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平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这本不是虎穴,它是一口没有生气,看不出异常跟普通棺材没有俩样的棺材。看不出异常那是针对普通人说的,如果我们再没有看出异常,我跟风先生就只有去搞一坨豆腐来碰死。
殡仪馆工作人员听说要把我这么一个帅气,又斯文,还特别听话的好孩子放进这口棺材里搞什么试验;他们是坚决不答应,还强调说要报警。
看吧!本来想悄悄的进行试验,结果还是惊动了不存在他们。万幸的是,这件事在不存在的干预下,没有惊动新闻记者,要不然我就非逼得上一回电视节目不可,说不定还是聚焦栏目的节目呢!
我按照风先生的安排,沐浴,然后他在我身上,除了胳肢窝,其余地方都给画上护身符。那朱砂笔在我小弟弟上勾画,搞得还有了反应,惹得风先生呵呵一笑道:“小子,看不出你还有两刷子。”
我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玩笑,想到的是,待会会看见什么,会遇到什么!总之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完事之后,我在众人簇拥下进入摆放那口棺材的屋里。不存在严肃认真的检查了棺材,连缝隙都摸了一下,才挥挥手让我顺进棺材里。
我睡过棺材,也知道呆在棺材里的那种憋闷感,同时也畏惧,这个时候说我胆小也没有关系;要是你胆大,就来尝试一下活生生躺在棺材里的感觉
心里憋一口气,很沉重的被我吐出来,再次又憋一口气,总觉得太多气在喉咙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又很沉重的被我吐出去,吐故纳新,也就是我这个样子吧!
棺盖慢慢合拢,光亮随之消失,我瞪大眼睛,看——满眼的黑,棺材里没有死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在我聚精会神的感受棺材里的气氛时,轰隆一声,棺盖被不存在挪开了,他探头看向我问道:“没事吧!”我摇摇头,他这个也太心急了点,就像当初风先生看尸体的频率,多看几下就失去耐心,最后会把我丢在这里不管的。
这种想法很可怕,当不存在再一次不顾风先生等人的阻拦,挪开棺盖时,我特紧张的说道:“你们别离开这屋子。”
不存在看我没事,轻笑一下道:“有毛的问题,赶紧出来吧!”
我摇摇头道:“还不能出来。”
棺盖挪开,关上,挪开关上,每一次要么是圭二探头看我,要么就是不存在探头看我,他们俩的举动搞得风先生不停的叹气;最后逼得他们俩不许再靠近棺材,才没有频繁的挪开棺盖。
他们不知道,就这么反复折腾,搞得我头脑昏沉,昏昏欲睡的——慢慢地,我听到一声怪声,接着从棺材侧面伸出一双煞白的手,与其说那是手,倒不如说成是一截干树枝来得贴切些。
干树枝上有着尖利紫黑色的长指甲,长指甲慢慢移动伸向我的脖子,接着从长指甲里衍生出细小的就像某一种生物触须的玩意,弯曲、灵活的扭动,顺着棺壁爬行的对着我面部爬来。
我感觉这种触须就像是农村稻田里的蚂蟥,触须的顶端有吸盘似的东西,伸展、张开——我的一颗心紧张极了,大口大口喘息,奋力推动棺材盖子,口里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来。
鬼祟的怪声越来越大,我几乎觉得自己在被挤压,从紫黑色指甲冒出来的东西,继续扭曲增长的趋势,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就像一团黑压压的蚂蚁快要把我整个吞噬那般。
就在这时,棺盖砰然挪开,从棺材外面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抓住我颤抖着声音喊道:“瀚宇快跑。”顾不得那么多,有人救我就好,管他是谁,我撑起身子攀住打开的棺材,在那只手的帮助下站起来,看也不敢看棺材里那些可怕的东西儿,出了棺材撒腿就跑。
跑了一会,我觉得不对劲,拉住我的人始终是背对我,而且我没有看见风先生跟圭二还有不存在叔叔他们。这是哪!我站定在原地,冲低垂头被头发遮盖面庞的人喝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低垂头的人慢慢扭动头部,发出骨髓碎裂般的响声,接着那黑得诡异的发丝滑开露出一霎白得透明的脸来。
“是我。”
我浑身一冷,惊叫道:“宋茜,怎么是你,这是哪?”
宋茜抬起头正眼看着我道:“阴曹地府。”
“我靠。”我甩开宋茜的手,大脑一片空白,我死了吗?怎么会来阴曹地府的?再看看四周,果然是,到处阴暗暗的没有光线,周遭死气沉沉的根本就不是阳间。
“你没有死,可跟死人差不多了。”宋茜逼向我,一步步走过来,泪流满面道:“你为什么要来?进棺材干什么?”
“我,我不相信,这一切是幻象,是我在做噩梦。待会醒来什么事都没有,我还好好的躺在棺材里。”
“求你,别傻了。”宋茜哭泣着,红色的眼泪水把一张煞白的脸都染红了。
突然,空间传来一声幽怨也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道:“茜儿,你又任性了。”
“奶奶。别,他是好人,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求你别伤害他好吗?”
“我说过人世间没有好人,你难道忘记了被人遗弃,被人凌辱的那些事,怎么就那么不听我的话?”声音越来越近,我骇怕的后退,捂住耳朵,抗拒这种可怕的声音侵入耳膜。
“瀚宇,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跟我走吧!”
妈妈说别相信任何人的话,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