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斯躲在远处一棵大树后面看着发生的所有,看着教堂外骚动的人群,她淡淡一笑隐藏了起来,继续观察着。
深夜,一个黑影在小道上行走着,边走边四处看着动静,她绕过教堂来到关押法里等人的黑屋轻轻掏出钥匙打开屋门,对着里面轻声喊:“都在吗?快出来!”
渥菲雅一听:“是刚才那位夫人。”
几人纷纷拿起武器向门口走去,待他们走出来之后,老妇人又轻轻将门锁上。几人轻手轻脚走在路上。
老妇人边走边轻声问:“孩子们,我可以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吗?”
法里:“我们是来这里历练的,还有我们中的一个想要快速成长,解救这片森林。”
老妇人:“是谁啊?”
法里:“她不在这里,我们走散了,刚才就是在找她。”
老妇人:“看来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吧?”
法里:“嗯。”
老妇人:“也是人类?”
几个人一阵迟疑。
法里坦率道:“不是,是——血族人。”
老妇人惊讶得停下脚步:“血族人,你们和血族人在一起!”
法里:“是,我们没了她早就死了,相反的,没有我们她也死了。”
老妇人:“她有吸你们的血吗?!”
法里摇头:“完全没有,她是我们的伙伴。”
渥菲雅急忙补充:“是重要的伙伴!”
听了这话,老妇人迟疑一阵之后笑了:“年轻人真是让人觉得新鲜啊,我明白了,快走吧!祝你们早点找到她!”
彼特一笑:“其实她挺烦人的,不过她不在还真有点无聊。”
老妇人:“那她去哪里了?”
彼特:“她被一个长得高高大大、扛着一把大斧子的人抓走了,那个人说她很奇怪,我也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老妇人想了想道:“我记得那个人也是血族人,你们不用担心了,他是个伐木工,虽然他不往这里送柴火,但是听说不是什么坏人。更何况血族人怎么说都有点异能,估计还是逃得掉的。”
渥菲雅有些难过,摇头道:“按理说是这样,但是她受伤了,是重伤,一直没有好转。”
老妇人不理解:“他们的自愈能力强得没话说,怎么会没好转?难道是被银制武器伤到?”
渥菲雅摇头:“不是,是被一个比魔鬼还可怕的人伤到的。”
老妇人:“这么说的话就是魔气侵入体内了,必须找一个医术超群的人治疗才行,因为血族人一般不需要治疗什么的,除了他们军队里会有医者之外几乎找不到给他们治病的人,必须找医术高强见多识广的人才行!”
渥菲雅听了难过:“不知去哪里找,她的情况似乎在变糟糕,我都不敢去想象后果。”
老妇人指着路道:“你们向那边走,很快就可以离开这片树林。”
法里:“谢谢你。”
老妇人:“快走吧,再不走会被发现的。”
路的远处一个声音响起:“可惜已经被发现了。”
老妇人大吃一惊,定定站着挪不开脚。
四周火光相继亮起,他们已经被围住了。
米欧摇头:“真是不妙。”
彼特扛起炮筒嚷嚷:“好吧,就来比个赛吧!”
法里示意彼特:“别杀人。”
彼特:“虽然有点不愿意,不过还是——制造点混乱好了。”说着往空地上开了一炮,响声震天动地。
人们听到响声纷纷从四处赶来,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法里对着老妇人轻声道:“过会你趁乱赶紧回到人群中去。”
老妇人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试试。”
法里:“嗯?”
老妇人壮着胆:“你们保护我好吗?我有些话想说。”
法里点头:“好的!”
白袍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白袍人。他看着老妇人道:“你胆子不小,你知道叛教是什么罪过吗?”
人群哗然。
老妇人向前一步,法里站在她的旁边。她壮着胆道:“罪过怎么都是由你定的?你们来之前我们还能吃饱一点穿暖和一点,但是现在都过上了穷困的生活,这些都是实在的事。”
白袍男子:“我们都是天使,你们供奉天使……”
老妇人反驳:“你们只是借着神的名义在骗我们,这些年来我们中间被你们杀死的人还少吗?大家怎么不反省一下呢?!”
人群又是一阵细微骚动。
老妇人:“我知道这些年来很多人都有这些想法,只是你们都不敢说出来,那让我来说,要死让我来死,只是怕再死再多的人都没人清醒过来,看清楚这些人的面目!”
法里接过话头:“说得对,很多人都不怕死,却害怕接受自己心里的想法,用沉默掩饰着自己的懦弱,连未来都不敢去想的人拿什么创造未来,还是继续受着压制与折磨好了,直到被压榨到只剩一具枯骨,失去自我,终于连所有一切都不用去考虑了,他们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不用动脑,即使吃不饱穿不暖都没有感觉,彻底变成一根木头,像傀儡一样任由摆布,多么轻松!”
人群沉默了,大家都在想着什么,选择沉默并不一定都是选择了忍耐。
白袍男子看大家都没反应,一下子又自以为了不起起来:“你就说吧,他们是相信神明的,不受你蛊惑!”
艾莉斯躲在远处看着,忍不住一笑:“现在越安静,过一会只会越可怕,这你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