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将纱布递过去道:“大哥?”
泽斯慢慢起身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道:“你先拿着。老医者给我涂过药吗?”
亚尔:“往上面撒了点药粉,不过现在却看不出来了。”
泽斯:“都被伤口吸收了,他的药应该是止血预防炎症的,吸收了也好。把我袖子卷起来。”
亚尔急忙放下纱布给泽斯卷了卷衣袖。
泽斯拿出衣服里衬小兜里的一个银色瓶子,然后打开瓶盖,往伤口上撒上了一些浅紫色晶莹透明的细粉,他一直撒,细粉在伤口上盖了厚厚一层,粉末在灯光下闪着点点光芒。
亚尔好奇:“这是什么?”
泽斯脸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这药粉的威力很大。伤口上冒出了一缕缕青烟,泽斯一直闭着嘴咬着牙忍着,药力发散带来的疼痛还真是有点难捱。
亚尔吃惊极了,法师族还真是神奇的种族!
过了一小会,细粉也不再冒出烟雾了,泽斯这才松了口气道:“看看有没有棉布。”
亚尔回过神直点头,往医药箱里看了看道:“还有一小块。”说着将棉布递了过去。
泽斯拿过棉布放到伤口上,他手腕上慢慢没有水分,但是棉布却一下子潮了,上面吸了些黄颜色的东西,然后将棉布取下道:“你用纱布给我包一下,绕个三四层就行了。”
亚尔急忙拿过纱布来轻轻给泽斯包扎着,他看了看桌上的棉布道:“这些水分都是身体里不好的东西吧,给那个细药粉逼出来的。”
泽斯点头:“都是可能引发病变的东西,这个药粉加上老人家给我撒的止血药粉应该好得会快点。”
亚尔:“但是看起来大哥很辛苦吧,满脸的细汗。”
泽斯笑道:“本来没什么,只是手上没力气撒多了些。”
亚尔一愣:“原来是撒多了啊大哥!你直接让我来撒不就好了!”
泽斯看着包好的手腕道:“忘了,不好意思了,一直什么事都是自己来的,突然让谁帮一下真不习惯。”
亚尔叹气:“大哥你以前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泽斯:“那都过去了。”
亚尔收好桌上的东西后道:“大哥要吃水果的话那边的是罗朗先生拿来的,果香很浓啊。”
泽斯却不觉得饿,大概是药丸吃多了,他起来看了看窗外,不知道圣城现在怎么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想到这里之时他的心里一震,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升起,几步走到门前猛一下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几个弓箭手顿时被吓了一跳,看见是泽斯后才松口气道:“将军醒了!”
泽斯:“将军?”
弓箭手道:“现在只要是弓箭手都知道了——血盟还有将军你的事,只是那些居民还不知道而已。”
泽斯:“道希队长还真是心急啊。”
弓箭手:“其实是肖恩队长说的,还让我们不要对居民说起,怕他们误会了将军大人。”
亚尔在后面轻声对泽斯道:“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肖恩先生是这种脾气,像个孩子似的,也难怪这几个人能一直在一起而不闹出状况来。”
泽斯:“人都是性格互补才能呆得长久,不过也确实好玩。”
弓箭手问道:“将军大人是要吃东西吗,还是有其他的事?”
泽斯:“帮我将道希先生还有其余几位队长请来吧,我现在头晕无力也不好出去。”
弓箭手:“大人不必说客气话,我们马上就去请各位队长来。”
泽斯:“多谢。”
众弓箭手都是一群粗汉,被泽斯的客套一弄倒显得不好意思,几人中有一半人匆匆下了楼。
一名弓箭手义正言辞道:“将军实在不用这样,我们都是一群粗野汉子,大半部分的人都不识字,先前罗朗队长说您以前生活总是小心翼翼的,所以才对谁都要有礼,但是现在不是在那座血族城池,而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兄弟面前,将军不用小心翼翼。我们小组长跟我们提起您很多次,他很激动啊,能接受得了血盟的人都是不能错失的勇敢之人,值得我们敬佩,不管以前的将军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您值得我们信任,配得起领导我们!将军大人以后就不用太过谦虚了!”
听了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泽斯心里不由得有些澎湃,信任——他最想得到的东西,然而现在有了却又害怕了,害怕这是假象,害怕失去,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人啊,这是怎么了?
亚尔看着神色异常的泽斯道:“大哥,我们一直都在啊!”
泽斯回过神看了亚尔,又看看那几名朝他点头的弓箭手,这才神情缓和道:“我都明白。”
亚尔:“是要真的明白才行。”
泽斯不由得心有触动,事已如此不如放手信任这些人也可以,即使一时间做不到,慢慢来就好了,不逼迫自己也不辜负别人。
过了一会,道希几人就都到了,刚刚到道希就问:“将军怎么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天黑了,而且你还没好。”
泽斯将几人请进屋道:“我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我可能不能在这里多留了。”
屁股还没落到椅子上的肖恩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啊?什么?没听错吧,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跟我血盟,我在队里还没炫耀够呢!”
泽斯笑道:“我不在这里肖恩队长也一样可以炫耀啊。”
肖恩:“你不在这里我说了谁会信啊,你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