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顾惜辞终于沉沉醒来。
睁开眼,豪华的天花板映入她的眼帘,她脑中警铃大做,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
刚一侧头,****的男性躯体展露在她的眼前。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同样****的身体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她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她叫出声来,天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跟苏黎渊在一起?
甩了甩头,昨晚的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似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那些激情的片段尤为清晰,她张大了嘴巴,满脸懊恼的神色,喝醉酒的她简直色胆包天,竟敢勾引s市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还顺利把他睡了!
偷偷瞄了眼苏黎渊,尚在睡梦中的他侧颜依旧好看的不像话,毫无防备的模样像极了纯真的大孩子,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顾惜辞连忙拍了拍脑袋,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他是神一般的人物,他们根本不可能扯上任何关系,还是趁他醒来之前赶紧跑路,至于昨晚,权当做了场梦。
想到这,顾惜辞留恋的看了苏黎渊眼,转身蹑手蹑脚的掀开了被子,光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
昨晚的一场欢爱,让顾惜辞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了似的,酸痛不已,仅是轻微的动了动,疼痛感便席卷全身,尤其是下体,简直像是被撕裂了似的。
她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在地板上,将散落的衣服一一收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她才发现,她的外衫早就被撕烂,该遮的地方全都遮不住,她总不能穿成这样出门。
思索再三,顾惜辞捡起了苏黎渊的白衬衫,反正他又不缺衣服。
简单的收拾了下,顾惜辞快步往家里赶去,她一夜未归,两位老人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了。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顾惜辞故作轻快的喊道。
“阿辞,下班了,吃饭没,我给你做。”宋娴并未询问她昨晚的去向,反而关切万分。
正当顾惜辞踌躇之时,突然有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外婆,我把衣服都洗好了。”
“苏黎瑾,你……”看清那人的面貌,顾惜辞诧异万分,竟是前几天跟她闹翻了的苏黎瑾。
宋娴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十足,“阿辞,小瑾真是好孩子,知道你昨晚加班,特地跑来照顾我和你外公。”
“哦,是啊。”顾惜辞呵呵的干笑了声。
“外婆,我跟阿辞先去天台晒衣服,等回来再吃您的早餐。”苏黎瑾倒是不慌不忙。
“好好,去。”宋娴丝毫没有怀疑,微笑着说道。
空荡的楼道里,响彻着频率不同的两种脚步声,谁都没有先开口。
天台上,风把蓝色的床单吹得鼓鼓的,五颜六色的衣服像是旗帜飘飘,洗衣液的味道充斥周围。
顾惜辞站在门口,多次尝试迈出的脚步再次收回,纤细的手指扶着墙壁,脸色唰的苍白,她对天台有些阴影。
“怎么不敢过来,怕我吃了你?”苏黎瑾的语气略带嘲讽。
顾惜辞无奈,她就知道苏黎瑾在外公外婆面前的乖巧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顾惜辞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苏黎瑾将盛满衣服的盆子放在地上,转过身,对她说道,“昨晚,学长给我打了电话,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听完苏黎瑾的话,顾惜辞心里咯噔的跳了下,昨晚陈应也在,那他岂不是知道她跟苏黎渊在一起。
“那又怎样?”顾惜辞硬着头皮问道。
“没想到你欠了那么多钱,被追债的滋味不好受。”苏黎瑾的话里听不出情绪。
顾惜辞轻轻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千万,对寻常人家算是天数字,足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对我来说,不过几个月的零花钱。”苏黎瑾轻描淡写的说着这番话。
顾惜辞咬了咬嘴唇,“你只把别人的悲惨遭遇当做笑话看吗?”
苏黎瑾冷哼一声,“要是这事放在别人的身上,我连听都懒得听。”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还要去打工,没时间在这听你废话。”
“顾惜辞,靠你打工的那点微薄薪水,下辈子都还不清债务,我可以帮你。”
“你会那么好心?”顾惜辞不可置信,在几天以前,她还被苏黎瑾当做情敌防着,虽然后来她几次三番帮她脱离了困境,但她可不相信,苏黎瑾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苏黎瑾忽的笑了,姣好的容颜似有流光闪烁,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苏黎瑾说的直接,倒让顾惜辞舒了口气。
沉默了片刻,苏黎瑾收起了玩笑的口吻,“陪我去美国待产。”
她没听错?
“就算以前楚清牧从未对我真心,但等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我们之间就有了剪不断的牵绊,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跟我脱离干系。”
说这番话的时候,苏黎瑾背对着她,眺望远方。
顾惜辞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纤瘦的背影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微风拂过,沉寂良久,顾惜辞开口,“为什么要我陪?”
“我英不好,没办法跟当地人沟通啊,再说你跟我去,我也不至于太寂寞啊。”苏黎瑾很正经的说道。
“只是因为这?”顾惜辞狐疑的询问。
僵持了片刻,苏黎瑾烦躁的挠乱了头发,说道,“好啦好啦,实话告诉你,我跟楚清牧之间的唯一障碍就是你,万一