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雪地。
慕小小昏昏沉沉地靠在洞壁上,她全身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从来没有过象这样虚弱到了极点的感觉。
她很想睡一觉,但是她不敢,她抓紧了枪,警惕地望着外面。
那只狼带给她的阴影还没有消散,她神经紧绷着,生怕又来一只那种可怕的动物。
她还放不下心的是覃天。
虽然覃天后来表现出没事人的样子,但她还是很担心。
她现在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也比较能冷静地思考问题了。她想,以覃天的为人,若不是当真体力不济,他应该不会提出休息,养好精神再去救人。
一想到这些,心里便着急起来。覃天该不会是被她言语激的,不顾自身安危去找人吧?
这样一想,心里便更加着急,也不免后悔自己刚才的言行。
她说的那些话太伤人了。
她扶着洞壁想站起来,想去找覃天,告诉他,如果他当真不行了,就先回来休息。
但是她太乏力了,根本站不起来,她只能耐下性子,安静地坐着,想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好过去帮忙。
覃天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慕小小看不见的地方,用手中的树枝撑着身体往前挪。
来到雪坑那边,他判断出来的程箐和李好可能被埋的位置,他停下来,弯腰挖雪。)(中&.
每挖一下,腿都不住打颤。他干脆跪倒在雪地上,用手一捧一捧地往外扒雪。
他这时才真切地体验到,昨晚慕小小能徒手挖出那么大一个雪坑,该有多么不容易。
唉,得妻如此,他还有何求?
他现在只希望他判断的方位是正确的,而且,那两个人被雪埋在原地,没有被冲下去,这样他就能找到他们了。
好在事情没有往更糟的方向发展,覃天挖了一阵雪之后,突然看见下面的雪动了起来。
他心一喜,叫道:“程箐?李好?”
雪下没有回答,而雪动得更厉害了。
覃天也加快了挖雪的速度,同时警惕地看着雪动的地方,他怕万一那里面埋的是别的动物或者是那几个追赶他们的人,那就麻烦了。
再过了一会,雪被人顶了开来,李好一张沾满了雪粒的脸从雪堆里冒出来。
他的身子还埋在雪下,只有一颗脑袋钻到雪堆外面,满头满脸的雪,看上去特别滑稽。
要是放在平时,覃天多半会取笑他,但是现在,他一点也没有打趣他的兴致,甚至,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停下手,喘息了一会,吃力地问:“程箐呢?”
“程箐在下面。”
李好回答着,自己用力把手从雪堆里伸出来,用力地扒开压在身上的雪。
覃天想帮他忙,却力不从心,只能看着他在雪堆里挣扎。
再扒开一点雪,程箐的声音从下面钻了出来:“李好,你还不快点出去?还想压在我身上占我便宜?”
覃天听见她的声音,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他不用担心了。
李好慌张地回答:“我,我这上面还有雪,箐箐,你再忍忍。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他再扒出一些雪,两手撑在雪堆两边,用边爬了出来。
然后趴在雪地上,双手挖开雪,想把程箐从下面拉上来。
不过程箐还没等他伸手,自己就从雪下爬了出来。
一出来,就朝他吼道:“李好,你竟然敢趁机占我便宜?”
虽然被雪埋了挺久,说话有些气力不继,但怒气却丝毫不减平时。
李好连连摆手叫屈:“没有没有,箐箐,我没有要占你便宜。是雪把我压在你身上的。”
“你还敢狡辩?”程箐恼怒地说。
在雪流滚下来的时候,李好突然就扑到她身上,把她压在下面。她还没来得及反抗,无穷无尽的雪就覆盖到了他们身上,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幸好她扑倒的时候两手撑着雪地,李好也用两手撑在了她旁边的雪地上,所以他俩在雪里留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可以呼吸。
虽然能够呼吸,两人却得一直保持着拥抱在一起的姿势,无法改变。
雪太重了,连挪一下都不行,更别说甩开她背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大概李好唯一带给她的好处,就是背上有个东西取暖,让她在雪堆下面不至于太冷。
可这家伙刚才在雪地里都说了些啥?
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在她耳边说:“箐箐,我们是不是就会这样死在这儿了?我们是不是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直到别人找到我们,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程箐记得,当时她怒骂他:“好色的小子,我是不会死的,等我出去以后,看我怎么跟你算帐。”
李好很委屈的声音说:“箐箐,我一点也不好色,你误会我了。要好色,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好色。”
后面这句话说得很小声,程箐没听清,但她猜想得到,这多半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要保存体力,等待救援。她才不要跟这个可恶的小子以这种姿势死在这儿。否则,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他们。
李好却没有一直保持安静,他时不时跟她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