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成了低声的自言自语。
战小月看她神色不对劲，想要过去，被陆凌烨一把拉了回去，“别过去！”
战伊然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抬起浑浊的眼睛望过来，“战小月！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都是你！你这个贱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朝着战小月跑来。头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鲜红的血色加上她那张青白的脸，十分诡异。
陆凌烨将战小月紧紧抱在怀中，并不打算躲闪，却在战伊然靠近的那一瞬间，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战伊然低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到地上。
嘴里还疯疯癫癫的继续嚷着，“你这个贱人，贱人！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战小月紧紧抓着陆凌烨的袖子，苍白着脸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陆凌烨讥讽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女人，“她和徐曼佳通过金海暗地转移战氏资产，后来听说有一块位置绝佳的地皮准备拍卖。竞标成功交易生效后，那块地被查出是政府用地，被人私自兜售。而兜售的人没了去向，他们的钱自然打了水漂。”
战伊然抬起脸狠狠瞪着陆凌烨，“是你，一定是你布的局！”
察觉到战小月的注视，陆凌烨皱了皱眉，“不是我。”
战小月点点头，既然他说不是，那她就相信。
她悲悯的看向战伊然，“要怪你就怪你太贪心，自食恶果。”
战伊然趴在地上，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夹杂着痛苦和呜咽，凄凉刻骨。
“警官，就是那个女人！我亲眼看见她要开车撞那两个人！”人群中有人忽然这么说了一句，紧接着警察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很快就把战伊然给拽了起来，朝着车子押去。
战伊然扭动着身体，尖叫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
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路上。
战小月转头紧张的扒着陆凌烨的胳膊，“你怎么样了？真的没事？”
陆凌烨挑着眉，“你关心我？”
战小月等他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的男人很快就跟了上来，一路上战小月虽然没有和他说话，但到家开门口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关上门。
陆凌烨忍不住轻笑一声，推开门走拉进去，直接从后面将战小月抱得结结实实。
战小月抬手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却感觉到男人的手臂忽然僵了。
她转身，伸手扒掉他身上的西服外套，将衬衣袖子卷起。
古铜色的肌肤上，好大一片淤青。
她怔怔的看着，忽然就想起陆凌烨扑向她的那个画面。
一定是那个时候被车子撞的吧？
她小心的碰了碰那青紫的皮肤，“疼吗？”
陆凌烨面不改色，“疼。”
战小月的心被这个字狠狠戳了一下，起身走到电视柜前拿出医药箱。
取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油，小心翼翼的倒在掌心，然后将手心贴在了陆凌烨的手臂上。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就像在呵护至宝，手掌贴着皮肤来回打圈，轻轻的吹气。
微凉的空气，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升温。
陆凌烨侧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情不自禁的抬手落在战小月的脸上。
“对不起。”
战小月动作一顿，“什么？”
陆凌烨轻摇头，扣住战小月的头吻了下去，含着她的嘴唇低声说道，“这三个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说。”
战小月眼睛酸涩，伸手搂住陆凌烨的脖子，瓮声瓮气，“你再欺负我，我就走的远远的，让你再找不到！”
“好。”
战小月笑了笑，收紧手臂，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我不跟你闹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男人漆黑的眼中满满都是**溺，贴着那圆润的耳朵吐着气息，“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永远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