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她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她就可以化成人形了,白轻染刚刚听那个小蝴蝶说毛团子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化成人形,方才那光芒又是怎么来的?
刚想要继续追究下去的时候,眼前一黑,她从睡梦之中醒来。
泠渊吹着树叶,悠扬且悲伤的曲子在耳边回响着,白轻染已经进入了美梦之中,花瓣无声的飞舞,泠渊原本闭上的双眸却睁开,漫天飞舞的花瓣停止,泠渊眉头轻皱,低低咒了一声。
白轻染从梦境中醒来,发现已经到了清晨,暖暖的阳光洒落到林间,驱散清晨的薄雾,她四处看了看,泠渊早已经消失,好像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
连先前那大片的花瓣一片都没有了,除了空气中那甜腻的清香,白轻染从水中起来,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坐在灵泉池边梳洗。
脑中回想着之前看到的一切,那个黑毛球是谁呢?最后竟然化成人了,她犹如看故事一般看上瘾了一般却中断了,心中难免会有一点继续想看的意思。
她的结界感觉到有人前来,而且还等级不低,只有一点波动,现在已经来不及往脸上贴上疤痕了,她索性一跃到了树上。
低头一看,来的人竟然是掌门,掌门的等级暂时比她高,尽管她可以收敛了灵气,还是被发现了。“轻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下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掌门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躲藏着也没有意思了,然后飘身下地,“你,你的脸?”
“这是我真正的样子,师父来此有何吩咐。”白轻染猜到他很有可能是为了太子一事而来的,毕竟她那天出手是狠了一点,掌门要是不来才有问题。
“你这丫头,果然如此,也罢,你喜欢装扮成什么样子那是你的自由,今天我就是想要问问你,你和太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轻染看着他,“师父应该已经听人说了故事的过程,为何还要问我一遍?”
“我对你了解甚少,每个人的嘴里都会有不同的答案,我身为掌门,断不能从一个人口中的答案就信以为真,你说吧。”他轻轻道。
“好吧,承蒙师父没有偏袒,以下我说的或许会和你挺听到的有些出入,不过信不信权力在于你。”白轻染将这件事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偏袒她自己的地方。
“以上只是站在我的角度说的,但是整件事不会偏离,最后那一掌是有些重了,那是因为我以为他可以躲得过又或者承担得起几分力,他直接迎了上来,没有躲闪,这是我最大意的事情。”白轻染叹息了一声。
她还没有要将欧阳炎置于死地的意思,掌门听完果然和白芷烟描绘的有很大的出入,想起那个被人们称赞仙子似的人物,又想起魏掌柜形容的白轻染。
之前他还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现在看到白轻染的真容才知道她一直都是隐藏了的,就算他已经年近半百,也知道是白轻染要比白芷烟美的多,她却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真容。
试问这样一个低调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嚣张跋扈之事?看来魏掌柜果然没有说错,见掌门沉默不语,白轻染从自己的储物戒指拿出了一小瓶十品丹药。
“师父,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仍旧是我打伤了他,这个你拿去给他治疗伤势,但是是以你的名义,不要说是我拿的。”
“这又是为何?丫头,你也是个通透人,该知道太子为人不错,有很多人都是跟随他的,这次你打伤了他,就算他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其他人可是怀恨在心呢,这药不仅我不能给,还得要你亲自去,这样就化解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掌门还是处处为白轻染着想的,白轻染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他误会,其他人怎么想不关我的事,给他这药也只是觉得他应该受些教训,却不至于要他半条命,况且我也讨厌麻烦,师父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像我说的这么做吧。”
“丹药我已经去魏掌柜那里讨了,这些你留着,丫头,魏掌柜说的过几日会亲自上山来寻你。”
“嗯,我知道了,多谢师父转达,这样的东西我还有很多,这是我的心意,给不给他用在于你,这么做我良心才能过意的去。”说罢她已经站起了身来,
“师父,我还要继续修行了。”
“为师就不打扰你了。”见这丫头性子倔强,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屑去同他争什么,恐怕这件事最关键的点在白清风了,要不是伤了他在前,白轻染也不会出手。
掌门打开瓶盖一看,里面足有十颗十品丹药,他拿着瓶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了,她果然是个炼药师,若只是依附与人,断然不会露出她方才的那种面容。
等到白轻染离去以后,掌门忆起先前她头上那湿润的头发,再看了看这灵泉池,难道她刚刚在这里沐浴?这泉水的威力他是知道的,新进来的弟子是没有几个能够沾染的。
那只是一个形势而已,让每人去沐浴,若真心想要看出每个人是不是有邪念贪欲这些,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试验了,又怎么会分开进行。
就连他在这灵泉池的水都不敢多碰,可是白轻染竟然在里面沐浴,那个丫头难道就半点杂念都没有?
白轻染已经远去,所以也不知道掌门的心思,她在转角处贴上了疤痕,还是这容颜看着省心一点,脚步轻快的朝着洞穴走去。
白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